云扶月这就是要出手了。
画时一喜:“是,属下这就吩咐下去。”
云扶月的手段那可真是精彩极了,只不过因为回来将军府后困于后宅,很久没见到她施展了。
如今又有机会见到了,怎么能不激动呢?
等画时走了,秋月才问道:“飞凤侯,需要属下做什么吗?”
“你去为我调查一下老齐国公夫人的喜好吧。”
云扶月不是那种只等待别人付出的那种人。
既然已经和凤北冥定下婚事,就希望两个人是可以一起朝未来努力的。
如果只让其中一方付出的话,对于另外一方来说也未免太不公平了。
“好,属下遵命。”
“调查到了,不用考虑物品价值,直接想办法找到就是。”
“是。”
等事情都吩咐完了,云扶月招来一个小丫鬟,让对方推着自己好好的在这飞凤侯府里面转了转。
南楼子街,从位置上来说,跟皇宫只隔了一条街,周遭各种小摊贩,铺子层出不穷,几乎不用走出一条街就能买遍所有需要的东西。
从大小环境来说,三进三出还连接了两个大花园,里面种满了奇珍异草,芳香袭人。
亭台楼阁,假山流水,更是无比风雅。
尤其是门口还挂了孝文帝亲自题字的飞凤侯府的匾额,更是使府邸熠熠生辉。
“飞凤侯,有客来访。”门房来报。
云扶月则是有些好奇,自己刚刚到这里来,到底是谁会在这个时候拜访?
她可不记得自己有什么关系很好的人啊。
“谁过来了?”
“礼部尚余方。”
余婉音父亲?
这个时间过来?
难道是要女儿?
“让他到花厅吧。”
花厅。
余方进来的时候脸色并不算好看,却还是依照规矩行礼。
“见过飞凤侯。”
“余大人不必多礼,敢问今日过来所谓何事?”
一般来说,女子是不方便见外客的。
毕竟男女三岁有大防。
可云扶月的身份到底不一样。
这些事情都是无法避免的。
“我想问下我女儿的事,不知飞凤侯可否将婉音还来?”
婢女进来上茶。
云扶月的手指在桌子上敲打两下:“余大人这话说的奇怪,当日我就曾经派人去告知过大人。”
“我同婉音一见如故,她在知晓我有一处庄子后,就起了兴致想要过去转转,身边跟满了人。”
“等到婉音不想玩了,自然就会回来了,余大人不必着急。”
余方如坐针毡:“我今日既然找到这里,自然早就打听过,飞凤侯跟我女儿关系可没有那么好。”
“我自然也不是怀疑飞凤侯会将我女儿藏在哪里,只不过是现在回家的时间早就到了。”
“还请飞凤侯将那处庄子在哪里告诉我,我亲自去接女儿回府。”
余方个性胆小,又不是疼爱女儿的人。
如今却一再逼问,云扶月已经心中有数。
“余大人,你究竟是在找女儿还是在宣泄心中不满?不如坦白告知。”
余方自从进入朝堂来,就已经遵循明哲保身的路线。
从来不肯得罪任何人,也不肯站队任何人。
自问是兢兢业业,可如今也是被逼到无法忍的地步。
长久以来积压的情绪瞬间爆发,余方腾的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这是你让我说的,可不是我自己说的。”
“自古以来,朝堂就是男子们的战场,后宅才是女子的归宿,你上战场,是为了救自己的祖父,还能说得过去。”
“后来,陛下已经给你封了飞凤将军,甚至将你封为了飞凤郡主,还享有食邑,你就应该知足了。”
“可是你竟然还不知足,违背伦理跟将军府断绝关系,不顾名声任性跟齐国公府退亲,如今还被封为飞凤侯。”
“云扶月,你不觉得你现在是牝鸡司晨吗?你不觉得你根本就不配站在你如今的位置上吗?”
这些话说的不可谓不难听。
可云扶月却是端坐着,小口小口抿着手中的茶。
在余方说完后,更是扬起一抹浅淡的笑容。
“余大人可说完了?”
云扶月暴躁之名,余方可听得不带听了,自然认为云扶月不过就是一个悍妇。
可如今自己都数落到对方脸上了,可对方竟然还挂着笑?
余方大脑都卡壳了:“难道你就没有想说的?”
云扶月将茶杯放下,抬头看向余方:“我自然没有什么想说的,余大人是有什么话还没有说完吗?”
余方抬头挺胸:“说完了。”
见余方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云扶月更乐了。
“既然余大人已经说完了,那就走吧,送客。”
余方整个人都石化了。
自认为是上门吵架的,可是谁知道云扶月竟然毫不接招?
“那看来你是认同我这番话了,那么明日你就去找陛下吧,说你不能当这飞凤侯。”
“同时回到将军府,向云大人认错,说自己做错事情了,让他原谅你。”
“至于齐国公府的话,云若瑶都已经快被你逼死了,她做了世子夫人就做了世子夫人吧,你往后成了凤寺卿的夫人多照顾照顾他们就是了,可千万不能让凤寺卿因为你而跟齐国公府断绝关系,他可是有光明美好的未来。”
云扶月看着高谈阔论,安排自己做事的余方大笑出声,丝毫不掩饰嘲讽之意。
“余大人,本侯今日受封心情好,本不想跟你计较,可既然你一定要上门找羞辱,我也得成全你才是。”
余方浑身一凛:“你说什么?”
“我说,既然你上门来一而再再而三的自取其辱,那我可就顾不得你这老官儿的颜面了。”
云扶月早就想到,自己成为飞凤侯,一定会被不少的人口诛笔伐。
如果自己那么在乎别人口水的话,只怕将来都不会开心。
索性就想等余方说完,打发了就是。
可谁知道,余方竟然还开始教导她做事了,这还能怎么忍下去呢?
“你还敢发脾气?”
余方还像是被踩了尾巴似的:“你一个女子,就应该谨小慎微,听从爷们的话,你现在竟然还敢说我?你哪里来的资格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