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喝杯热水吧。”
静怡来到郑楚柔面前,温柔的声音打破了她的沉思,有好一会儿了,郑楚柔一直在发呆,听到她的声音郑楚柔才回过神。
休息室里,郑楚柔坐在凳子上,她整个人是蜷缩在一块的,试图这样才又安全感。静怡坐在她对面,温和的语气很有亲和力。
江明拖了一把椅子过来,坐到了郑楚柔的对面。静怡默默关注着这一切,江明身体往前倾了倾,露出一个稍显温和的表情,连带说话的声音也放柔了一些:“你现在还是不肯说你们和你舅舅的事吗?”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期待,希望能从郑楚柔那里得到一些关键的线索,解开这个扑朔迷离的案件。
郑楚柔一动不动,依旧保持着那蜷缩的姿态,她端起杯子,轻抿了小半杯水后,缓缓抬起头望向江明。此刻,她的眼中渐渐泛起湿意,郑楚柔低下头去,她的短发略微长长了些,显得极为潦草,不规则地垂落在脸颊两侧,让人难以看清她的表情。她微微抬眸,泪水一颗接着一颗滚落下来。
见郑楚柔的情绪逐渐失控,静怡急忙走上前,紧紧地拥抱着她,不停地轻拍着她的后背予以安抚。郑楚柔很快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脸上的悲伤却依旧清晰可辨。郑楚柔并未正面回应江明的问题,而是目光一沉,说道:“我要去看我男朋友,下次再聊吧。”
江明微微抬起头,心中满是无奈,但也别无他法,只好让人送郑楚柔去医院。
午后,天空多云。
刚下过雨的砀山县异常闷热,在炽热的空气里,弥漫着让人躁动不安的气息。江明再度来到案发现场,可如今一点线索都未找到,这使得他心底的烦躁愈发强烈。
就在这时,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引起了他的注意。江明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朝着男人的方向追去,并大声呼喊让他停下。那男人被吓得惊慌失措,拼命逃窜,逃跑的男子看到后面有人紧追不舍,跑得更快了,气喘吁吁的他在慌乱中穿过马路时,却被马路牙子绊倒在地。江明迅速冲上前去,紧紧地按住他,十分费力地将男人的两只手绑到身后,又一把将他的胳膊扭到背后。男人疼得哇哇大叫,不断挣扎着。
“跑啥啊你,还挺能跑的。”
江明累得气喘吁吁,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那气息带着些许疲惫与无奈。随后,他迅速弯下腰,双手用力地把那个男人拽了起来。男人此时也没了反抗的力气,任由江明拉扯着,江明拽起男人后,便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往回走。
公安局审讯室里,男人双手被紧紧地拷在凳子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疑惑,看着对面的几人,身体止不住地瑟瑟发抖。他的内心满是困惑,实在不明白自己究竟犯了什么事,怎么就如此稀里糊涂地被带到了这里。
男人脸上的擦伤经过简单处理后,那伤口依旧清晰可见。他鼻青脸肿的模样十分狼狈,磕碰掉的牙齿更是让他显得有些可怜。他低垂着头,沉默不语,不断在思索着自己的处境。刚张嘴准备说话时,却牵动了嘴角的伤口,那疼痛瞬间袭来,疼得他直吸凉气。
“说说吧。”江明神情严肃,语气中带着威严。
“警官,说啥啊?”男人一脸茫然,眼神中透露出无辜。
“还在装傻是吧?为什么杀人啊?”江明紧紧地盯着他。
男人一听这无中生有的事,立马“噌”地站了起来,情绪激动地急切辩解道:“我冤枉啊,我没杀人啊,你们抓错人了吧?”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委屈和惊恐。
江明环抱胸口,目光依旧紧紧盯着这个“嫌疑犯”,试图从他的表情和反应中找出一丝破绽。
“那你去河边做什么?”江明继续追问。
“我刚准备小解就被你吓到了,我才跑的,我没犯法吧?”男人满脸委屈,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江明很是无奈,他微微摇了摇头,然后让阿泽他们做好笔录,收集对方的指纹后放了人。茫无头绪的线索让江明一筹莫展,他深知这个案件的紧迫性,必须抓紧时间破案。
正在分析案情的江明,听到静怡快步过来说:“江队,郑楚柔来找你,她在休息室。”
“走。”江明果断起身,眼神中闪过一丝期待。
江明来到休息室,和郑楚柔就这样对视了片刻。郑楚柔似乎鼓起了十足的勇气,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终于决定告诉江明等人那个埋藏在心底十多年的秘密。
在郑楚柔十五岁之际,这本应是绽放的美好年华,却不幸遭遇了一场难以启齿的可怕噩梦。郑宗鑫,那个本应给予她保护与关爱的人,竟在酒后向她伸出了罪恶之手。
那一夜,月色昏暗,郑宗鑫以让郑楚柔帮他去仓库拿东西作为借口,将天真烂漫的她诱骗至那个阴森黑暗的角落,在仓库中,郑楚柔丝毫没有觉察到危险正在悄然逼近。
郑楚柔疑惑地问:“舅舅,你要拿什么东西呀?”
郑宗鑫眼神闪烁,含糊其辞地说:“一些工具,就在里面,你进去找找。”
郑楚柔刚走进仓库几步,郑宗鑫突然就关上了门,露出狰狞可怖的面目。
郑楚柔惊恐地大喊:“舅舅,你干什么?快开门!”
郑宗鑫却一步步逼近,邪恶地说:“楚柔,你长得越来越漂亮了。”
郑楚柔拼命地挣扎着,用尽全身的力气进行反抗,泪水汹涌而出,无论她如何奋力挣扎,都终究于事无补。郑宗鑫就如同一个恶魔,残忍地对她实施了强暴。
那是一段无比黑暗的时光,痛苦、恐惧与绝望如同厚重的乌云一般紧紧包围着郑楚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