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黎明在家陪狗子玩儿,都快玩儿吐了。玩到最后狗子都困了,趴在地上打瞌睡眼睛闭着。
他也躺在了沙发上,闭上眼睛睡觉。脑子里不住的想楼上的两人,一看都是非富即贵之人。他们身上有一种相同的感觉,都是带着贵气的,但相比之下,洛久久更加真实。
还有夏明朗扼制住自己脖子的时候,自己连反应都来不及反应,那样快的速度,不是一个普通爱健身的人能够做到的。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呢?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因为是枕着自己的胳膊睡的。所以当他睡的手臂酸麻的时候,期待已久的敲门声响起。
他直接从沙发上跳起来。狗子也醒了,迈着小碎步跟他到门口。
“麻烦你了,我们来接狗。”
是洛久久,早上出门还精神抖擞的她,现在看起来疲惫至极。说话的声音都不似平时活泼,而是懒洋洋的。
“啊,没事儿,它今天挺乖的,你们好好休息。”
聪明人是不会刨根问底的,再者说人家男朋友在一边,也不好说什么关心的话。就平常的回答了两句,弯腰把狗子捞起来。
“谢谢你了,改天请你吃饭,你也帮了久久不少忙,我们就先走了。”
一旁的夏明朗突然伸出手来,替她接住了狗,客气的道了谢。转身,拉着她上了电梯。
他们刚才见面的时候,她就对自己的出现没有表现出多么开心。虽然知道她一定很累,但她的冷淡还是让夏明朗有些别扭。
“回去想吃什么?要不我叫到家里,咱们就别出去吃了。”
夏明朗语气很平常,说着像是很随意的用一只胳膊环住她的肩膀,手指有一拍没一拍的落在她的肩膀上。
怀里的人对这个动作没有什么反应,情绪不怎么高涨地回答:“你也刚回来,挺累的吧,随便吃点就行了,不吃也行。”
进了公寓第一件事儿,洛久久先进浴室去洗澡了。她什么都不想吃,或许是迷药的药效还有残留,她只想赶紧躺下睡觉,睡到自然醒。
等她出来躺到床上,夏明朗接着进了浴室。期间两个人没怎么交流,甚至各种行动就像没有对方的存在一样。
等他出来,床上的人已经睡着了。小小的人陷在一张大床里,睡梦中也紧皱着眉。自己不在的时候,她是自己一个人这么睡的吗?
他换上睡衣,把厚实的窗帘拉住,阳光被完全阻隔。尽管不至于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倒也是算极大程度上的黑暗了。
他上床,躺到她身边,侧身一只手把她圈进怀里。她的呼吸突然乱了一下,而后恢复正常。
自己不在的日子里,每每到深夜自己就想,如果她在怀里,自己应当睡的更好。
如今这个想法实现了,他却怎么也睡不着了。连呼吸声都放轻了,唯恐一个不注意将她吵醒了。
安家父母回到家时,刘姐正一脸忐忑的站在客厅。她也刚回来不久,中午安母说市场上卖的草莓都不新鲜,让她到城郊的一个草莓种植园摘一筐草莓。
她本来想怎么也得吃了午饭再去,可安母却语气坚决的让她马上去。于是她只好立马出门,在路上买了盒饭在公交车上吃。
到那儿摘完了,又马不停蹄地往回赶。结果回来就看见安然坐在沙发上生气,二话不说就训斥她。
“你到哪儿去了?一下午不见个人影,我醒来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你是不想干了?”
她听着这一声声指责也想过解释,可她熟悉安然的脾气,气头上的安然可是什么都不听的,到时候安然再生气一些,她就真的不用干了。
“说话呀你!哑巴了?还是理亏了?姐姐今天给了你个面子,你就真当自己有脸了?”
“安安!你怎么能这么说刘姐!是我让她出去的,还用跟你报备不成?你快跟刘姐道歉,不道歉就滚出这个家门!”
刚一进门的安母听见女儿正说混账话,这刘姐也算是家里的老人了。从安然小时候就开始照顾她,没想到长大了之后她能说出这种话。
本来在医院被洛久久威胁就让她怒火中烧,回来家里这么大个女儿还不省心,她的火儿一下子就发泄出来。
“道歉?你们回来不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我一醒来家里空无一人?我又是怎么睡过去的?”
眼看着安然的疑问一个一个的蹦出来,安爸爸按耐不住了,他先跟刘姐说了话,才坐在安然身边。
“刘姐,你去这半天也累了,回屋休息去吧。”
见刘姐答应着走出客厅,又语气凝重地说:“安安,你也能感觉到的,你姐姐的身体好像出了什么问题。我们就送她去了医院,恰好你又困了,就送你回房间睡觉了。”
安母也在一旁点头,心里的火气渐渐消散。她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虽然骄横了些,但也是她的心头肉。
“那姐姐怎么样?我就知道她是身体出了问题,否则怎么突然对我们这么冷淡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回想种种事情,对爸爸说的话深信不疑。见爸妈回来,还问洛久久的情况。
“她.......”
“她醒来后闹的厉害,我们没办法,就让她回去了。”
见安爸爸迟疑,安母赶紧接上这么一句,好像是非常的无可奈何。
“夏明朗怎么能喜欢她?哼,我一定要找机会告诉他,看他该怎么后悔。”
她喃喃自语,声音极其小,父母两人一个字都没听清楚。
“现在你赶紧去跟刘姐道个歉!她把你从小带大,你那么跟她说话,她心里该多寒心!”
安然撇嘴不怎么乐意,嘀咕道:“我又不知道是你让她出去的,不知者不怪嘛。”
不过看见母亲阴沉着的脸,还是磨磨蹭蹭站起身,往刘姐住的客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