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红粉也是聪明,这才当了几天的主子,就知道过来挑拨她和李婉仪的关系想坐收渔翁之利。
可惜她打错了算盘,自己跟李婉仪势同水火,不死不休,根本不用她挑拨,这样做只会显得她用心险恶。
唉,机关算尽全是小聪明。
“红粉没觉得受了冷落,红粉只是替大小姐不值,那李姨娘做了那种事儿竟然还不知羞耻的勾引老爷。”
红粉理了理思绪,继续在沈初禾面前替她报不平。
沈初禾脸上露出一丝冷笑:“红粉,你知道你哪里不如李婉仪吗?”
红粉一愣,下意识摇摇头:“红粉不知。”
“李婉仪虽然狠毒愚蠢,但她永远知道这府里谁最好骗,从不浪费时间在不会受骗的人身上。红粉,你认为我很蠢吗?”
沈初禾终于抬眼看向红粉,只是那眼神犀利如刀,给红粉扎了个透心凉。
红粉打了个冷战,难道她的心思被大小姐发现了?
“想要什么就自己去争取,即使想要借别人的手做事也得对方心甘情愿才行。红粉,不要在我身上再浪费时间,你什么都得不到。”
沈初禾将茶盏放在桌子上,看向窗外:“以后少到我的院子来,跟我走的太近只会让你的日子更不好过。”
这府中不知有多少眼睛盯着自己,谁知道会不会有人拿红粉做文章。
“可是、可是、”
红粉开口还想说什么却被沈初禾打断了。
“既然李婉仪已经复宠,那你要做的就是全力保住肚子里的孩子,有她在你才有父亲的宠爱,才有将来。
难道你忘了李婉仪当初是因为什么被送到东厢的?”
红粉听她这么说下意识捂住了她的小腹,就是因为想保住孩子才想不顾一切除掉李婉仪。
就是想保住孩子她才来大小姐这里,想借她的手除掉李婉仪。
但现在看来大小姐这里是不能够了,她还得另想办法。
看着红粉离开的背影,沈初禾无奈的叹了口气,总是搞错重点,这点儿小聪明还不如给王茹呢。
“小姐,今天您离开后有位明玉小姐来医馆找您。”王茹说道。
沈初禾打算进寝室的脚步一顿,完了完了,差点出医疗事故。
算算时间谢明珠那里也该到看疗效的时候了,她竟然没去见证这奇迹的时刻。
看来最近自己被这富贵迷了眼,怎么还忘了初衷了。
挣一两是一两,得一个人情是一个人情,这才是她做人的本分。
因为心虚,第二天天才蒙蒙亮,沈初禾就起身去萧国公府,誓要当登门第一人。
门房开门看到已经等在外边的沈初禾也是一惊:“沈大夫来的可真早。”
沈初禾微笑点头,对啊,卷死其他的大夫。
得到通传的谢明玉很快就亲自出来迎接:“沈小姐辛苦了,到的如此之早,怕是很早就起身了吧。”
“我一直担心明珠小姐的病,早就想到府上看效果的,奈何之前出了一些事情这才耽误了,今天有了闲暇第一时间就过来了。”沈初禾微笑答道。
她才不会承认是她自己忘了,主打就是一个感动。
果然,谢明玉听到这番话后,脸上立刻露出了动容的神情。
“沈小姐如此辛苦,明玉定铭记在心。”
这两日沈小姐在忙些什么,她自然是听说了,沈小姐的医术连皇上都连连夸赞,她们果然是没有找错人。
沈初禾微微一笑,只要不遭投诉,今天就没白起早。
“明珠小姐身上的脓包应该好的差不多了吧。”表完诚意,沈初禾问起正事儿。
这时两人已经走到了谢明珠的屋子,两个丫鬟在外等候沈初禾她们,见沈初禾过来,其中一个丫鬟急忙接过沈初禾手里的药箱。
“可不是嘛,那脓包都瘪下去了,姐姐也不会觉得痒了,心情好了很多。”谢明玉边说边领着沈初禾进了屋子。
谢明珠穿戴整齐坐在桌边,见到她们进门脸上立刻展开了笑容。
“沈小姐快坐,云香,快上茶,云梦,快上点心。”
沈初禾在心里默默点头,看这医患关系,多么和谐。
“明珠小姐,不着急,先让我给你切个脉。”沈初禾说着朝谢明珠伸出了手。
切完脉后又看了看她胳膊上的脓包,如谢明玉所说,脓包明显已经干瘪消肿,现在只剩下一层薄薄的脓皮附在皮肤上。
“怎么样,沈小姐,我姐姐的身体很快就可以完全恢复了吧?”谢明珠凑上前来。
沈初禾点点头:“明珠小姐恢复的很好,只是这药浴还是要一天三次不能间断,直到这脓皮彻底脱落长出新肉。”
谢明珠微笑点头:“这个自然。”
那天沈初禾给她开了个方子,说按着这方子一天三次泡药浴,三天之后身上的脓包就可消掉。
谢明珠当然是不信的,名医找了好几个,哪个不是又行针又喝药的。
现在只需泡泡澡就可以好,这让她如何肯信。
可当时她也已经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又听沈初禾言之凿凿的保证,她只能姑且一试。
没想到这药浴竟是真的管用了,而她也明白了为什么沈初禾说这病很麻烦,因为她第一次泡药浴时疼的差点晕厥。
她身上如同有上千双手拿着银针慢慢往她皮肤里碾压,但好在她挺了过来。
“明珠小姐既然已无大碍,可否详细给我说说咬你那条蛇的样子,最好是能给我画出来。”沈初禾打断了谢明珠的回忆。
听沈初禾让自己回忆那条蛇,谢明珠身上寒毛直竖,止不住的打摆子。
“好好好,先不提,先不提,明珠小姐可否说说那被吃掉的花,那花是不是有什么名堂,否则为什么会把那毒蛇吸引过来。”
见谢明珠那个样子,沈初禾也不好强人所难只能换了个话题。
谢明珠歪头回忆:“那花当时还没有开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如果非要说哪里特殊,就只能说那花的来历了,那花不是大庆之物,是大月氏献的贡品。是皇上特别赏给几个重臣的,家父因此得了两盆。
但家父不喜花草所以我就跟父亲要了过来养在自己窗前,打算等花开了看看这大月氏的花有什么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