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母心心念念自己的大胖孙子,嘴里哼着小曲儿,脚步轻快的从供销社出来,手里提着不少好吃的。
打算回去以后和一家人饱餐一顿。
她走到和周峰约定好的位置,瞧见周峰不是自己一个人走的,而是有两个身着蓝色制服的人压着他的肩膀,不让他动弹。
周峰嘴里嚷嚷着:“你们都被那个贱女人给骗了,你们怎么那么相信她,而不愿意相信我呢?难不成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真的不是狂犬病,我健康得很。”
“我们不是信那位林,我们信任的是蓝天食品加工厂,说话做事正直得很,他没有必要污蔑你。”
“一个厂长就让你们怕了?是厂长就了不起啊?那我还是钢铁厂的主管呢,我有必要骗你们吗?你们赶紧把手放开,要不然我和你们可没完!”
警员不和他争辩这些没有任何意义的道理,只不过是送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他们办事妥帖得很,既然周峰是疑似狂犬病。
那么不管他说什么,都不能随随便便把他给放了,那是违反治安管理的。
他们作为人民的公仆,万万不会让这种事儿发生。
周母手里拎着鸡蛋水果,一下就站不住了,手里的东西全丢了,惊慌失措的冲上前,提着手包往警员身上砸。
“你们一个两个的干什么?欺负我周家势单力薄是吧?明明我儿刚刚才里面出来,你们这是又要送他进去?”
她万万没想到,为何离开短短的一段时间,自己的儿子就成了这幅模样。
短短的十几分钟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然,这个时候有些话是不方便问周峰的。
“妈,我是林……一个老东西给坑了,你可一定要救我走。”
周峰本来是要把林月迟给供出来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要怪自然是只能怪蒋成龙的,反正不能怪月迟。
这么说以后,他心里还无比的感慨,自己对月迟可是真的好,就连到这种时候,他都没有把人给供出来,自己对她肯定是爱到了骨子里。
“什么老东西?”
周母左右上下看了几眼,除了看戏的人没有看到任何人,周峰口中的老东西又是什么东西?
她也管不了那么多,冲上前去就想要把周峰从他们的手中扒拉出来。
“我儿子既然什么事儿都没有犯,你们赶紧把我儿子给放了,要不然我可是要举报你们乱抓人的。”
警员好心的把她拉走,大声的提醒她。
“我们知道你为了儿子心情迫切,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谁让你的儿子有狂犬病?这可是了不得的病,要是放出去的话,见人就咬,那么其他人怎么办?做人不能那么自私,也不能只为自己考虑。”
警员拽着周母,义正言辞的说道。
周母惊恐的瞪大眼睛,短短的十几分钟之内,儿子怎么就得了狂犬病了?周围也没有一条狗啊。
“你们可不要血口喷人,什么狂犬病不狂犬病的,我儿子健康的很,和那狂犬病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你们如果想要随便抓人,也不能这么污蔑吧?”
“妈,还是你相信我,我是一点儿病都没有的,是这些人非要说我有病。”
“我的儿啊,你别怕,妈一定会救你的。”
两人在大街上演着母子情深。
警员义正言辞道:“既然有人举报周峰有狂犬病,那么我们就得好好观察以后才能放他离开,再说,如果他没有狂犬病的话,为什么行为那么癫狂?还做出伤害人的举动?周婶儿,你经常与你的儿子在一起,那么你也不能掉以轻心,你就跟着我们进去,在警局里面住上七天,等七天以后,没有什么其他的反应,我们才可以把你们放出去。”
周母听到这话,直接气炸了。
“你们抓了我的儿子也就算了,怎么还把我给抓了?”
“我们是按照条例来办的,请配合。”
警员客气的把两人送进了警局,关上七天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周母欲哭无泪,万万没有想到刚从这地方出来,又得被送进去七天。
要是她在外头的话,那么一切还好说,至少可以走动一下,让儿子少受点苦。
可她明明是来接儿子出去的,如今反而被关进来,而且一关就是七天……
林月迟在车上,回想着周峰被抓走的滑稽模样,心里便乐开了花,像周峰这种毫无素质和底线的烂人,最好一辈子被关在警局里不要放出来。
若是放出来的话,那么也得和林月娇锁死才行,可不能随便的祸害人。
在与蒋成龙道别的时候,林月迟从军绿色的挎包里拿出一袋精美的糖果,不仅包装精美,里头的纸都是烫金的,放在阳光底下,流光溢彩。
即便离得很远,还是可以嗅到里面的糖果香气。
还是他以前从没有闻过的甜香味儿。
蒋成龙呆愣的看着与林月迟格格不入的礼袋,这东西可是连在国外都没有见过的。
“林医生,你这糖果是……”
上一次她救了自己也是给了自己两颗大白兔奶糖,这东西比他的工厂做得还要好吃。
但是蒋成龙没有细想,他寻思着可能是谁送给林月迟的,而林月迟不舍得吃,就给他了。
“这是我自己做的,糖纸是供销社买的,我自己裁剪了一下。我收了叔叔的礼物,没有道理让叔叔空手回去。”
林月迟在系统里换了十来种精美的糖果,除了奶糖以外,还有水果糖,夹心软糖,牛轧糖等等,每一种都是不一样的口味,吃起来都格外的美味。
她之所以挑这么多种,也是为了让蒋成龙有得挑,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奶糖的甜腻。
像奶糖这种东西,只有小姑娘会喜欢吃。
而且蒋成龙是食品加工厂的厂长,到时候她的糖果生意,或许可以和蒋成龙合作。
“你这糖果做得非常好,但你自己带着不够吃,还要送给我?”
蒋成龙的神情欣慰又不好意思。
从来都是他送别人东西的,还没有收别人东西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