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惹恼你,又不想嫁给你,你会将嫁妆还给我?”云扶月反问。
齐牧白愤怒低吼:“你为什么不想嫁给我,我们青梅竹马的情分是假的吗?我们的婚约是假的吗?你忘记了吗?你曾经对我说过,未来的财富荣誉都将与我共享,你会成为让我骄傲的世子夫人,难道这些都是假的吗?”
云扶月不由觉得难堪:“对你说过那样的话,将会是我这辈子的污点。”
“不过我到底比你高贵,起码在关系好的时候,我是对你付出了真心的,而你却从头到尾都在践踏这份真心。”
“齐牧白你问问自己,你值得我这样付出吗?”
云扶月向来将外人和自己人划分的相当清楚。
对于外人那是半点关心都没有,可对于自己人就是掏心掏肺了。
齐牧白很想说明自己对云扶月有哪里好,却也跟周氏一样。
嘴巴都张开了,但是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因为从来都是云扶月在迁就他,对他好,他竟是半分都没有为云扶月奉献过。
半晌才从唇齿里挤出来一句:“你双腿都瘫痪了,我还愿意娶你,给你除名分之外所有实权难道还不够吗?你现在这个情况有谁会迎娶你吗?”
两人之间的吵闹早就吸引了夫人和贵女们往这里张望。
云扶月一颗心像是浸了水被人狠狠地掐着,甚至都有些呼吸不过来。
“所以既然你感觉到这么委屈,我不是已经做出让步,不再需要你做任何事了吗?”
“至于会不会有人迎娶我,这件事情就跟你没有关系了。”
齐牧白逼近:“怎么会没有关系?你是跟我有过婚约的女子,你不嫁给我,难道是想要嫁给别人往我头上戴绿帽子吗?”
李华得到消息急匆匆往这里赶来,刚好听到齐牧白最后一句话,马上摆出一副施舍的态度。
“云扶月,虽然之前你不尊敬我,侮辱了牧白,但是我为人宽容还是愿意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向我们道歉,往后尊敬婆母,爱护夫君,我就允许你进我齐国公府的门。”
云扶月表情一言难尽。
“还真是一家子都听不懂人话,你们以为你齐国公府是什么天堂吗?我就这么想进?”
齐牧白自信,李华更加自信,高高的抬起下巴。
“如果你不想进我齐国公府的门,为何会打扮的如此好看?再者,被你打了都不计较的婆母,你上哪里去找?你以为还会有人像我这样宽容的对待你吗?”
“我打你是你该打,不然我为什么只打你不打别人呢?还不是你这个人恶心?”
李华从未被人这样侮辱过,脸瞬间涨成猪肝色。
“云扶月,你说这话可太过分了点。”
齐牧白马上出头:“我母亲起码是为了我们往后好,你怎能如此不识好人心?”
周边聚集过来的人越来越多。
但却偏偏没有一个人走过来,都只是远远的观望。
毕竟不管是云扶月还是齐国公府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得罪不起的。
“我不需要你们的好心,你们还是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吧,不要在我身上浪费功夫了。”
齐牧白痛心疾首:“月儿,你的脾气为何如此古怪呢?难道你就不能坦然接受别人的好意吗?一定要将别人的善心踩在脚底下?”
“别逼我再扇你。”
云扶月的耐心濒临完全消失,好在秋月及时赶到。
“将军,云若瑶的嫁妆单子和您的嫁妆单子以及齐国公府入府的嫁妆单子属下都已经弄来了,请您过目。”
齐牧白和李华脸色瞬间惨白。
“你怎可偷盗我府中东西?”
云扶月扬了扬手中单子:“原来想办法挽回自己的损失对于你们来说竟然是偷盗吗?那你们不经过我同意就拿我的嫁妆不也是偷盗吗?我是不是应该报官处理啊。”
“哦,对了,好像也不需要报官,毕竟凤北冥就已经是大理寺卿了,他完全可以解决这件事情。”
齐牧白脸色难看:“今日宾客众多,你一定要在这个时候说这些事情吗?可不可以等一等,人少了再说。”
“那可不行,倘若现在人多你们都不将我的嫁妆归还的话,谁知道人少了,你们还会不会认账?别到时候你们不认账了,我都没地哭去。”
李华一把扯过齐牧白:“你不必给她说好话!”
“云扶月,这些嫁妆都是从你将军府拉出来的,也是得到你父亲和母亲许可的,你就算想要回去,也得去找你的父母而不是在我齐国公府撒泼。”
“我去找我父母算账,然后你们齐国公府就顺理成章的得到我的嫁妆?你们的这个算盘还真是响亮啊,想必大家都听到了。”
云扶月直接将单子又递给秋月:“按照嫁妆单子上的东西念,让大家伙们都知道知道齐国公府和我父母到底做了什么好事!”
“你真是疯了!竟然连将军府的脸面都不要了吗?”
李华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这个地步,连忙找人去叫云若瑶。
云扶月没什么表情,看起来淡然极了。
“大姐姐。”
云若瑶含着哭腔的声音响起:“今日是我和牧白哥哥大喜的日子,你有什么不能之后说非得现在闹,你就这么看不惯我和牧白哥哥在一起吗?”
“什么看不惯你和齐牧白在一起,如果不是我,你以为你能进齐国公府当世子夫人吗?你早就一顶小轿被抬进来了,你有现在都需要感谢我。”
“至于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我那么多嫁妆都进了你和齐国公府的口袋,难道还要让我装聋作哑不成?”
云扶月嘲讽道,周遭的人瞬间被带了回来。
秋月此时可还没有念完嫁妆单子呢,就那些嫁妆连他们这些世家贵族都得赞叹一声呢。
这么大的一笔财富,就这样便宜了别人,换成谁都受不了的。
“大姐姐,父亲母亲说过将来等你出嫁的时候会给你补上的,你现在闹的这样大,是完全不将父亲当回事,不将将军府放在心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