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沈初禾心里十万个不愿意,可看着那伸出马车外骨结分明的大手,沈初禾还是很没有骨气的握了上去。
这手感是真不错啊,可惜长错了人。
上车后并没有沈初禾想象中的尴尬因为楚锦根本就没有理她。
他把沈初禾拉上马车后就一直闭眼打坐,手里的佛珠转个不停。
沈初禾见状挑了挑眉,这妖孽还在这儿跟她冷暴力。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妖孽的睫毛好长啊。
沈初禾不禁用手捻了捻自己的睫毛,想着要不要研究一种睫毛生长液出来。
沈初禾的视线向下,鼻梁挺直,下颌线清晰完美,再蜿蜒向下是突起的喉结.....
楚锦闭眼打坐总感觉有股灼热的视线在盯着自己,他沉心静气默念佛经,可终究还是失败了。
那视线有如实质,实在是绕的他心绪不宁,他默默睁开眼却见沈初禾正盯着他的佛珠看。
楚锦也低头看向手中的佛珠,这些佛珠皆是用上等白玉所做,价值连城。
楚锦自嘲一笑,还以为她看的是自己。
沈初禾盯着楚锦的手感叹,这妖孽最漂亮的还得是这双手,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给她做手骨模型?
竹七竖耳听着马车内的动静,可听了半天愣是什么都没听到。
真是一句话都不说啊,他就说今天沈小姐不对劲。
两人一路无语来到寿康宫,宫女碧桃迎上来接过沈初禾手里的药箱。
“沈小姐来的正好,太皇太后她老人家正觉得不适呢。”
“怎么回事儿?”
楚锦听后立刻大步进了暖阁,就见聂微蘭正半靠在床头休息。
“母亲!”楚锦上前一步。
聂微蘭微微一笑:“没有关系的,可能就是昨夜着了风寒,今日有些头晕罢了。”
“让初禾给您切下脉吧。”沈初禾也随即跟了进来。
楚锦趁着沈初禾切脉的功夫叫来了王太医。
“下毒之人可有眉目?”
王太医脸上满是愧色:“请王爷恕罪。”
楚锦眸色微冷:“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为何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那下毒之人着实狡诈,老奴实在是没有办法。”王太医抹了抹头上的汗。
楚锦揉了揉额角,看来得找人帮帮王太医。
正想着沈初禾神色轻松的的从暖阁里出来。
“我已经新开了药方给太皇太后,过两日这头晕之症必能缓解。王爷,我们出宫吧。”
说到这里沈初禾面露微笑看向楚锦,楚锦看着她的笑容默默点了点头。
“到底怎么了?”楚锦盯着才上马车的沈初禾问道。
现在沈初禾的脸上已经没有刚刚那和煦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脸严肃:“下毒之人又动手了,而且计量比之前重了许多。”
楚锦的手遽然攥紧:“怎么会,可是诊错了?”
他都已经要王太医严加防范了为什么对方还能得手。
“我怎么会诊错?王爷有时间在这里质疑我,到不如多花些时间找出那下毒之人。”
沈初禾一听楚锦怀疑自己的医术,立刻就来了脾气。
还好意思说她,这发现聂微蘭中毒都快半个月了,这妖孽不仅一点线索都没有这毒反而是越来越重,这怎么能让沈初禾不烦躁。
楚锦面容冷峻:“那你可找到了龙胆草?”
“没找到!”沈初禾理不直气也壮。
“哼,本王看你分明就没有用心找,否则怎么还会有时间去春风馆。”楚锦捏着手里的佛珠出言讽刺。
竹七自然是把在春门馆门口遇到沈初禾的事情告诉他了,楚锦听后一阵火气上涌。
一个姑娘家好好的去什么春风馆,那里人蛇混杂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
而且自己都说了不同意她开艺馆,看来她是一点儿都没有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
沈初禾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她没用心找?
那她天天起那么早去山里是为了吸收日月精华吗?
沈初禾抬脚就想把楚锦踹下马车,但转念一想这马车好像是楚锦的。
她默默收回了已经伸出去的腿:“停车,我要下车!”
沈初禾拍着马车壁,再跟这个妖孽同处一个空间,她怕她会忍不住痛下毒手。
“沈小姐,怎么了?”外面传来竹七的声音。
“胸闷气短,我要下车。”
沈初禾喊完半天外面都没有动静,马车依然咕噜噜往前走,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沈初禾抱臂看向楚锦,都谈崩了还不让她下车?
“停车。”楚锦终于是有了反应。
马车才停,沈初禾就跳下马车头也不回的走了。
“主子?”竹七试探道。
“跟在后边护着。”楚锦吩咐道。
竹七领命而去。
楚锦攥着佛珠的手紧了又紧,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到底是谁在暗中动手。
“你说他是不是个渣男,亏得我还把火灵芝给入了药,这下可好,肉包子打狗,看来这银子是要不回来了。”
沈初禾一边抱怨一边往嘴里塞着点心,化气愤为食量。
坐在她对面的是王安宁,沈初禾下了马车就直接来了这里,她需要一个人跟她一起骂楚锦。
“我说沈初禾,你骂太皇太后是狗,这要是让摄政王知道,别说是银子,我看你连这条命都要不回来了。”
沈初禾往嘴里塞东西的手一顿,含混不清的说:“比喻,这是比喻懂不懂。再说我也就是在你这里说说而已,那个渣男要是知道,就是你告的密!”
“摄政王也是关心太皇太后的病,关心则乱,你就不要跟他一般计较了。”
王安宁一阵无语,没想到她还能有机会为摄政王说情。
沈初禾轻哼一声没有说话。
“不说这个了,你收到李雅君的帖子了吗?”王安宁岔开话题。
“李雅君?这个名字有点耳熟。”沈初禾歪头思索。
“推你下水那个。”王安宁出声提醒,这她都能忘?
“哦,那个手下败将,这种人的名字我向来是不记的。”
以后老死不相往来的人,费心记她们的名字干嘛。
王安宁默默翻了个白眼,这么嚣张。
“三日后她的生辰宴你去吗,你不去我也不去,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