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禾见昭贵妃这个样子也是默默叹了口气,这宫中的争斗从来不会因为你软弱而停止。
“这下毒之人这么会挑选时机可见其心思狡诈,怕是很难对付,以后娘娘还要多加小心才是。”沈初禾嘱咐道。
昭贵妃闻言直勾勾的看着沈初禾:“为什么要告诉本宫这个,你想从本宫这里得到什么?”
沈初禾只是过来请平安脉的,这种叫长恨的毒如果她不说根本就不会有人知道。
这双腿连她自己都已经放弃了,现在沈初禾却重新给了自己希望,她这般苦心经营到底是为了什么?
沈初禾一阵语塞,还真是好人难当。
有人中毒她做为医者想为其解毒不是很正常的事儿吗,为什么到了昭贵妃这里就一定是有目的。
“昭贵妃的人情可不是谁都轻易能得的,更何况这是微臣职责所在。”
沈初禾说着又将手中的瓷瓶递给莲心:“这药娘娘可找个信的过的太医验看一下,清心醒脑的,每日一粒可暂时控制住长恨的毒性。
若要彻底解毒,微臣还需要一些药材调制解药。”
长恨这毒她之前也只是在医书上看过,没想到现在还真让她遇到了,看来这宫中有制毒的高手。
昭贵妃没想到沈初禾说话如此直白,直接挑明是想自己欠她人情,不过这样到也爽快。
于是她对莲心点点头示意她接过那药瓶,随即对沈初禾扯了扯嘴角:“既然沈御医能说出本宫中了毒,按本宫自然是相信沈御医的,这解药就麻烦沈御医了。”
其实昭贵妃本是心性坚定之人,之前的自暴自弃不过是因为没了希望,现在既然沈初禾说她的腿还有可能恢复,那她自然是要好好把握全力配合。
更何况还有那下毒之人,这恶毒小人竟然想害她,那她一定要把她给找出来。
此时昭贵妃脸上冷漠的神情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熊熊燃烧的怒火。
沈初禾看着昭贵妃眼里燃烧的火种表示很满意,人嘛,总是要有一个目标才有动力。
......
沈府牡丹堂
“母亲,您终于醒了,您可吓死知意了。”沈知意看着清醒过来的李婉仪眼泪汪汪的道。
李婉仪自前两日被人从外面抬回来就一直昏睡,嘴里还总是嚷着掌嘴、报仇之类的胡话。
而沈岱山自从上次见面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估计要不是怕李婉仪死了他连大夫都不会请。
李婉仪现在不受宠连带着请来的大夫都不用心,大夫说李婉仪是因为伤口发炎而引起的高热,给她开了一些清热祛毒的药就算完事儿了。
沈知意一边怨恨沈岱山的狠心,一边在沈岱山请来的嬷嬷前努力学习规矩,表现她改过自新的诚意。
李婉仪呆呆的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沈知意,她的女儿回来了,她努力了这么久终于把她的女儿接回来了。
见到沈知意的那一刻,李婉仪感觉自己曾经对她的恨都已经烟消云散,她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她的亲生骨肉。
李婉仪起身想去拉沈知意的手,可她才一动一阵钻心的疼就从她的腰部传来。
强烈的痛感让李婉仪一下就回忆起了她被打板子的屈辱画面以及沈岱山那冰冷如陌生人的眼神。
哼,何止是陌生人,在那一刻沈岱山怕是根本不想承认自己是他的夫人吧。
“母亲不要动,这伤口才上的药再动怕是要裂开了。母亲您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沈知意赶紧把李婉仪按在床上。
沈知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那天沈岱山将李婉仪送回来时什么都没说。
她问负责看守她的嬷嬷,那两个嬷嬷也是三缄其口什么都问不出来。
沈知意心里怨恨但却没有办法,只能咬牙等李婉仪清醒。
听了她的话李婉仪咬牙重新趴回床上,那摄政王果然心狠手辣他居然真的把她送进了京兆府。
而那个趋炎附势的王府尹更是一点情面都不讲直接打了她板子。
这一切都是沈初禾造成的,要不是摄政王想讨那个贱人的欢心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沈初禾,我定要把你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
“还不是因为沈初禾那个贱人......”
......
等沈初禾忙完一切从宫里出来时已经是午后了,看着已经西斜的太阳沈初禾突然感觉自己被吕良忽悠了。
今天她来太医署不过就是想露个脸方便以后摸鱼,可现在却莫名其妙的应下了这个赌局,这样一来她在治好昭贵妃之前岂不是天天都要来这太医署报道?
沈初禾不由得揉了揉太阳穴,大意了,吕良,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就在沈初禾在心中痛骂吕良时,竹五驾着马车来到她的身边:“沈小姐,主子邀您过府一叙。”
沈初禾上下打量着竹五,恢复的很好,一点儿没有当时病娇虚弱的样子了。
“我说竹五,本小姐离开的这段时间你去没去雅熹堂当牛做马?”
现在吕良没有在沈初禾面前,沈初禾报不了仇只能先欺负欺负竹五。
“回沈小姐,这段时间只要属下无事属下就去雅熹堂门口守卫,可是每次都被梅二她们轰走,说有我在女客们都不好意思上门了,说属下太影响雅熹堂的生意。”
竹五垮着一张脸,他只是想报恩而已怎么就影响生意了,梅二她们这分明就是歧视他是个男人。
沈初禾听了他的话想象了一下竹五板着脸横刀站在医馆门口守卫的情景,嘴角不禁一阵抽搐。
她干笑两声道:“呵呵,竹五啊,其实我就是随口开个玩笑而已,你不必如此放在心上。”
竹五立刻拱手给沈初禾行了个九十度大礼:“沈小姐的救命之恩竹五铭记在心,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沈初禾被他的动作逼得后退了一步,看着头都要鞠到地上的竹五,沈初禾赶紧跳上了马车:
“一叙,一叙,赶紧带我到王府跟你主子一叙。”
逃了逃了,以后不能随便让别人给她当牛做马了,容易出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