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什么的,怎么不是了。”唐安南说:“那你说,什么能让我心动?”
霍长泽带着他的手落在自己腰间,说:“二公子一表人才,怎么样?”
“仗着什么来跟我说这个,脸皮厚实的人。”
“不考虑考虑吗?我这么一表人才的公子可不好找。”
唐安南说:“话说,你是怎么知道是我,才娶我的?如果我一直是唐府小姐,不知道是郡主,抄家的时候,你怎么救我?”
“……你是我的妻,我有婚书在手,你便不是唐家人了。他们要是拿下你,我就去让父亲在离北动了动,让他们知道,我父亲一家在离北卖命,就一个夫人还偏偏要她的命,这要是让人知道了,岂不是让臣子伤心难过。”
唐安南收回手来。
“少来,明明是见色起意。”
“难道不是吗?而且,你夫君我也是一表人才,不委屈你。”
“我若打扮打扮,做个公子哥,也是玉树临风,”唐安南慢条斯理地说,“也可以揽镜自赏,不要别人。你也一样。”
“你还是不会玩儿,”霍长泽说,“自赏哪比得上我来赏有滋味?镜子得两个人照才叫活色生香。”
唐安南眼里含波,说:“那什么叫活色生香呢?”
“百闻不如一见,”霍长泽试探着唐安南的温度,“赶明儿跟我试试不就知道了。”
“清心寡欲。”霍长泽低声喟叹,“我怎么不觉得呢??”
“清心寡欲?你说的是你自个吧。还是公子哥的我?”唐安南说,“你要哪个?二公子选选?”
唐安南半躺着,胳膊枕着头,媚眼如丝。
“这样不好。我两个都要。”霍长泽把唐安南捞起来,说的不要,动作也实诚,再把她侧过去,从后边压下去,说,“你给不给?”
唐安南半张脸埋在了被褥里,只喘息不说话。
“小心点……我的肚子……”
胡涵育看着天色差不多了,把这几日的册子整理妥当,准备见萧兰佐的时候禀报。
郡主不在这,萧大人全权做主。
他绕到地方,见惠波在遮雨棚下边吃茶,打了招呼,问:“萧大人今日好些了吗?卑职理清了账目,特来汇报详情。”
惠波说:“郡主呢?”
“郡主不在这,好像回去休息了。”
“这样啊。”
“那这……”
“这样吧,因着萧大人大病初愈,也忧心染给各位,今日不见客。这账若是方便,我替大人稍后送进去,看好了再拿出来。”
胡涵育受了唐安南的命令记账,不敢马虎,只说:“今日不便,卑职明日再请见。”
惠波颔首,胡涵育便告辞。
他临行前见那屋子周围没别人,便知道是清过场,有近卫看顾。
说不知道郡主去哪。
惠波转头就送过去郡主哪里。
霍长泽打帘出来,换了身干净衣袍,蹬着双靴子,手里端着唐安南给的药,问:“账单吗?萧兰佐怎么不看?”
“说是病了,不方便,郡主更懂些。”晨阳说道。
“事多,萧兰佐早就没事了。就知道麻烦安南。”霍长泽走下阶,清爽了些,前几日在眉间的戾气也就散了,问:“大宗呢,烧退了吗?”
“退了,人也精神了,今早吃了好些东西,想给主子和郡主请安,我也叫他明日再来。”
“我去见他。郡主在休息,别打扰。”霍长泽掂量着扇子,说,“街上的水都退了,天也晴了,这么久日子了,宫内就该有消息出来。聂鸿志呢?”
“醒了,但是八大营的人看得紧,不让别人见。”
“不着急,”霍长泽似笑非笑,“陛下也该醒了,跑不了这一遭,都察院就等着参他呢。早些时候做的那些事,也可以交出去了,人家正愁没法子呢?!”
官沟疏通了,疫病也没发起来,事情都办得漂亮,上边人没遭罪,那是他们在底下滚爬的功劳,该讨账了。
精神好了,耗得起。
晨阳立在边上,霍长泽忽然问:“上回让你去办的玉首饰,他们打好了吗?”
晨阳说:“我嘱咐尽快做也该好了。哪有主子自个儿去的道理?我跑一趟就是了。”
“这东西我得亲自拿,不然小家伙该生气了。”霍长泽笑着说,现在不比从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