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连着搜南浔了四天的木克再次不死心的回到先前那座大城。
一看之后,瞬间呆若木鸡。
“怎么会,快去给我搜。”
木克冷着脸喝道。
数百士兵应了一声。
快速分散开,仔细搜寻起来。
不多时,便有了发现。
“将军,城中发现几处地窖,似乎有人在里面生活过。”
“走,带我去瞧瞧。”
不多时,木克便一一察看了那几处地窖。
最近的一处更是几乎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
看着地窖里随意丢弃的染血布条。
木克的脸色更冷了几分。
原本有一个或许可以活捉柴烧了的机会。
却就这么错过了。
“柴少龙,我定不会让你就这么逃走的,走,随本讲继续去追。”
饶是木克猜测柴少龙等人定然已经不在城中。
可还是又仔仔细细的找了一遍。
“将军,我们往哪走。”
看着城外的莽莽群山。
木克忽然服至心灵。
有了一个不好的念头。
身边的参将顺着木克的眼睛望去。
立刻头皮一麻。
“将军,他们不会弃马进山了吧。”
说话间,几名骑兵牵着十几匹马到了木克面前。
“启禀将军,在附近的山林里找到了这十几匹马。”
看着面前的马,木克心中的念头更加笃定。
柴少龙一行人十有八九是进了山。
“将军,我们现在还要不要进山去追。”
先前的参将再次开口询问。
闻言,木克恶狠狠的瞪了那参将一眼。
没好气的说道:“追什么追,大山莽莽,莫说就手下这么点人,便是再来十万、二十万,也不一定能找到柴少龙。”
“那将军,我们要不要回去向大王禀报。”
参将被木克好一顿大骂。
忙不迭的低下了头。
“哼,不必,本讲说过,柴少龙等人逃不出本讲的手掌心,他们进山,也无非是要赶往冲州,大山虽然莽莽,可出山前往冲州的路,就那么几条。只要我们守住了这几条路,柴少龙等人就是瓮中之鳖。”
“将军英明。”
参将赶忙拍了个马屁。
“好了,走吧。”
说罢,木克挥了挥手,沿着官道,前往冲州。
一路上,随处可见携家带口避难的百姓。
但木克并未理会这些人。
等这些百姓发现根本走不掉的时候。
就自然会回去。
再往前走了百里。
便看到有胡人设了关卡。
更有甚者,像是驱赶牲口一般。
将这些百姓赶进了最近的城池。
也有一些中原朝廷的官员,帮着维持秩序。
起初,百姓还会担惊受怕。
不过瞧见胡人似乎暂时并无恶意。
便开始当起了顺民。
“夫人,胡人似乎也进山了。”
因为要带着三万百姓迁徙。
所以众人的速度并不快。
这一日清早,刀疤刘便一脸凝重的禀告。
闻听此言,赵云你顿时就惊了一下。
“大概还有多元。”
“据此十余里。”
听罢,赵芸娘心中立刻就是一沉。
三万人长途迁徙,根本不可能将痕迹抹除掉。
如此最多不过两三个时辰,胡人便能追上来。
“夫人,诸位大人,都是我们连累了你们,不然你们便走吧。”
旁边一个老儒生满脸沧桑的说道。
此话一出,其余人纷纷附和。
“不行。”
赵芸娘一脸严肃。
“不行,官人曾答应过你们的子女、丈夫、兄弟,会好生善待你们,我不能让官人做背信弃义之人,我们要生便一起生,要死便一起死,我赵云你绝不会丢弃你们。”
闻言,不少人眼圈一红。
默默的流出了眼泪。
“那夫人,现在该如何是好?”
刀疤刘不禁问道。
“刘大哥,后面的追兵有多少。”
“大约一万人。”
赵芸娘皱了皱眉。
目中满是坚定之色。
“既然跑步了,我们便不跑了,刘大哥、长弓哥,我们准备迎敌。”
“是,夫人。”
众人齐声应道。
“后面的胡人有多少。”
若是正常情况,便说是一万胡人大军。
便是只来三千,恐怕也很难抵挡。
可如今在这山里,一切便不一样了。
山道崎岖狭长,易守难攻。
再加上各种军械物资齐全。
想要打退后面的一万追兵并不难。
这也是为什么柴少龙有信心进了山之后,便可自保无虞的原因。
“夫人,您看在那里设伏可好?”
不得不说,刀疤刘自从跟了柴少龙之后,进步许多。
不仅洗心革面,而去很是刻苦。
在柴少龙的言传身教之下,如今也算能独当一面。
略微看了一眼四周的地形之后。
刀疤刘便指着前面一处拐角。
众人顺着刀疤刘手指的方向看去。
顿时也是眼前一亮。
拐角处不单有几块巨石,可座位掩体。
更妙的是更加狭小。
还是个较为陡峭的缓坡。
看样子最多只能容得下三人并排通过。
正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好去处。
“好,便在这里设伏。”
打定主意之后,众人便开始准备起来。
除了柴望弟的五百女子营之外。
便只有刀疤刘的一百亲卫以及马长弓的三百弓弩手。
加起来还不到一千人。
可这也足够了。
除了刀疤刘选的伏击地点之外。
马长弓、周青也各指出了一处。
三处位置呈犄角之势。
更利于防守。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转眼间,两个时辰便过去了。
果然视线里出现了柴少博等追兵的身影。
“快,走快些,他们就在前面。”
柴少博双眼放光的指着前面。
说罢,柴少博便要带着人向前冲。
“等等。”
就在这时,跟在柴少博身边的都统耶律奇大声喊了一句。
“大王要找的人就在前面,耶律将军,你为何不赶紧追上去。”
虽说扎姆和事前叮嘱过。
不得对赵芸娘无礼。
可赵芸娘始终不拿正眼看过柴少博。
若真能将赵芸娘活捉。
倒也可以好好奚落一番,让赵芸娘好好瞧瞧,他柴少博如今已经是今非昔比了。
“小侯爷,你看他们走的从容不迫,不慌不忙,似乎根本瞧不见我们一般,你难道就不觉得蹊跷?”
这声小侯爷,叫的柴少博很是受用。
柴少博虽然心胸狭隘,性情阴毒。
但并不是没有脑子。
当即也看出了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