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禾一个激灵就清醒过来,外面有情况!
“你们好大的胆子,敢拦沈府的马车,你们知道这里面是谁吗?”外面传来车夫王伯的声音。
“小姐!”王茹赶紧拦在沈初禾的面前,估计是遇到登徒子了。
沈初禾撩起车帘往外看,四个穿着夜行衣的男子持刀拦住了马车的去路。
“王伯,快走!”沈初禾大喊的同时从怀中掏出一块银子狠狠朝着马屁股掷去,马匹吃痛嘶叫一声扬蹄狂奔。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那里说些废话,没见对方都晾刀了吗,回头一定得给他们普及一下安全知识。
王伯此时也反应了过来,扬鞭用力抽着马背企图让它跑的再快一些。
黑衣人们见状嗤笑一声飞身而起,朝着车夫就砍了过去。
就在这时马车飞出一个白影扑向为首的黑衣人,还未等众人看清那白影是什么就听到那黑衣人发出一声惨叫。
其他的黑衣人急忙停下手中动作,转头看向发出惨叫的黑衣人。
就在这个间隙,沈初禾悄声嘱咐。
“王伯,闭眼不要呼吸。”
说罢她朝着黑衣人的方向扔了包药粉,那药粉遇风就燃冒出一缕缕白烟。
“有毒,闭息。”
其中一个黑衣人很快反应过来但为时已晚,他感觉一股灼烧感顺着他的鼻子一路钻到他的胸口。
“噗”
一口鲜血从他喉咙喷出,黑衣人应声而倒。
“小黑,上来。”沈初禾拉开车帘让白狼跳进马车。
此时白狼身上已经染上斑斑血迹,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无比渗人。
看着车后慢慢倒下的黑衣人,沈初禾心口一阵狂跳。
还好她早有准备,否则真得做刀下魂了,她可还没活够呢。
发狂的马匹拉着车很快到了朱雀大街,到这就算安全了,没人敢在这里动手。
“小姐,咱们去报官吧。”
王伯控制住发疯的马匹,见没人追上来抹着额头上的汗说道。
那些人应该是刺客,莫不是把这马车当成是老爷的了,要不他们刺杀一个大家小姐干嘛。
虽然大小姐......也挺可怕的。
王伯上下打量了一下沈初禾,她刚刚扔的是什么暗器,没听说大小姐会武啊。
“对啊小姐,他们可是拿着刀呢。”
王茹浑身颤抖,此时此刻她才后怕起来,刚刚要不是大小姐机警恐怕她们早已......
她又看了一眼仍然警惕听着外面动静的白狼,也幸好有它。
如今这么一看,这白狼还挺威风的。
王茹双手合十,心里默默感谢着各路神仙。
沈初禾面容严肃:“不能去,既然是刺杀想必早已想好对策。现在去报官抓不到凶手不说,弄不好等官兵到的时候连尸首都找不到。”
这种刺杀无论是成功还是失败,应该都会有人收拾残局。
“啊?那我们怎么办?”
王茹一听连官都不能报心里更加害怕,她环视了一下四周,总感觉黑暗中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回府,今天什么事儿都没发生。王伯这几天就在府上待着哪儿都不要去,记住了吗?”
王伯又擦了擦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战战兢兢的点点头,他懂他懂!
回到自己院子,沈初禾让细辛她们给自己和白狼烧水并让王茹先去休息,想必她也吓坏了。
泡在浴桶里任凭氤氲的热气把自己缠绕,沈初禾一直狂跳的心这才平静下来。
回想起刚刚的场景,李婉仪之前安排的那些土匪简直就是小儿科。
今天的杀手太专业了,要不是有楚锦的事先提醒,要不是她有白狼,她今天根本就毫无胜算。
即使是这样也是胜在对方对自己了解不足,胜在出乎意料。
下次如果对方做好准备再出手,到时候恐怕......
沈初禾把头埋入水中,她需要想个应对的方法。
李府
李延年停下手中的笔转头看向护卫:“失败了?”
护卫立刻跪在地上:“那个沈初禾实在太过狡诈,她竟然下毒,她、她还养了头狼。”
李延年低头继续写字:“尸体可都处理好了?”
护卫悄悄松了口气:“太傅请放心,没人知道这事儿,那个沈初禾好像也没有报官的打算。”
李延年点点头:“我会给你留个全尸,毕竟你也效忠了我这么多年。黑岩!”
护卫倏然抬头,面色惨白:“太傅饶命,请太傅再给我一次机会。”
李延年没有抬头:“这句话我已经听过一遍了,你在黄泉不会寂寞的,下去吧。”
这时一双大手捂住了还想求饶的护卫,他挣扎着被拖了下去,嘴里还发出阵阵呜咽之声。
“太傅。”黑岩拱手。
“ 这种蠢材是如何成护卫长的?”李延年没有停笔。
“还请太傅责罚。”黑岩跪在了地上。
“一会儿自己去领二十杖,沈初禾那里先停一停,已经打草惊蛇了。”
李延年说道这里终于抬头看向黑岩:“她的一举一动都要注意。”
黑岩领命而去。
李延年端详着自己刚刚完成的字满意的点点头,但他随即伸手把那福字给撕的粉碎。
“沈初禾,你伪装的倒是很好。”
两日后沈初禾的丫鬟细辛从沈府走了出来,出了府门就见她朝着东市走去,可能是去给沈初禾买东西。
一路上只见她这里瞧瞧那里看看的,也不知她到底想买什么。
就这样一路晃到了登月楼,可能是临近中午那丫鬟饿了,她转身走进登月楼。
细辛没理迎过来的小二而是快步走到二楼平时掌柜用来休息的房间,不顾小二的阻拦伸手推开房门。
掌柜的正在里面对账,听见声音抬头一看是个陌生的小丫鬟。
掌柜的脸立刻沉下来,门口的小二是死的吗。
没等掌柜开口细辛抬起右手掌心一松,一块玉佩从她手中垂落下来,在掌柜面前晃呀晃。
“我要见楚锦。”
掌柜心头微诧,他在这登月楼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遇到有人敢直呼摄政王的名讳。
看着小丫头陌生的脸,掌柜觉得自己应该没有见过她,可她手里却有摄政王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