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顾宥宸这么解释,但沈卿依旧有点不安,拧眉不解的看向他。
男人被她这种困惑的眼神看笑了,月光下她睁着水润的大眼睛,眼神清澈无比。
刚洗完澡的一双水盈盈的眸子泛着雾色,因为穿着一身单薄的睡衣,细嫩白皙如藕节的双臂也裸露在外。
顾宥宸莫名地下腹一阵火热,眸色瞬间沉了下去。
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摆在他面前,嫣红的唇,精巧秀气的鼻,双眸睁的大大的。就这样十分困惑的看着他,眉头微皱,纤长卷翘的睫毛微颤。
这是一张轻易能够惹人怜惜的脸。
顾宥宸嗓音沙哑几分,他头脑有些昏沉,黑曜石般幽深的眸子晕染着几分蛊惑。
“怎么,觉得过意不去?”
“要不你肉偿给我?”
最后几个音节,像是他故意压低了嗓音说的,透着十足的蛊惑与引诱。
男人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犹如大提琴,在这寂静深夜,不禁让人心动。
可吐出来的话却让人脸红心跳。
落地窗外微凉的月光打在男人脸上,侧脸轮廓深邃,剑眉高鼻,下颚线的轮廓完美而流畅。
整个人完美的让人移不开眼睛,尤其是那双蛊惑着沈卿的深邃眼眸。
男人忽然俯身靠近,他的气息,湿热而又粗重,喷洒在沈卿的鼻息间,让她阵阵心慌意乱,甚至有些手足无措。
毫无疑问,面对一个这样完美的男人,沈卿没法拒绝。
顾宥宸越靠沈卿越近,就越是能闻到女人身上散发出的一种香味。
不是任何一种香水的味道,虽然浅淡,却有着一股高雅的魔力,与酒味区分开来,灌入他的心神,使他沉醉其中。
他突然想到,今天下午,沈卿落在他脸颊上那个轻柔的吻,脑子一动,大手直接扣住女人的后脑勺,顷刻间就压了上去。
沈卿还没来得及反应,顾宥宸突然将她揽进怀中,堵住了她的唇。
顾宥宸的吻霸道,带着掠夺性,将她的呼吸一点点吞噬殆尽,在她要窒息的时候,他终于稍稍退开,但是手却钻进了她衣襟。
沈卿不知是受了什么蛊惑,浮浮沉沉了脑子,任由顾宥宸对她随意动作。
最后被男人打横抱起,扔到了大床上。
夜色愈发深沉,沈卿躺在床上,乌发凌乱,清丽的小脸被被汗水浸湿的碎发半遮住,脖颈往下是细密的红痕。
等她意识清醒过来一点后,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经做了。
沈卿醒来时只感觉腰酸背痛,此时天色已大亮,刺目的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
她下意识的抬手挡住眼睛,看见手臂上的暧昧红痕却是一愣。
强忍住喉咙口想要脱口而出的尖叫,沈卿将自己蒙在被子里,脸狠狠的埋在枕头上。洁白的床单上还留着昨晚留下的痕迹。
所以……她昨晚一时冲动之下,就和顾宥宸假戏真做了?
再三确认后,沈卿终于认命。
“算了,事已至此,既来之则安之,顾宥宸帮我那么多,我总是要还的!”
沈卿安慰着自己。
还好现在顾宥宸已经不在身边,沈卿洗漱完毕穿好衣服。
刚下楼梯,便看见一脸阴阳怪气的凌若冰。
“你早多睡一会,早餐都已经要冷了。”
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的顾老爷子立马道:“张妈,去把太太的早餐热一下。”
沈卿本来还感觉有点尴尬,但顾老爷子立马就给她解围了,她立马感激道:“谢谢爷爷!”
“卿卿是你弟妹,新婚第一天多睡一会儿怎么了?”这句话是顾老爷子看着凌若冰说的。
“是……爷爷,是我说的不对。”凌若冰连忙收敛了些脸色,努力缓和下自己的语气。
“你也是,小橙子上学都要迟到了,你这当妈的还在这里站着说你弟妹。”老爷子又道。
“是,爷爷,我马上就送小橙子去上学。”
凌若冰心里虽然受了气,但表面上仍然装的很乖巧,一副温顺的大家闺秀模样。
正巧这时,顾宥宸一边穿着西装一边走了过来。
凌若冰见状,心里瞬间欣喜万分,立马牵起小橙子的手走了过去。
“太好了,宥宸,你终于来了,我们快点送小橙子去上学吧,她马上就要迟到了。”
听见凌若冰的话,顾宥宸的反应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道:“抱歉大嫂,我等下要送卿卿去公司,今天就不能送小橙子了,我派了司机现在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你收拾好东西后就带着小橙子过去吧。”
凌若冰的笑容瞬间僵硬在脸上,很快反应过来,语气有些失落,乖顺的道:“好吧。”
本来沈卿见到顾宥宸还因为昨晚的事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但只见对方却坦然自若,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于是沈卿也装出一副淡定的样子,安静的待在旁边看戏。
她现在已经依稀能感觉到这个大嫂凌若冰对现她现在的丈夫存了一个什么样的龌龊心思。
但她没打算明说出来,毕竟说出来也是损害脸面,对谁都不好。
她只是默默的记在心里。
虽然她和顾宥宸也是假夫妻,但已经把夫妻该做的都做了。
事已至此,也只能先这样,走一步看一步了。
只要凌若冰不加害自己,她也是不会主动去招惹她的。
吃完早餐后,后来还是顾宥宸帮沈卿辞了在顾氏的工作,给人送去沈氏了。
沈卿来到沈氏大楼顶层,先是悄无声息的感叹了一句物是人非,然后就开始认真筹备关于整治沈氏的计划了。
至于凌若冰这边,她刚把小橙子送到幼儿园,一出来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喂,妈。”凌若冰的声音略有激动。
凌若冰的出身也是属于上流社会的富裕家庭,父母都是上流人士。
但她同这母亲的关系却很微妙。
凌若冰在小的时候有一个妹妹,但是在一次她带妹妹一起出去玩,回来的时候只剩下她自己,弄丢了妹妹。
后来凌母便归罪与她,从那以后,与她的关系更为冷淡。
长大以后,更是也鲜少给她打电话,要不就是问她找到妹妹的下落了没。
“若冰,我最近收到消息,说你妹妹有可能出现在沪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