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仪说完后沈岱山不断收紧的手停住了,竟然是李延年的意思?
他一直知道李延年不同意这门亲事,他也如李延年所说一直想找机会挑拨崔定国和摄政王的关系。
可他还没找到机会,这李延年倒是先出手了,没想到他竟是如此心急,他都不顾沈府的下场吗,还是说他根本就不在乎?
沈初禾听到这话不禁微微蹙眉,怎么又有李延年。
最近自己并没有惹他,为什么他老是跟自己过不去,如今更是想出如此阴损的主意,这个糟老头子坏的很呢。
这距离上次的暗杀才过去多久就又一次对自己出手了,这也太急于除掉自己了。
可是为什么呢,就因为自己跟李婉仪母女作对?李延年那个官场的老狐狸会这么注重亲情?
不对劲,自己得好好研究研究李延年与自己为敌的根本原因。
就在沈初禾思绪乱飞的时候,沈岱山的想法也是几经变换。
如果此刻杀了李婉仪那无疑会得罪李延年,而自己现在还没有得罪李延年的资本,自己还得依附于李延年。
半晌后沈岱山甩开李婉仪负手而立:“李管家,以后李婉仪给我乖乖待在沈府,没我的命令不得随意外出。”
说罢他又看了沈初禾一眼:“你以后也给我老实点儿,在成亲之前就不要随意出府了,省得徒生祸端。”
现在李延年急欲破坏沈初禾的亲事,谁知道他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吩咐完这一切沈岱山甩了甩衣袖走开了。
等沈岱山走远李婉仪这才慢慢直起身子,她擦去嘴角的血迹盯着沈岱山的背影,看来他是要把自己软禁在府中。
这时沈初禾走到她的身旁:“李婉仪,我倒是挺佩服你的,屡败屡战,看来早晚有一天你要战死在这名利场”
李婉仪已经不再掩饰对沈初禾的疯狂恨意:“沈初禾,你不要太得意,我父亲非常讨厌你,只要他还活着他早晚会杀了你,到时候我依然是这沈府的女主人。”
沈初禾眼底升起冰冷的寒意:“那留给你父亲的时间可不多了,他还得多多努力。”
说的好,只要李延年还活着自己就有危险,那自己可得想想办法让这个糟老头子早点死。
“啪“
李延年把手中的茶盏摔的粉碎,李婉仪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饭桶。
自己还真是高看了她,这么点小事儿都做不好,不仅没有成功将沈初禾跟楚锦拆散反倒是惹恼了李照,还把青玉搭进去了。
想到这些李延年就一阵头疼,他现在恨不得亲手杀了那李婉仪了事。
不过事以至此再怨恨李婉仪也无济于事,还是得想办法把这残局收拾干净才好。
看来这个沈初禾是万万留不得了,既然用其他手段都无法除掉沈初禾,那不如就干脆些直接杀了她,也省得自己老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黑岩!”
“属下在。”黑岩拱手道。
“找个合适的时间让沈初禾自杀。”李延年道。
“是“
......
细辛看着一直在对微笑的沈初禾心里不住发毛,刚刚大小姐把她叫过来也不说话就这么一直对着自己笑她要受不了。
“大小姐您请吩咐。”细辛道。
沈初禾点点头:“还是细辛聪明。”
正在给沈初禾梳头的王茹动作一顿,小姐是不是在说她不太聪明。
小姐也太不够意思了,她虽然看着不聪明但小姐交给她的任务她可都完成了。
一想到自己曾经给那个青玉下过药她就害怕的不行,生怕青玉的鬼魂会来找自己报仇,这几晚她可是夜夜做噩梦。
小姐倒是安稳的很一觉睡到大天亮。
自己为她承受了那么多,就换来一句不聪明真是想想就气。
王茹不服气的想着,不觉手中的力气就大了些。
“王茹,你是不太满意我现在的发量吗?”沈初禾问道。
王茹立刻松了手中的力道:“小姐,奴婢想事情想的太入神了。”
沈初禾透过铜镜看她,你是骂我骂的太入神了吧,这脑子没见长胆子倒是见长。
“小姐,细辛还等着你的吩咐呢。”王茹感觉到了一丝杀意,急忙转移了话题。
“细辛,你上次演我演的非常好,你还想不想再体验一下做大小姐的乐趣。”沈初禾谆谆善诱。
细辛急忙摇头,上次都要吓死她了她再也不想体会了。
沈初禾的假笑僵在脸上,才夸的她聪明怎么就体会不到自己的意思呢,骄傲了。
“细辛,你想体验,我今天就再给你一次机会。”沈初禾继续道。
细辛脸上扬起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她真的不想体会。
“别笑了,太难看了,我这次改进了工艺,你的体验感肯定比上次强,快过来。”沈初禾对着细辛招手。
不知怎么的细辛总感觉对她招手的是阎王,自己是拒绝不了的看来只能是硬着头皮上了。
半晌后一身罗裳的细辛从沈府出来,她回头看了一眼沈府的大门,就凭你沈岱山一句话就想困住我,真是太小看我了。
没错,出来的正是戴着细辛面具的沈初禾。
她从沈府出来后就径直去了李照的府上,那天她给李雅君用了忘魂藤,她想打探一下李雅君怎么样了。
见李府的门房支支吾吾的样子,沈初禾就知道李雅君还没有清醒,看来是后来水仙的死状刺激到她,让她的病情加重了,真是天助我也。
“我家小姐说那天走的匆忙,未记得把皇上赏赐的衣裳带上,还请李小姐把那衣裳洗净后送到沈府。”沈初禾扬着笑道。
自家小姐还疯疯癫癫的,平安县主却只关心自己的衣裳,这县主的心肠未免也硬了。
可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门房看着细辛那天真的笑容,不得不压下心头的火气:“小的会把话带到的。”
“那你可不要忘记了,记得嘱咐她们清洗的时候仔细些。”沈初禾微笑道。
远离李府后,沈初禾不由得抚了抚脸上的面具,这顶着别人的脸就是好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