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雨蝶回到了童家,童家华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客厅里转来转去。杂碎了不少的东西,更有甚者让童梧他们跪在了碎渣上,腿上的血慢慢渗出了裤子。
童家华还是不解气,便肆意的践踏着他们的尊严和人格。
童雨蝶站在门口,不敢进来。徘徊之中童梧又和童家华发生了矛盾,童家华一个气不过,扔出了烟灰缸,直溜溜砸在了门上。
童雨蝶心生一计,忙偷偷捡起一片碎片,按在手心之中,站在门口哭了起来。
“哥哥,哥哥……”童雨蝶哭的很伤心,引来了童家华。也让暗中默默观察保护她的郭怀中皱起了眉头。
童家华急忙出门,童雨蝶便扑到他的怀中,一边挂着眼泪一边笑眯眯的对童家华喊到:“哥哥,我好想你啊。有坏人把我抓走了,我好害怕啊。”
“那你是怎么回来的?”
“嗯……我也忘了。”童雨蝶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虽然笑着,却疼的咧咧嘴:“脑袋好痛,忘掉了。”
“你!”童家华忙去拉住她的手,却发现她的手上满是血,也不知道身上有没有伤,更不知道有没有遭遇别的什么事情。
但是童家华的心里还是有着疑惑,问:“抓你去的人,你认识吗啊?”
童雨蝶摇摇头,却又睁着眼睛嘟着嘴点了点头:“那些都是坏人,我怎么可能会认识坏人呢?我,我……”
童雨蝶晕倒了,童家华便抱着她进了屋。嘴角却不由勾起来笑了笑。
小姑娘的演技很拙劣,恐怕与那些人是认识的。只是那些人为什么要把她带走,现在还不得而知。
不过恐怕是有什么目的的,不然也不可能会让童雨蝶甘心屈居于此,竟然想通过装傻来骗自己。
要是以前,甚至十年二十年前,他大概是会信的吧。但是现在,见识的多了,再信就是傻子了。
童家华为童雨蝶请了医生,拉着童梧出去说了几句话。
“都给我办好,不然唯你是问。”
“好的。”童梧虽然满腹狐疑,但是还是按着童家华的说法先去学校为童雨蝶办了无限期的休学手续,又搬了东西,兴师动众的请了一些医生。
随后又偷偷的去找了一个工匠,定做了一个大些的玩意儿。
郭怀中一直跟着他,看见他做的这一些,便知道童家华是要将童雨蝶暂时寸步不离的留在自己的身边了。虽然不知道童雨蝶用了什么样的办法,但是看来童家华应该是相信了的。
郭怀中高兴地将这个消息交了上去,随后继续跟踪着。
童家的戒备很森严,只能透过窗户看到一些东西,通过报纸或者是谈话来获取一些信息。
目前为止那些医生的口径都很统一,童家对外宣称的也是受了惊吓,失去了记忆。
童雨蝶就这么被关在了童家。
随着时间的流逝,童家华和王珊珊的成婚的日子也定了下来。童家华没有任何的反对,但是自那之后,童家几乎每天都会出入一个奇怪的人。
童家一直以来的死对头,那家的大儿子,那辉。
虽然外界对此猜测纷纷,但是那家并没有多加说明,甚至还为那辉和田冰凌订了婚。而童家和王家的很多事情也并没有受到影响。
一切平静而又诡异。
在童家,那辉是见到过童雨蝶的。小姑娘看着正常的很,只是满眼只认童家华那一个哥哥,什么时候都会黏在童家华的身边。甚至开会的时候,更是要么一言不发,要么兴致勃勃的打断大家的各种意见。
只是童家华很宠着她,也没有人好说什么了。
那辉虽然也有些不高兴,也只能眯眯眼睛朝她笑了笑。他时常在童家华的身边逗留,两人也就默许了这样的行为。
童雨蝶虽然看起来全然痴傻,但还是会动不动站在那辉的面前说到:“媳妇~”
“什么媳妇?”那辉看着她身边的童家华,忍着脾气问到。
“哥哥的。”童雨蝶说完,傻傻的一笑,便出去玩去了。
倒是气的那辉不轻,咬牙切齿的看着童家华:“她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童家华这个时候倒是好脾气的很,笑着敷衍道:“童言无忌,别放心上。”
“呵呵,你打算把她这么宠到什么时候去?”
童家华答道:“她乐意到什么时候,我就宠到什么时候。”
“可是你我都心知肚明,她明明是……”
“乐意演戏对付我,我也高兴。”
童家华没有多说什么,转身看见了开门前来的童梧,便知道事情办好了。他点点头说到:“放在书房就行。”
那辉笑了笑,靠在他的身边,笑道:“什么东西?你给你新婚妻子的惊喜?”
“你是故意气我的?”童家华歪着头,看着他笑道。他拉起那辉的手,对他说到:“过去看看?”
“乐意至极,荣幸之至。”
那辉被童家华带到了书房,才看见了这么个大物件儿。金属的,上面净雕了些金丝花纹,又有藤蔓缠绕,一圈一圈。远看不觉得什么,站近了才发现这东西确实是大。
那辉心里一惊,问到:“你这是做什么的?”
“养金丝雀的。”
童家华笑着答道。
这是一个金属做成的鸟笼,足足有一人半高,很宽敞,里面放了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周围的一些地方,栓着些美丽的鸟儿。各个都有着美丽的羽毛和动人的歌喉。
童家华不打算瞒着那辉,直接说道:“我以前一直不知道她到底算什么,直到这次她装作傻乎乎的样子扑到我怀里的时候,我才发觉我已经离不开她了。我知道她在骗我,可我还是放不下她。不过没有关系,我还是爱她的。如果有一天,她不行暴露了,我就这么关着她。”
“就像老爷子关着你的母亲一样?”那辉是童家华第一个愿意真心相待的人,对童家华的很多事情是清楚的。
童家的劣根那么像,即使深恶痛绝,却还是不经意之间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