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曼舒：“……”
她呵笑了一声，“二哥，你就逃避吧。你内心什么感受，我这个妹妹的再清楚不过。你面不露色，并不代表你内心平静。
反正，天瑷回归的消息，我已经告诉你了，该怎么做，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也无法支配你的行为。
但是，我想说的是，一个女孩子做业务很辛苦。
你可以看在过去的情份上，给莫经理打声招呼。席氏用谁家的产品都是用，不如把这个业绩给故人。”
席灏勋没作声。
席曼舒离开。
席灏勋面无表情的坐到沙发上，拿起打火机，有下没有下的开合。
他花了一上午的时间调节心情，现在又被席曼舒扰乱。
他比她先一步知道她回来了。
可那又怎样？
五年前分手时，她对他说的字字句句，扎得他心脏千疮百孔……
既然她要远离他的世界，那就彻底的消失。
席灏勋眸光遂然一冷，拿起手机，给郑彬打电话。
“席总。”郑彬接听。
“把今天投标单位的名单，发一份给我，马上。”
“好的，席总。”
郑彬很快就发给了席灏勋。
席灏勋点开名单浏览，看到“秋田集团”的资料，提案人：顾天瑷……
他盯着那三个字，良久。
目光深幽，凉寒……
五年前，他被这三个字，伤得体无完肤……
那种噬心的痛，再度袭来，席灏勋紧了紧腮帮，给郑彬电话。
会议室，莫经理正在倾听提案，手机响起，看到是郑彬。
他赶紧接通：“郑助理。”
“莫经理，秋田集团的提案，不予通过。”
莫经理：“……”
他低说，“下一个提案的就是秋田，那我通知他们不用提案了。”
“过程还是走一走，只是不予通过。”郑彬说。
“哦，好。”莫经理顿了一下，忍不住说，“可是郑助理，秋田公司是这几家公司里实力最强的，他们的产品也最具特色……”
“席总的意思。”郑彬打断莫经理的话。
莫经理立马就闭了嘴。
老大要给秋田穿小鞋，他磨破嘴皮子也没有用。
虽然他和李淳小有交情，但不足以让他为了那点友情去丢掉饭碗，胆大包天的与大Boss对抗。
下一个，秋田集团。
顾天瑷带着组员进入会议室，依次坐下。
她起身介绍：“大家好，我们是秋田集团项目组成员，我是销售经理顾天瑷，这些是我的组员，刘风、成涛……”
顾天瑷侃侃介绍。
但是莫经理听得有些漫不经心，在顾天瑷介绍完之后，便说：“开始吧。”
声音有些漫然。
顾天瑷心里微怔了一下。
这莫经理的态度，与昨天截然相反。
李淳把他的名片给了顾天瑷，让她打电话与莫经理沟通一下，电话里，莫经理的态度挺热情的，也说看在和李淳的交情上，会多给秋田机会。
可现在，明显有点敷衍的意味。
发生什么事了吗？
不管怎样，她尽全力展现公司的产品就好。
顾天瑷坐下来，把电脑上的PPT投影到幕布上，开始陈述。
她做主讲，组员不时补充，席氏其它的几个负责人听得很认真，频频点头，只有莫经理，一直在玩着手中的笔，像是对他们的产品，没有任何的兴趣。
顾天瑷陈述了半个小时，接下来的十分钟，是席氏的负责人向他们提问。
其中一个负责人，正要开口，被莫经理抢了先。
“好了，把你们的PPT留下，叫下一个单位。”
那位负责人诧异的看向莫经理，不明白他这个举动是什么意思。
那么精彩的PPT，全方位的展现了秋田的新品，顾天瑷的讲述也很精采，如果他是一个顾客，肯定就掏腰包了。
却没有能打动莫经理？
刚才已经有不好的感觉，看到莫经理这样的态度，顾天瑷倒没有什么奇怪。
其它几个组员，却面面相觑。
就算他们的提案很糟糕，席氏的人也应该向征性的提几个问题吧。何况，他们的提案，做得那么完美。不至于，一个问题不提，就要直接打发他们走人。
这是大家的心血，有组员不甘心，问莫经理：“莫经理，你对我们的提案，没有什么意见吗？”
“没意见，很好，很完美，我想不出来有什么要问的。”莫经理客气的说。
组员：“……”
这很明显的应付之词。
“你们可以离开了，五个公司提案结束后，我们会综合考虑的，谢谢你们的精彩讲述。”莫经理再次催促秋田离场。
很明显，秋田被涮掉了。
“谢谢。”顾天瑷站起身来，拿起手提电脑，礼貌的对着席氏的各位负责人点了一下头离开。
一出会议室，她就深吁了一口气。
一个组员不服气：“顾经理的讲述那么精彩到位，我们的PPT也做得很完美，我不相信我们是几个公司里最差的，为什么那个姓莫的不给我们机会。”
“就是，太敷衍了，根本就是有内定的公司，我们只是来走走行势的。合作公司，恐怕早就被他内定了。”
“想想也是，没有过硬的关系，这么大的集团，哪里挤得进去。”有组员很沮丧，“熬夜几天，都打水漂了。
我们这组，估计要解散走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好了，走吧。”顾天瑷打断大家的议论，“或许我们真的有不足的地方。”
大家走向电梯。
门滑开，顾天瑷正要进去，却见席曼舒走出来。看到顾天瑷，她微笑了一下：“天瑷，你们已经提案完了吗？”
“嗯。”顾天瑷淡淡的应了一声。
虽然她强挤了一丝笑容，但是席曼舒依旧很敏锐的捕捉到她眼里的失落。
提案难道没有成功。
“天瑷，过来。”席曼舒拉起顾天瑷的手，走到一旁，压低声音，“不顺利吗？”
顾天瑷淡笑：“提案失败很正常。”
“失败？”席曼舒蹙眉，“提案都还没有结束，你怎么能说失败？莫经理给了你们多少时间？”
“我讲完就结束了，没有向我们提任何的问题。”
席曼舒：“……”
这是很明显的在走过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