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扶月认真的看着云扶星,却在她脸上看不出任何不对。
只能看出急切,还有一丝道歉不成的愤懑。
云扶月也不再多想,直接接过来一饮而尽:“好了。”
云扶星登时一喜,直接在云扶月身边坐下:“我就知道,大姐姐你还是在乎我的,不可能真的跟我过不去,伤害我。”
云扶月本想问云若瑶说了什么能够让云扶星改变想法,但想了想八成就是那一套装乖卖惨的套路。
还真是一招鲜吃遍天。
没过多久,云扶月的脸色就有些微微泛红,她伸出手摁了摁太阳穴。
“星儿,我有些醉了,就先回满月苑了,你接着玩。”
云扶星跟着站起来:“大姐姐,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云扶月摁着她坐下来:“不用,我身边有画时和秋月两个高手呢,何况这是在咱们将军府不会出什么意外情况,你就放心吧。”
云扶星想了想也是,便安心的坐在座位上。
可是云扶月刚刚出了园子就跟端着酒来的婢女撞在一起,被洒了一身的酒。
婢女马上跪在地上:“大姑娘,奴婢不是故意的,还请您原谅。”
说着,就不住的磕头。
“算了,你起来吧,不知者无罪。”
云扶月和画时和秋月交换了一个眼神,画时和秋月登时开口。
“将军,再推着您回去换衣衫的话,只怕您就要得风寒了,属下们用轻功回去,拿了衣衫就回来。”
云扶月咳嗽一声,画时递过来一方手帕。
“好,你们先去,小丫鬟,你在这里先陪一下我吧。”
婢女福身。
“是,大姑娘。”
画时和秋月施展轻功离开。
婢女轻轻敲了下脑子:“大姑娘,瞧瞧奴婢这脑子可真是不管用,其实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夫人专门在院中布置了两个房间,一间放置女子服饰,一间放置男子服饰。”
“您不如先跟奴婢去看看,找个合适的衣衫先换上,等到画时姐姐和秋月姐姐回来后再换可好?也避免您得风寒啊。”
云扶月点点头:“倒是个贴心的,走吧。”
婢女推着云扶月去到了旁边那个偏僻又安静的院子。
脚下一个踉跄,竟是将云扶月给弄飞了出去,重重摔倒在地上。
“大姑娘。”
婢女扑着到云扶月面前:“你现在还好吗?有没有哪里受伤?都怪奴婢。”
婢女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云扶月摇摇头,双手撑在地上,却又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应该是我刚刚喝酒喝多了,现在完全用不上力气,你先试试能不能将我给弄到轮椅上去,如果不行的话,再去旁边的院子里叫人来。”
“奴婢一定会将您给扶起来的,您放心。”
婢女说着就开始用力,搞的脸红脖子粗的,终于将云扶月给放回到了轮椅上。
这才看到,云扶月的手掌和膝盖竟然都被擦伤了,眼泪欻欻往下掉。
“待会奴婢就给您上药,这下奴婢真是罪过极了。”
云扶月摇头:“不碍事,这轮椅本就不好推,你一个没有任何经验的小姑娘推不好很正常。”
婢女点头将云扶月给带到了房间里面,里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大姑娘,应是奴婢记差了,奴婢先去给您找药膏和衣衫来,等为您上好药换好衣衫怎么处罚奴婢都可以。”
“好,你去吧,记得早去早回。”
婢女低声退了出去。
云扶月百无聊赖的等着,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蹙眉。
门却吱呀一声,开了。
云扶月此刻正背对着门:“小丫头,你这速度倒是挺快,快来给我……”
【扑通!】
重物落在地上的声音响起。
云扶月这才转身,冷凝的目光注视着瘫倒在地上的男子。
赫然就是齐牧白。
秋月狠狠踹了一脚,拍了拍手:“搞定。”
而此刻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气声响起:“牧白哥哥,发生……”
又是【扑通】一声重物落在地上的声音。
画时揪着云若瑶的后脖领子就将人给拎进来了。
动作熟练的给云若瑶和齐牧白的嘴里都喂了个药丸。
“将军,行了,我们这才走吧,待会再来看好戏。”
云扶月点点头,和画时和秋月离开了这房间,刚刚出院子便看到了余婉音。
谁都不知道余婉音在这里站了多久,又看到多少。
画时和秋月同时给云扶月眼神,表示刚刚都没有看到余婉音。
云扶月示意她们莫要着急,淡定看向余婉音。
“余姑娘,所有的姑娘们都在那边热闹,你怎么会在这里?”
余婉音唇角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刚才看到大姑娘摔倒,想问问大姑娘这里是不是有可以更换的裙衫?如若没有的话可以随我去女宾休息处更换,并且上药。”
刚刚那婢女只是想要将云扶月给带过去而已,就连身上的伤都没有给云扶月上药,更何况是裙衫了。
秋月恰时拿出一套裙衫:“属下刚刚就已经帮将军将裙衫给拿过来了。”
云扶月略微点头:“那就麻烦余姑娘了。”
余婉音自然是带着云扶月来到了真正的女宾休息处。
也如同那婢女所说,这休息处里是放了些裙衫的。
画时和秋月本来想要为云扶月收拾伤口,却不想余婉音竟直接拒绝了,反而自己亲自给云扶月上药。
“大姑娘,方才那带路的小丫鬟可真是不靠谱,就将你一个人给扔在门口等,好在我看到了你,将你带了过来了啊。”
这意思是要为云扶月作证了。
云扶月眼神里浮起来些趣味:“方才你还在带头为难我,现在就站在我这边了?莫不是有什么事情?”
余婉音细致的为云扶月上药:“之前为难你,是因为听信了云若瑶的话。现在站在你这边,是因为解开了对你的误会,自然,我也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