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的学生，自然是看不见后排课桌挡着的位置。
不过在楚彤蕊把手放过来的时候，陈默却忽然将双手放在了课桌上，理了理老郑给他的一叠文件。
“陈默……啊？”
楚彤蕊悬在半空中的手不由有些尴尬。
陈默没有把手放在下边，
那她在把手伸过去的位置不就是……
想到这里，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将手又缩了回来。
“嗯？有事？”
陈默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转头看向她。
“我……你……”
此时此刻，向来骄傲的楚彤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过所幸她反应很快，一眼就看到了陈默手里的东西。
于是她便强装镇定的问道：“我……我看你进教室就拿着这个？”
“嗯，QQ音乐那边的合作而已。”
陈默轻轻点了点头，如实说道。
一份合作的合同和一首他压根就没有兴趣的新歌，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这样啊……所以你的歌以后都会在QQ音乐上上架了吗？”
楚彤蕊好奇的问道。
“嗯。”
陈默点头，随后也补充了一句：“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
“哦……”
楚彤蕊看了看陈默的手，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对了，新歌题材你想好了？”
陈默朝楚彤蕊问道。
“没有……所以我才想和你一起找找感觉的……”
楚彤蕊轻声说着，小脸也浮现出一抹红润。
因为只有她和陈默才知道，
她说的一起找感觉，是用什么样的方式找……
“行，你先想着，不过我最近要练练唱功，下午可能没什么时间。”
陈默耸了耸肩。
“啊？”
楚彤蕊愣愣的看着陈默。
不是说自己把手放在他那里找新歌的感觉吗？
怎么陈默却好像并没有领会到她的意思似的……
可陈默说的又是练唱功这么重要的事情，
楚彤蕊也无话可说，
只能说低着头，静静的坐在原地……
很快，老师来到教室上课。
上课的时候，陈默将合同仔细看了一遍后，就放到旁边撑着下巴听老师讲课。
而楚彤蕊无处安放的手，最终也再没有机会朝陈默那边挪过去……
下午，陈默仍然在张教授那边学习戏腔的练习。
包括昨天下午，张教授在教陈默的时候都是全神贯注，非常认真。
而教学完成后，她也没有对陈默的学习做出任何点评。
今天，自然也是一样。
这就让陈默心里有些没底了……
于是在傍晚离开之前，陈默不禁朝她问了一句：“老师，你觉得我学习得怎么样？”
“嗯？学习？很不错，基本上我说一两遍你就知道方向了，你的领悟能力很强。”
张教授看了他一眼，随后欣慰的说道。
“这样啊……”
陈默缓缓点头，同时也松了口气。
“已经很不错了，算是比较有天赋的学生。”
张教授笑。
不过虽然她如此说着，但陈默也知道。
像张教授这种级别的艺术家，见过有天赋的学生数不胜数。
自己这种在前世只是个音乐老师的普通人，比唱功方面的天赋绝对不算突出。
所以‘比较有天赋’，这绝对不是一句夸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