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形势所迫,沈初禾真想给长乐郡主拍手叫好。
主打就是一个叛逆,关键是别人还没有办法。
沈岱山咬牙道:“沈初禾谋害亲弟罪大恶极,微臣只是想教训她一下郡主也要管吗?”
长乐郡主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不过就是两个下人乱吠而已,连本郡主都知道凡事要讲证据,沈大人不会不知道吧?”
沈岱山听后脸上一僵随即转头看向李嬷嬷。
李婉仪在丫鬟的搀扶下重新靠在床上,听到长乐郡主的话立刻开口道:“老爷,证据一定就藏在她的院子里,老爷您去搜她的院子一定能找到!”
沈岱山示意下人们去搜院子,几个下人面面相觑没有一个敢动弹。
沈初禾默默叹了口气,看看人家的记性多好,这主子们就不能跟着学学?
“老爷,大小姐的院子里有、有狼。”不知哪个下人说了一句。
沈岱山本就恼怒听到下人这么说立刻沉声怒吼:“把那个畜生给我打死!”
长乐郡主腾的一下站起身:“我看谁敢!”
她这还没有摸到那白狼呢。
沈初禾幽幽开口:“父亲又何必为难小黑呢,它虽是畜生也是懂感情的比在场的一些人强多了。”
说着沈初禾的视线自李婉仪和沈知意脸上扫过继续说道:“搜院子可以,但若是找不到证据怎么办?”
“不可能,一定能找到。”李婉仪咬牙切齿的说道。
沈初禾眉眼弯弯:“李姨娘说的这么肯定,不知道的还以为那证据是李姨娘亲手放的呢。”
“沈初禾,母亲说能找到就一定能找到,你是心虚了吗?”沈知意在旁边阴恻恻的开口道。
沈初禾没有理会沈知意而是看向沈岱山:“我的要求很简单,一视同仁,还请父亲大人派人一同搜沈知意的院子,如果父亲答应,我就把小黑叫出来。”
“又不是我下的药你凭什么让人搜我的院子?”沈知意尖声叫道。
“又不是你下的药你心虚什么?”沈初禾笑眼弯弯道。
“我没有心虚。”沈知意开口反驳。
“都给我住嘴,李管家,两个院子一同搜。”
“父亲!”
“谢谢父亲大人。”
沈初禾随着下人们来到院门口,还未等她开口白狼就已经窜到她脚边,下人们见状立刻尖叫散开。
沈初禾一边抚着白狼的头看向细辛,后者轻轻对她点点头。
沈初禾嘴角微翘看向几个丫鬟:“你们几个跟我走,省的别人说你们破坏证据。”
见沈初禾领着几个丫鬟和白狼一起回到太和堂,沈岱山感觉自己的头皮都要炸开了。
“带这个畜生过来干什么!”
“沈大人不要动怒,是本郡主让沈姐姐带白狼过来的。”长乐郡主笑逐颜开。
她快步走到屋外对着白狼的头跃跃欲试,白狼则是眯着眼防备的看着她,一人一狼陷入对峙。
沈初禾拍拍白狼的头:“在外面等着,不许伤人。”说罢她带着几个丫鬟进了屋子。
很快李管家就带着什么东西匆匆而归,李婉仪见状立刻撇了沈初禾一眼。
“老爷,在大小姐处确实搜到了药。”李管家呈上手里的托盘。
“妾身就说是她,现在这证据有了,老爷您一定要杀了她为我们的儿子报仇啊。”李婉仪哭泣的声音更加凄厉。
沈岱山看着手中的药包目露凶光,他刚想开口却被沈初禾的话打断了。
“虽然女儿不知屋子里为何有这药,但父亲最好还是让李大夫看下这是不是害李姨娘早产的药。”沈初禾脸色平静。
“死到临头还在狡辩,为父就让你心服口服!”沈岱山把手里的药递给李大夫。
李大夫接过那药闻了闻,又挑起起一点药末放在嘴里尝了尝随即摇头道:“不是。”
充满期待的李婉仪不由一愣:“不是泻药?李大夫你是不是断错了?”
李大夫立刻沉下脸来:“李姨娘,在下行医数年难道红花和乌头的区别都分辨不清吗?这药分明就是乌头,怎么会是红花。”
李婉仪听到李大夫的话没有反应过来:“红花,什么红花?”
沈初禾出声嘲讽:“原来李姨娘都不知道害自己小产的药是什么,就急着要找证据给我定罪呢。”
“李姨娘,在下刚刚验过你的药渣,虽然其中确实掺有泻药但那药量于身体无害,让你小产的是那药中大量的红花。”李大夫答道。
李大夫的话犹如晴天霹雳打得李婉仪呆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倒是跪在地上的绿兰在听到红花两个字后身体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李姨娘,你怎么会知道那药里掺有泻药呢,在这之前李大夫可是什么都没说过。”沈初禾看向李婉仪。
“沈初禾,你的房间里为什么会有乌头,难道不是为了给母亲下毒?”沈知意抢在李婉仪开口前问道。
王茹这时扑通一声跪到在地:“大小姐饶命,那乌头是李姨娘给奴婢的,她用母亲性命威胁奴婢,让奴婢将那药放在大小姐的饭食中。”
“什么?”沈初禾假装震惊。
“你个贱婢不要血口喷人!”李婉仪尖叫道。
王茹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奴婢没有胡说,这是李姨娘给的银票奴婢留着不敢用,老爷若是不信可去查票号。”
沈岱山深吸一口气,这府上究竟还有多少乌糟事儿,当他是死的吗?
“父亲大人,乌头若是长期服用可是会出人命的,看来你的姨娘想让我死呢,谋害嫡女不知道是个什么罪名。”沈初禾笑眼弯弯声音却是冰冷。
房间里顿时陷入一阵诡异的寂静,下人们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
“老爷,老爷,一定是沈初禾给妾身下了红花,一定是她,否则她好好的为什么要去厨房。”
李婉仪见形势不对立刻转移话题。
这时一直在外面跟白狼对峙的长乐郡开口道:“看来该本郡主出来说句公道话了,沈姐姐今天自午时之后就一直在国公府,怎么可能去厨房给你下药。”
“不可能!”李嬷嬷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