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曼舒沉默了一下，没有多说：“好，我知道了，我先处理别的事情。”
“好。”
席曼舒挂了电话，走到落地窗前，思忖了便给席灏勋打电话。
“喂。”
“现在好了，因为你的为难，天瑷要被遣返回分公司上班了。”席曼舒冷笑着，“你满意了，你再次让她要离开A市了。
二哥，你真小人，真的。
就算没有在一起，但到底相爱过，何必对她……嘟~”
断线声。
席曼舒：“……”
心里有无数只草泥马奔过……
活该单身。
不，人家已经不是单身了。
这样的男人，居然会有女朋友，上天不长眼。
叮~~
微信提示。
席曼舒点开，齐磊发来的：晚上回来。
席曼舒嘴角挑了挑，扬了一丝笑意。
她关上了页面，并没有回复消息，但心情，莫明的就好了些。
……
顾天瑷在天台呆了一会儿，心情平复了许多，准备回到办公室继续工作。就像李淳说的，最后一班岗，她要站好。
正准备下楼，手机响了。
顾天瑷看了一眼，是一串号码，不是存在通讯录里的人。
正在想是谁，忽然心房加速一跳。
那是……席灏勋的号码！
虽然没有存在通讯薄里，但早已被她刻在了心上，五年了也不曾忘记。
他给她打电话！
顾天瑷握着手机，思绪在瞬间千回百转，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回来之后，她和他既没接触，也没有冲突。就算知道提案的事情，是他在从中作梗，她也没有找他理论过。
他不想与她接触，她就尽量避免。
他现在打电话，什么意思？
心思起起伏伏，最终，在铃声要断掉的时候，顾天瑷接通了，平静的“喂”了一声。
电话那端沉默。
顾天瑷也沉默。
心在轻跳。
最终，她又追问一句：“喂。”
“顾天瑷，你欠我一个解释。”席灏勋终于出声，只是冷冰冰的。
顾天瑷：“……”
解释？！
她要解释什么？
好半天，她才艰涩的挤出几个字；“对不起。”
“我不要这几个字。”
“那你要什么？”顾天瑷静问。
席灏勋腮腺紧咬。
是的，他要什么？
事到如今，他还能要什么？
要她回到他身边，还是要她离开的理由？
她从来都不曾爱过他，如何回来他的身边？
她从来都不曾爱过他，这便是她离开的理由。
他还需要什么解释？
这些想法，蜂拥而入，像一盆又一盆的冷水，浇熄了席灏勋刚才一时的冲动。
他这个电话，打得荒唐而又可笑。
五年，一千多个日子，该淡的都淡了，该忘的都忘了，该结束的也都结束了，他还要什么狗屁解释。
嘟~~
断线声。
席灏勋直接挂了机，什么都没有再说。
顾天瑷握着手机，怔在天台的入口。
眼泪，忽的滚出了眼眶。
她没有想哭，真的没有想哭，但是它却突然掉落。
他是对她余情未了吗？
呵呵，怎么可能？
他只是不甘，不甘她离开的理由，是因为从来没有爱过他。
她和他之间，不会再有卿卿我我，不会再有耳鬓厮磨，不会再有他抱着她，吻着她求欢的暧昧……
席灏勋开车，到来郊外的工厂。
大总裁突然光临，厂长及其它负责人赶紧出来迎接。
“席总，怎么来了也不打一声招呼。”厂头跟在席灏勋的身后，赔着笑。
“打招呼，好让你们做假数据给我看？”席灏勋走进车间。
车床声音隆隆，厂长额上冒汗：“席总，不敢，不敢。”
“盛达科技送来的新件在哪里？”席灏勋问。
“在这边，席总请。”厂长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席灏勋走过去。
堆放件的地方，放着一堆细小的零件。
席灏勋拿起一个检查，很光滑平整，看上去做工精良。
“怎么样？”他问。
厂长说：“盛达科技的小件，质量在行业里都是数一数二的，所以质量方面没有什么问题。虽然说比不上秋田的产品，但也符合我们的质检。”
“既然有更好的，为什么不选择秋田？”
厂长：“……”
“席总，这是莫经理签的盛达科技，我们厂区只有遵照合约进货。”
席灏勋：“……”
他忘了，是他自己下令让莫经理涮掉秋田。
“立刻让秋田送样品过来。”
厂长微怔：“席总，我们刚刚和盛达科技签了一年的合约。”
“有保证每个月用他们多少货量？”
“这个倒没有。”
“如果秋田的小件合格，用他们三分之二的货量。一年后，和盛达解约，全部产品用秋田的。”席灏勋停下来，“这个业务，算到秋田销售部经理顾天瑷的名下，暂时和他们签……两千万的合同。
对了，一定要保证顾天瑷是销售经理，不然，席氏随时解约。”
厂长：“……”
一听对方经理的名字就是个女孩子的，大主子这是变相的送钱给对方啊。
那个女孩子是大主子的心头爱吧。
当然，这样的八卦，他这样的小角色是没有资格过问的。
“好，席总，我马上联系秋田。”
席灏勋离开，厂长恭送到车子旁。
“派人亲自去秋田签合约。”席灏勋顿了一下又说，“再让他们开除几个人，等下我把名单发你手机上。”
厂长：“……”
大主子真是爱极了这个女孩子吧，亲自去对方公司签约，这是莫大的面子呀。
从来都是别人巴结的到席氏签约。
哪有席氏屈尊去别人公司签约的。
大主子对这女孩子，真是太照顾了。
既然暗中送钱，还要给足面子。
一定是个女神吧。
送走席灏勋，厂长便给莫经理打电话，把席灏勋的话原原本本的传达，莫经理听得心惊胆颤的。
当初，要踢掉秋田的是席灏勋，现在要用秋田产品的也是他，还指定要把业务归到顾天瑷名下。
当初要为难人家，不也是他吗？
伴君如伴虎，大Boss这心思，还真是难猜。
不管怎样，莫经理不敢怠慢，前思后想一阵后，给李淳打电话。
“莫经理。”李淳接通。
“李总监，顾天瑷还在上班吧。”莫经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