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帮你的我已经做完了,能不能活下来,全看你自己的造化。想想你的孩子,希望你能活下来。”
说着,柴少龙伸手摸了摸小狼的脑袋。
“好了,我要走了。”
头狼感激的看了柴少龙一眼。
嘴里呜呜叫了两声。
身后的两头狼缓缓退开。
“芸娘,我们走。”
柴少龙上前,抓住了赵芸娘的手。
“小狼,我们走了,有机会再来看你。”
说罢,赵芸娘对小狼挥了挥手。
小狼则稚嫩的叫了一声。
秋风萧瑟,远处一片荒凉景象。
“官人,你说头狼要是死了,那些小狼该多可怜。”
兴许是想到了自己。
赵芸娘的神色有些哀伤。
“物竞天择,不管诗人,还是狼,都要努力活下去,不过有官人在,会照顾好你的。”
说着,柴少龙抓着赵芸娘的手更紧了。
感受到掌心的温度。
赵芸娘俏脸一红。
“官人,那些小狼好可爱,芸娘也想生几个。”
看着赵芸娘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超少了呼吸一滞。
血液也开始在体内沸腾。
“这小妮子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再这么下去,谁还能受的了。”
柴少龙深吸了口气。
压制住内心的澎湃。
“芸娘这件事情日后再说,我们赶紧回去吧。”
虽然说那些狼大概率不会攻击他们。
但这里毕竟是荒郊野外。
如果遇到其他凶禽猛兽。
那小命可能都要交代在这了。
赵芸娘则是若有所思的看着柴少龙,不知在想什么。
二人还没回到营地。
就看到铁牛爹一脸慌张的跑了过来。
“少龙啊,是叔对不起你,你快跟我回去看看。”
柴少龙一脸不解。
“叔,你别着急,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叔刚才见你与芸娘都不在,就去围了你的马,却不想吃了草料之后,马竟然腹泻不止。这样下去,迟早会没命的,你快去看看,想想办法。”
听罢,柴少龙和赵芸娘脸色都是一变。
顾不得理会铁牛爹,拔腿向营地跑去。
远远的,就看见一群人围在一起。
“少龙来了,大家都让一让。”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
众人纷纷让开了一条路。
柴少龙冲到近前。
只见踏雪无力的躺在地上。
原本明亮的眼睛也变得无神。
身后不断有污秽之物喷出。
看到踏雪这副模样。
赵芸娘心疼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踏雪,你不会有事的。”
听到赵芸娘的声音。
踏雪的眼睛动了动。
强撑着抬起头,蹭了蹭赵芸娘的手。
这让赵芸娘更加心痛不已。
因为天气太冷。
村子里的一些老弱妇孺在附近寻了几个山洞居住。
一来保暖,二来也安全一些。
柴老太爷得到消息,也赶了过来。
柴老太爷毕竟是行伍出身。
在军营里待过,只一眼就看出了病症。
“少龙,这马是被人喂了泻药。”
柴老太爷沉着脸,走到踏雪吃剩的草料前。
轻轻一抖,果然有白色的粉末飘落。
泻药是用巴豆研磨制作而成。
而马最爱吃豆子。
闻言,铁牛爹赶忙说道:“少龙,这泻药肯定不是我放的。”
柴少龙点了点头。
“叔,我知道不是你。”
铁牛爹为人最是热心。
绝对干不出这样的事情。
围观的人群里,柴清泉恨铁不成钢的瞪了柴少博一眼。
柴少博心虚,不敢与柴清泉对视。
“少龙啊,现在最要紧的不是查清楚是谁干的,而是想办法给马止泻。”
柴清泉走了出来,一副老好人的样子。
“大家谁带了止泻药,先拿出来用用。”
铁牛爹冲着围观的村民喊道。
马占山拿着一小包药走了过来。
“少龙,叔就只有这么多,不知道够不够用。”
柴少龙冲着马占山摇了摇头。
“叔,不用了,我带着药呢。”
赵芸娘这时也反映了过来。
赶忙钻进车厢。
从里面拎出来了一个大包袱。
柴少龙第一次养马,最怕的就是马儿吃坏肚子。
所以买了一大包的止泻药。
看着那一大包止泻药,众村民都惊呆了。
柴少龙也打来了一桶水。
在柴老太爷的指点下,加入了合适的止泻药。
然后一碗接一碗的给踏雪喂下。
如此过了好一阵,踏雪这才停止了腹泻。
又喂了一些带来的精饲料。
踏雪终于有力气,从地上站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柴少龙和赵芸娘不由都松了口气。
尽管没有证据,但刚才在给踏雪喂水的时候。
柴少龙一直在悄悄观察村民的表现。
很快的,柴少龙就锁定了一个最有可能下药的人,柴少博。
虽然不喜这个堂兄。
但毕竟都姓柴,而且柴老太爷也在场。
如果撕破脸,也只会让柴老太爷脸上无光。
让其他人看了笑话。
思前想后,柴少龙决定不点破。
但也需要口头警告一下。
“是谁下的药,我已经心知肚明,我希望他只是一时糊涂,如果还有下次,可不要怪我不留情面。”
说罢,转头看着铁牛爹。
“叔,麻烦你把这里打扫一下,我和芸娘去给马洗洗。”
“好,少龙,你去吧,这里交给叔。”
不理会周围村民的议论。
柴少龙牵着马,与赵芸娘向山谷外走去。
来时曾看到一条山涧。
很是清澈。
“看你以后还敢乱吃东西。”
说着,柴少龙在踏雪的脑袋上打了一下。
踏雪委屈的叫了一声。
然后讨好似的在柴少龙身上蹭来蹭去。
“官人,你真的知道是谁下的药吗?”
赵芸娘问道。
“嗯。”
柴少龙点了点头。
“官人,是谁下的药,这么坏。”
“就是我那个好堂兄。”
柴少龙叹了口气。
赵芸娘一脸不可思议。
“官人,堂兄为何下药?你们可是兄弟。”
“兄弟怕你穷,怕你富,怕你吃不起饭,又怕你开路虎。”
柴少龙在心里默默的吐槽了一下。
“或许是嫉妒咱们有钱吧。”
柴少龙叹了口气。
有些亲戚实则比敌人还要危险。
敌人最起码在明面,可以提防。
但亲戚如果想要使坏,那真是防不胜防。
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哼,官人,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赵芸娘一脸的愤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