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久久熟练的按下电梯的楼层,带着一丝兴奋。夏明朗将手伸了过去。
“我们是去周黎明家。”
唰的一下,洛久久的脸色涨红。原来自己跟着自己的感觉直接按下自己原来住的楼层。
“没关系,一会带着乖乖咱们可以一起回去。”
……
“好。”
她其实也很想念他们以前的小窝。
到了周黎明家楼层,按下开门铃,开门的竟然是黎洛洛,还没让她开口,黎洛洛就开始自顾自忙活着给她们拿鞋,嘴里还止不住的念叨着。
“我还以为你们出事了,你们真的是,比我还啰嗦,又不知道在路上看了些什么。害人瞎担心。”
她们才想起在路上逗留了一段时间,不过这些话是不会说出来,两个人默契的没有回一句嘴。
当她们两个走进房间的时候,正好看见乖乖躺在周黎明的怀里享受着周黎明的抚摸。
“乖乖?”
洛久久试图叫了一声它的名字。乖乖就头抬起来看见了洛久久的样子,立即从周黎明的身上站了起来,对着她发出类似于警告的呜呜声。
周黎明抚摸着它的后背让它放松。
“乖乖,你不认识他们了吗?”
“呜呜呜呜呜呜。”
乖乖没有理会,接着警惕的看着她们。洛久久向前走了两步,乖乖汪汪的叫,试图想将洛久久咬碎的样子。夏明朗将洛久久护在了身后。
她放开了夏明朗的手,她知道乖乖是生气了,并不是真的讨厌她。
“乖乖!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来接你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向着它靠近,即使她已经走到了它的身边,它依旧是一种防御的状态。洛久久一边又语言安抚着它,一边用接着向它靠近,将手慢慢的伸了出去,虽然它发出恶狠狠地声音,但没有阻止她的靠近。直到洛久久完全将手放在了它的头上。
“乖,对不起,原谅我好不好。”
洛久久轻轻地抚摸着它的头,它才慢慢收起自己凶恶的样子,发出委屈的低呜声,洛久久将它涌入自己的怀里,用脸蛋摩擦着它的毛发。
那种很久没有的满足感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体,感觉自己好像又在重新开始一般,从夏明朗到乖乖,明明感觉已经离开自己的,都在渐渐回到自己的身边。
在坐的所有人鼻子都有点酸酸的,这才多久的时间,她却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生死考验。
“好了好了,咱们是点外卖吗?最近琳琳发明了一个新的心理游戏,一起玩一下,顺便就把这个实验做了。”
众人吵吵闹闹的也就将事情掩盖了过去,那种伤感的气氛消失不见,要不是乖乖一直粘着洛久久,洛久久都快被这表面的平和掩盖过去。
在这边大家都在欢声笑语的时候,安然这边过的却并不轻松,因为警察已经来找过她多次,就只因为她最后给庄泽岩拨打了一通没有接通的电话。
不过好在只有这样,再问的多她就会暴露出来。现在庄氏因为涉嫌太多违规操作所以已经立案调查,而他本人已经逃离出境更是被定为畏罪潜逃。
不懂的人,在岸上隔岸观火,懂的,却在那人人自危。他们都不是全身清白,只是以往大家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这个关键时期,民愤下的统治都是盲目的,因为必须有人栽水,才会熄灭民愤。
乔安为了加速这段过程,直接将庄泽岩以前留下来的黑料全部都公之于众,那些还在拼命为他反驳的脑残粉也无力发声,为了发泄她们心中的怒火,她们的攻击对象正是那个一直躲在背后的安然。
安然现在躲在夏家是无人知道的,所以暂时的她还算安全,但是她自己的家那边却遭了秧。每天都会有人去那里泼油漆,扔死老鼠,让周围的民众也苦不堪言。
她所有的与社交有关的东西也被暴露了出来,每天都有上万人来她这里骂她。她只能这样每天的躲着。更让她生气的是,那天夏明朗根本就没有去部队,而是直接去解救洛久久了,原本对他有回部队意思的上级,直接将他延期归队加长了他的“假期”。
安然在卧室里愤怒的摔打着沙发上的抱枕,她将那个抱枕看做洛久久,不断的将它折磨来折磨去。当她抬眼看过去的时候,正好看见躺在床上的父亲的眼神。
那里面带着悲凉,也带着后悔。
她走了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已经无法动弹的父亲,用手抚摸着他的满是皱纹的脸颊。
“我的好爸爸,你为什么要那种贱女人带回家,她就像蚂蝗一样一直吸食着你女儿的所有。”
后面的话,她越来越咬牙切齿。自己下手越来越重。
“为什么?为什么?”
她愤怒将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再她爸爸的身上,一会自言自语的哀怨,一会情绪激亢的大声辱骂所有让她不爽的人。她的不知轻重让身下的爸爸更加的奄奄一息。
“怎么才可以让那个贱女人消失在自己生活中”,安然将他踢了一脚,她的妈妈刚好从房间外面走进来。
“你干什么!”
安妈妈将安然推在了一边,急忙走到安爸爸的身边,看着安爸爸已经呼吸困难,她的眼泪不由自主的地掉了下来。
“安然!”
她双目怒视着安然,自己的女儿竟然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以前乖巧可爱的女儿就像黑白无常的等候着他们的生命一样。难道是自己以前太过纵容她的怀脾气吗?
“他好歹也是你的爸爸。”
“我没有不把当做我的爸爸啊!”
安然一脸无辜。
“那,那你还要这样对你的爸爸。”
安然不屑的笑了一下,看着她的母亲。
“如果不把他当做爸爸的话,他也不会再这里躺着了。”
安然说完这句话,就走出了门,留在安妈妈一个人傻呆呆的站在原地。
“为什么?为什么?”
安妈妈哭着跪在安爸爸的面前。
“为什么我们的孩子变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