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过几日,席泰康生病住院了,且有些严重。
江芊语告诉了席逸琛。
席逸琛没有犹豫的就去医院看望席泰康。
先见到刘家蓉。
“妈妈。”他依旧这么叫。
乍一见到席逸琛,刘家蓉微讶,既尔有些感概。对于这个养子,其实她和席泰康都很重视和喜欢。此时,见到他主动来探望席泰康,因为与沈梦怡离婚带来的那些芥蒂,突然间就消失了。
涌起的,是亲情间的亲密。
“你总算是舍得回来了。”刘佳蓉眼眸微润,“快进去看望你爸爸吧,他一定会很高兴。”
席逸琛嗯了一声,抱了抱刘佳蓉,推开了病房的门。
生病中的席泰康像是老了十岁,白发夹杂,看上去十分憔悴,只是看到席逸琛,才在眉眼间流露出一丝温度。
“爸爸。”席逸琛唤了一声就哽咽。
席泰康也红了眼眸:“好了,过去的不愉快就都不提了。逸琛,你永远都是我的儿子。”
“你们也永远都是我的父母。”席逸琛握住席泰康的手。
“想想,也是我们把你往火坑里推,沈梦怡的人品着实太坏了。影响你一生的幸福。”
“都过去了。”席逸琛微微一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傍晚的时候,江芊语也来看望外公。
两人陪了席泰康一会儿,席逸琛送江芊语回大宅,中途,在一家火锅店,两人吃了晚饭,江芊语喝了不少的酒。
“逸琛。”她已经不叫他小舅了,“曼舒结婚那天,我抢到了手花。你知道抢手花的意思吗?”
席逸琛没作声。
江芊语微红着脸说:“它代表的含义,就是下一个结婚的人。逸琛,我是不是快要结婚了?”
“先吃饭。”席逸琛给她挟菜。
江芊语把他的手握住,忽然落泪:“我们在一起可以吗?我喜欢了你那么多年……”
“芊语,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们没有关系!”江芊语些微激动,流着泪望着席逸琛,“你已经和外公外婆解除了领养关系,我们之间也就没关系了。”
“关系可以解除,亲情无法解除。”
“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想接纳我。难道你还爱着天瑷吗?”
“没有。”
“那为什么不接纳我?”江芊语委屈的哭,“我长得不够漂亮,不够优秀吗?我哪里不好,你可以告诉我,我尽量去……”
“芊语!”席逸琛截断她的妄自菲薄,“你很好,是我不配你。我有过一段……”
“我不介意,你知道的,我根本不介意。”江芊语急急打断席逸琛的话,“我只想要和你在一起。”
席逸琛:“……”
他无法回答。
送了江芊语回大宅,又陪着刘家蓉说了一会儿话,天色很晚了,刘佳蓉留了席逸琛下来。
“你的房间都还是原来的模样,每天都有家佣打扫,今晚你就留下来吧。”刘家蓉温说,“明天你就搬回来住。”
席逸琛笑笑,不置可否。
这段时间,他在外面已经住习惯了。
一个人清静,有自己独立的空间,虽然孤独一些,但他很享受。
回到房间,席逸琛冲了一个凉。
围了浴巾就出了浴室,结果发现江芊语坐在他的床边,席逸琛赶紧退回到浴室。
可刚才,他忘了把睡衣和内衣拿到浴室,因为根本没想到江芊语过进来。
情况有些尴尬,但席逸琛只能硬着头皮说:“芊语,你……帮我把睡衣拿进来一下,还有……内裤。”
最后两个字,席逸琛说得几乎只有他一个人听得见。
“嗯。”他听到江芊语乖乖应答的声音。
吱呀!虚掩的浴室门,发出一声轻轻的声响,江芊语一手拿着睡衣,一手轻轻的推开了门,眼睛有些迷离的看着光着大半个身子的席逸琛。
酷爱锻炼的男人,身材都是一级棒。
除了游泳的时候,她从来见不到他不穿衣服的样子。虽然两者都很暴露身体,但穿泳装和围浴巾所产生的诱惑,是两码事。
江芊语心跳有些加速。
本来在吃火锅的时候,她就喝得不少,此时目光更是火辣辣的盯着席逸琛。
席逸琛有些小不在自在。他伸手过去接江芊语递过来的睡衣。本以为会轻轻的抽掉,可是江芊语却暗用了力道,和他拉扯着。
席逸琛低视着她,忍不住唤:“芊语,松手。”
若是平时,江芊语倒也没有这么大胆。可是此刻,被酒精刺激,行为大胆些,她硬是没有听席逸琛的话,没有松手。
光着上半身,席逸琛觉得尴尬,他只能暗扯,想用自己的力道,把衣服扯过来。
谁知,他加了力,江芊语就依了那股力道,连同衣服一起,落入他的怀抱,趁机环上了他的腰。
席逸琛:“……”
第一次,这样肆无忌惮的抱着喜欢的人,感受他的肌肤,江芊语内心无比的悸动。
她心跳不已。
席逸琛的体温,本是正常,但是此时,江芊语却觉得它出奇的温高,引得她身体里的血液一下子沸腾。
席逸琛被江芊语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身体一僵,像块化石般,任由了她抱着他,气份睡意暧昧。
江芊语缺乏这方面的经验,心里很激动,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就那样抱着他,直到席逸琛开口说了话。
“松开,芊语。”
语气,有些低冷。
江芊语:“……”
为什么,在自己这样抱着他之后,他还可以这样冷静的和她说话,激动的,只是她一个人吗?
她就那么差劲?
差到穿着吊带裙,肌肤相贴,也不足以让他有一丝情动?
江芊语忽然觉得委屈,她都这样子了,他还可以无动于衷。一张小脸扬起,泪眼濛濛,分外可怜。
“席逸琛,你到底是坐怀不乱,还是根本不行?”
席逸琛:“……”
这个问题,让他不知如何回答。
他微微滑了一下喉,去腰后扣住了江芊语的手腕,想把她拉开。
江芊语却硬是使了力道,和他抗衡着,今天,无论如何,她都要把他撩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