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天瑷微微皱眉,又看了席灏勋一眼,他给她看这个干什么。
一字一字的读下去,最后的结果:席灏勋系顾恩赐的生物学父亲!
什么?!
顾天瑷抬眸,像见鬼一样看着脸上爬上激动笑意的席灏勋。
他是小橙子的生物学父亲,什么情况!?
脑子,忽然空白,转不了弯。
席灏勋再乔装不下去,一伸臂,便把顾天瑷搂在了怀里,声音哽了哽:“天瑷,你还想逃吗?你还能逃吗?上天都不允许你就这样,远离我的世界。
你想小橙子真的失去父爱?你觉得,我会在得知他是我的亲生儿子之后,还会让他去叫别的人作爸爸?
我席灏勋的儿子,只有一个爸爸,那就是我。
我糊涂了那么久,天瑷,你原谅我。”
顾天瑷:“……”
她不安的动着身子,“你,你说什么?”
她根本听不懂。
他是小橙子的亲生父亲?
开什么玩笑!
“还不够明白?”席灏勋只好直言,“蓝汀酒店,总统套房,每周五晚来陪我一次……”
顾天瑷忽然伸手,捂住席灏勋的嘴,大大的呵着气。
眼泪已经滚出她的眼眶,整个身子在颤抖。
席灏勋继续说:“五年前,你在酒吧给我跳钢管舞,第一晚,我给你十万打赏……”
“不要说了!”
顾天瑷轻喝。
老天跟她开了一个什么玩笑!
席灏勋竟然就是蓝汀酒的男人!
不可思议,太不思议了。
她连做梦都不敢这么想,居然是现实。
呵!
顾天瑷忽然勾住了席灏勋的脖子,把自己埋在他的胸口,狠狠的哭。
她爱上的第一个男人,她身体属于的第一个男人,从来不是别人,是他。
她在意的孩子的父亲,也从来都不是别人,是他。
统统都是他。
如此,她逃开的那五年,显得多么滑稽可笑。
他们都以为对方背叛,其实,他们一直在一起。
“我们都是傻瓜,都害怕对方知道自己不堪的过去,一直守口如瓶。哪怕其中一个人,多说一个字,我们都不会兜转这么久。”席灏勋紧紧的抱着她,“我们应该庆幸,上天虽然对我们戏耍,但到底不残忍。
它没有在我已经娶妻,你已嫁人时,揭开真相。
我们坚持爱着对方,才换来这样美好的结局。天瑷,我不管有没有撞死你的双亲,我都不可能再对你放手。
我不能让我的儿子,生活在没有父亲或者母爱的家庭里。
他应该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宝贝,我要给他所有,弥补这五年对他的亏欠。
我要定你了,顾天瑷,不管什么原因,都不可能再把我们一家三口分开。”
席灏勋一腔坚定,顾天瑷哭得开不了腔。
一家三口……
小橙子是他的儿子。
真相揭开,她说什么都改变不了他的心意了。
“其实,我真的不相信,我就那么巧的撞死了你的双亲,仅凭蒋羽茜的一面之词,我们就要相信她的话吗?”席灏勋忽然冷笑,“事到如今,蒋羽茜是最大的撒谎精。
天瑷,我不知道一个人,竟然可以卑鄙至此。她是亲姐,但是你知道,她都对你做了什么?
这么天大的谎言,她竟然可以说得那么坦然。她口口声声说在乎你,却自私的看着你痛苦,也不说出真相。
小橙子失去父爱这五年,全是她造成的。她不要你幸福,我席灏勋也不会让她幸福。”
席灏勋激动的说了这一大通,顾天瑷听得不明白。
但是,大概又是蒋羽茜说了谎,顾天瑷心里紧张:“她到底说了什么?”
“我暂时不告诉你,我要让蒋羽茜亲自来你的面前忏悔。”席灏勋松开顾天瑷,“我会好好的查你父母的死因。我竟然听信了她的话,她很厉害。
天瑷,你先回去上班,晚上,我带你回席家。”
顾天瑷沉默。
席灏勋疼惜的用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我会更加爱你,来感恩上天对我的眷顾。我要谢谢小橙子,邀请我去参加散学典礼,否认我这一生,都不能看到你戴着蝴蝶面具跳舞,也不会去联想到你就是我生命里的第一个女人。
无论心动,还是身动的,从来都是你,没有别人。天瑷,你不知道这种感觉,有多好。
曾经,我那么厌恶自己与蓝汀酒店女孩有一段过去。
现在,我是多么庆幸自己与她有了一段过去。
因为它让我们有了小橙子,有了让我们再也不分开的理由。我爱你天瑷,我要给你世上所有最好的,宠着你,护着你,没有人再能对你伤害。”
“灏勋……”顾天瑷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
没有哪个女人在听到这段深情的话语后,不泪雨滂沱。
席灏勋吻了吻她的脸颊,温柔至极:“去吧,我有事处理。”
“嗯。”顾天瑷乖乖点头。
席灏勋上了车,在顾天瑷的注视下离开。
这些天,他像行尸走肉一样的生活着。失去了顾天瑷,他毫无生机。
但是现在,他浑身充满了活力,他的人生又充满了希望。
原来他那么幸福,有爱人,有儿子……
最让他开心的是,他和蒋羽茜根本没有半分的瓜葛。
那段过去,曾让他恶心。
现在,他更恶心这个女人。
怎样的自私,才能让她可以漠视自己的妹妹的痛苦,心安理得的撒下弥天大谎。
他拨通车载电话。
很快通了,传来靳寂琰的声音:“灏勋。”
“在哪,我过来找你。”席灏勋语气非常低沉。
“办公室。”
“等我。”
席灏勋朝靳寂琰的公司驶去。
为了留在A市陪伴蒋羽茜,靳氏在A市的分公司,刚刚成立。
办公室宽敞明亮,还有新装修的淡淡味道。
各种招聘,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
席灏勋走进办公室,靳寂琰放下手中的书,正要招呼,席灏勋先声制人:“靳寂琰,你为那个女人做这一切,值得?”
“什么意思?”靳寂琰拧眉,“灏勋,我不喜欢你用那个女人,称呼羽茜。”
“你该庆幸我对她没有用更低贱的称呼。”
“灏勋,这样,是不是没得朋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