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大臣的脸色全部都发生变化。
忙不迭的全部推辞。
“余大人,你这是什么话,分明是你自己行为不检,怎么还说到我们身上了?”
“对啊,你现在的夫人可是先夫人的亲妹妹啊,你们怎么敢的啊。”
“有辱斯文,你们真是有辱斯文,道德败坏。”
“没错,而且你是余婉音的亲生父亲,你现在的夫人是余婉音的亲姨母,竟然还想着将她给嫁给那样一个人,简直是狼心狗肺。”
“余大人,你做下这样的事情,难道半夜不会做噩梦吗?你就不怕先夫人来找你吗?”
他们现在说余方说得越狠,就越能撇清自己。
要知道,风流韵事那也是不能广为人知的。
否则的话,单单是对孝文帝就无法交代了。
余方今日要折损在这里,就开始拉他们所有人下水了,真是坏心眼。
孝文帝从云扶月那听说了方知槐的事情,本就气愤不已。
如今竟是又知道自己器重的礼部尚书余方竟然做出这等事情,更是气愤不已。
“余方,你真是令朕失望。”
短短的一句话,便让余方失去所有力气。
可是自己现在已经没有再翻身的机会了,又怎么能看着云扶月得意呢?
无论如何,今日都要给云扶月咬下来一块肉不可。
“陛下,臣做错的事情臣认,但是这不代表飞凤侯就没问题啊。”
“臣说的可都是实话,她将臣给弄的家宅不宁啊,难道这就算了吗?”
孝文帝抓起奏折就扔到了余方脸上,鲜血从余头顶上流下来。
“你还有脸提这件事情!如果不是飞凤侯,余婉音如今就是一具尸体!”
“你可知道,为了摆脱你们,余婉音一个月不到便已经通过了京郊大营的全部训练?”
余方简直不敢相信:“婉音能通过京郊大营的全部训练?这怎么可能呢?”
“婉音在家素来娇生惯养,怎么可能吃得了那样的苦呢?”
孝文帝没好气:“因为这是飞凤侯提出的条件,除非余婉音能够通过,否则将会直接把她送回礼部尚书府,至于朕为何知道,是因为朕亲自去看了余婉音的训练考核。”
“她并不单单只是完成了,还是非常漂亮的完成了。”
余方瞬间觉得自己成为了一个笑话。
自己一直认为余婉音的事情是个王牌,可以将云扶月给拉下水。
却没想到人家竟然早就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孝文帝。
甚至孝文帝还是亲自见证的人。
而孝文帝从头到尾都未曾发作说明什么?
说明孝文帝根本就是赞同这件事情。
而自己从头到尾都不过只是个笑话而已。
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胜算。
孝文帝已经不想再听余方说话,干脆利落的说了判决。
“礼部尚书余方,治家不严,行为不检,不配再待在礼部尚书的位置上。”
“即日起,贬为礼部郎中,扣除一年俸禄,思考己过。”
余方觉得自己半条命都没了:“臣遵旨。”
满朝哗然。
这可是自从云扶月被封为飞凤侯以来,第一个弹劾云扶月的人。
竟然就从礼部尚书贬为礼部郎中。
从三品官到五品官。
基本仕途之路已经全部葬送。
云扶月松了口气,总算是为余婉音出了点气儿。
只是这全天下受苦的女子又何止余婉音一个呢?
孝文帝在此刻公布:“朕思及余婉音之事,深感痛心,准其与余方断绝关系。”
“另,从今日起,我朝可征女兵,办女校,建立女子收容所!”
“此上事宜全权由飞凤侯负责,望群臣踊跃参与。”
举众哗然!
云扶月上战场的时候,孝文帝就曾准许成立娘子军。
可那个时候不过就是成立了一小支而已。
现在这个意思怕是要跟男子军队一样,大规模成立了。
甚至还要办女校,建立女子收容所。
丞相第一个站了出来:“臣以为此举不妥,自古以来女子都是居与后宅,从未出来过。”
其他朝臣也开始响应。
“臣也以为不妥,女子力气天生比男子小,又怎能上战场呢?到时候人家打的正厉害呢,那些女子不就没力气了吗?”
“是啊,还有女校,收容所,这一切女子都去办了,那后宅不就乱套了呢?”
“天地分阴阳,希望陛下收回成命!”
孝文帝却是不肯说话了,看向云扶月的意思很明显。
那就是让云扶月自己解决这些事情,自己可不会有任何帮腔。
云扶月抬头挺胸,未曾有一分胆怯。
“第一个问题,自古以来, 请问是谁规定的?”
“第二个问题,你们可寻武将一起来挑战我,看是否可以战胜我。”
“第三个问题,你们究竟怕后宅乱套,还是怕无人打理后宅,你们无法再让女子无条件牺牲?”
“第四个问题,天地分阴阳,事务有好坏,怎么不见你们去承担全部,而是让女子承担大部分?是你们都缺胳膊断腿做不了吗?”
云扶月的话有礼而犀利。
首先,的确没有人曾经规定过。
其次,哪怕云扶月现在在轮椅上,可是在场的人谁不知道云扶月当时是将不服她的人都给打趴下了?
哪怕她身体不方便,但是内力却始终没有消失。
何况,云扶月从来不会说和做自己没把握的事情。
她既然这样说了,就说明自己有绝对的能力。
就更没必要自讨没趣了。
孝文帝也还在这呢,就算他们真的敢动手,打输了被云扶月揍,打赢了也得被孝文帝惩罚。
怎么想都不沾光。
至于第三个,第四个问题,在场的男子其实都感觉是这样的。
但是谁又敢直接对云扶月说出来呢?那不是找死吗?
是以,朝堂上此刻竟然当真安静了下来。
孝文帝啧了一声,孔老圣人曾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果真如此。
就连云战此刻都隐匿在人堆里,不敢出声呢。
丞相一鼓作气,朝孝文帝作揖:“陛下,飞凤侯年纪尚小,说话做事……”
话还没说完,凤北冥就进来大殿了。
手里还拎着一颗鲜血淋漓的人头,砰一下就扔到了余方面前。
“陛下,张霆人头在此,共查抄家产十万六千万两黄金,四十二所宅院,珠宝首饰无数,已尽数充入国库。”
“针对张霆的罪行也已昭告天下,臣对于之前受害的女子家庭也都发出抚恤金。”
孝文帝点点头:“做得不错。”
又看向丞相:“丞相,你刚刚想说什么来着?”
丞相看了看鲜血淋漓的人头,又看了看云扶月,再看了看凤北冥。
咕咚一声,若无其事:“回禀陛下,臣并无事,飞凤侯负责这些事情甚好,相信她一定不会辜负陛下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