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们欢呼一声把沈初禾团团围住,这个拽衣角那个揉肩膀的都想让沈初禾给她们敷脸。
沈初禾还是头一次体会这种左拥右抱的感觉,她正在那里陶醉就听见一声轻蔑的冷哼。
“哼,怪不得有些人一直都做不了花魁,原来是把心思都用在打扮上了,看来过几日的花魁大赛又是奴家赢。
不过也怪不得云姐姐如此看重容貌,毕竟这容颜老去确是件可怕的事儿呢。”
沈初禾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气质清冷的女子站在门口处。
那女子肌肤莹润如玉眉目如画,唇若点樱,一头青丝随风舞动配上她的一袭白衣,给人一种仙子坠落凡尘的感觉。
沈初禾在心里惊呼,这是什么绝世大美女!不过美则美矣就是这说话怎么这么茶里茶气的。
“魅心姑娘早上可曾刷牙了,怎的这么大的口气?”紫苑没好气的道。
沈初禾不由得侧目,这个小紫苑还挺敢说。
魅心又是一声轻哼:“果然有什么样的师傅就有什么样的徒弟,都是这般没有规矩。”
紫苑横着脖子才想反驳就被云绾绾制止住了:“每个人都有人老色衰的时候,魅心你又何必如此猖狂。”
魅心脸上露着得意的笑:“因为奴家有猖狂的本事啊,毕竟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当花魁的,云姐姐你不就一直当不了吗?”
这时沈初禾旁边一个女子不满的道:“得意个什么劲儿,不就是仗着自己比云姐姐年轻几岁。”
“奴家确实是比你们年轻啊,再说这如意馆的花魁可不全看美貌,你们的才艺不如奴家却将原因归结为年华老去,可笑。”
说完魅心甩了甩绢帕扭着腰肢走了,留下一脸困惑的沈初禾和愤怒的众人。
“小紫苑,这个魅心这番谜之操作是想干什么?”沈初禾问道。
一顿嘴炮下来既没有发生流血事件也没见谁把谁毒死,这个魅心就是单纯过来挑衅的?
那她也太闲了,作为花魁不用精进自己的业务能力吗?
“哼,她总是这样,她就是看云姐姐不顺眼。”紫苑答道。
“云姐姐每次花魁大赛都是第二名,每次都是差一点就能当花魁,所以魅心就想让云姐姐走,这样就没人跟她抢花魁了。”
“对啊,你看她一副不识人间烟火的摸样其实最计较银钱,所以每次花魁大赛她总是拼了命的要赢。”
沈初禾更迷惑了:“这花魁跟银钱有什么关系?”
“哎呀,十八娘这你都不知道吗,这当了花魁身价可就跟在咱们不一样了,一支曲儿一支舞那都是馆里最贵的。”
“对啊,而且当了花魁那出府去给官人们献艺也是最受尊敬的,还会亲自出门来接呢,多好!”
听着众人七嘴八舌的科普,沈初禾不由挑了挑眉,她一直以为争花魁无非就是争的名声,争的老娘我最美这份荣耀。
原来还有这个原因,既能争面子又能赚银子,这个花魁她是越来越想当了。
“这花魁大赛比的都是些什么?”沈初禾问道。
“怎么,十八娘想参加啊?”一个女子打趣道。
“呵呵,十八确实是想参加,但这琴棋书画我是样样不通跟姐姐们可是比不了。”沈初禾干笑道。
那些女子还想继续打趣沈初禾却听见楼下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女子们纷纷起身往外走嘴里还嚷嚷着来客了。
看来是到上班的时间了,还是包吃包住的工作好啊,看这通勤距离,楼上楼下而已。
“这次比的是舞。”云绾绾留下一句话也下楼去了。
舞?沈初禾手指轻敲着桌面,哪种舞能让云绾绾一举夺魁呢。
虽然她当不了花魁但如果能帮云绾绾当上花魁,那四舍五入也可以算她自己当过花魁了,过过干瘾也挺好。
沈初禾脑子里疯狂回忆自己从小到大看过的舞蹈,哪个最惊艳呢?
......
红粉正悠闲的靠在美人床榻上休息就见李婉仪噙笑进了屋子。
红粉心中一惊急忙坐直身体同时用手护住肚子。
李婉仪看到她的动作眼里满是鄙视,贱人的孩子生下来也是贱人,护的这么紧做什么。
“怕什么,我是来给你送补品的。”李婉仪边说边坐到了美人塌的另一侧。
一个小丫鬟捧着一个红漆木盒来到红粉面前。
“这里是上等的燕窝最是补胎,一般人有钱可都买不到的,送你了快收下吧。”李婉仪声音里带着炫耀。
红粉撇了一眼木盒眼角余光偷偷看向周嬷嬷,后者见状立刻走到了红粉身边。
“李姨娘这礼物太过贵重,红粉姨娘怕是承受不起啊。”
李婉仪白了周嬷嬷一眼:“既然我送她就承受的起,你去给我们沏一壶茶来。”
周嬷嬷微微一笑:“茶早就备好了,老奴这就给您端过来。”说着她将茶盏恭敬的端到李婉仪面前。
李婉仪见赶不走周嬷嬷索性就开门见山的开口:“我想把知意接回来,红粉你在老爷面前美颜几句,他现在最听你的话。”
红粉抚着肚子的手忽然僵住,低垂的双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将沈知意接回来?
将那个为了嫁祸沈初禾不惜害自己母亲滑胎的沈知意接回来?
见红粉不说话李婉仪又开口道:“其实知意那孩子天性善良,那段时间不过是受了些刺激才导致她的行为有些失常。”
红粉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天性善良?李婉仪怕是已经忘了自己曾在沈知意身边伺候吧。
那时沈知意对她们这些伺候的丫鬟非打即骂,这就是天性善良?
见红粉还是不说话李婉仪渐渐失去耐心:
“红粉,你不要以为怀着老爷的孩子就可以高枕无忧,你不要忘了我始终是这院子的主人,而且......”
说到这里李婉仪从榻上下来走到红粉的面前伸手想摸她的肚子。
“李姨娘,您的茶。”周嬷嬷适时将茶盏再一次送到李婉仪的手里。
李婉仪没有接那茶盏而是缩回手,她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怕什么,我可不会伤害这孩子,谁知道这孩子最后会是谁的呢,将来他会养在我的名下也说定,你说是不是啊红粉。”
红粉身体不由得颤抖,李婉仪果然打起了她孩子的主意,她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