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夫人看样子已经40岁左右,身穿藏青色绸布衣服,面容慈祥清秀,比宋老王妃年轻些,这时是满脸泪痕,不知有什么事让她伤心成这样。
“呜~公主,能不能借一步说话”又一个妇人跪下……这人年轻些,三十多岁,一身绿衣,模样清丽。
“……发生了什么事,到哪里去说,走吧,别哭了”真是无奈啊,在家王氏哭,出了门还有人哭,哭能解决事情吗?
“在里面的厢房,公主请随我来”那两个妇人一听,立即起身带路,向内堂走去。
“和我说话你们就当我是晚辈,不要跪来跪去,这些俗礼,我不喜欢”一路上,东方宁先表达自己的不满,她就是这么直白,感情人家给她行礼还行错了。
“是”那二人应声后继续往前走,东方宁也不多言,与梅儿雪儿一道,静静跟在她们身后。
“安宁公主,我,我……”
可是这两个妇人到了一间屋前,却又住足不前,欲言又止,两人还面面相觑,她们不知道怎么和东方宁这种才14岁的娃儿说自己女儿的事。
“两位夫人,有事就快说吧,公主可没空陪你们跑来跑去”
有身份也是个好事,不是一般人能叫得动的,这两个夫人再这样,主子肯定会不耐烦,于是梅儿赶紧催促她们有事快说。
“是这样的,我和魏老夫人的女儿都被贼人俘了去,今日幸得四皇子所救,可是……可是她们身上”
“呜~我女儿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衣服也被扯烂了,衣衫不整,一个劲的哭,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那那样子,怕是,怕是……”
魏老夫人抢过那年轻女人的话头,情绪非常激动的接着一口气说了事件原委。
这后面的不用言明,大家都懂得是怎么回事了。
“这位老夫人,你是说你怀疑你们的女儿让人给强……给糟蹋了?”她差点说出强J两字,还好临时转了口风。
但是,尽管这样,这两家夫人都快受不了了,自己这种年纪还不好意思说出那两个字,而这小女娃才14岁左右吧,说起来脸气不喘,一本正经的,倒让她们觉得自己大惊小怪了一般。
“我明白了,你们想让我如何帮你们呢”姐可没兴趣修补那什么膜,那根本不重要好不。
东方宁忘了,在古代,哪里有修补处,女膜一说的,人家连剖腹产都没有经历过,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先进的思想。
“正是如此,我们帮她们换好衣服洗好脸,又不好找大夫来看,这时看到公主你来了……因担忧女儿,这才冒犯了公主,请公主前来看一眼……”
“本想,想……让嬷嬷查看,但是一个云英未嫁的女儿家,哪里能让外人去看那……处,请公主……”话都说到这里了,另一个妇人也抛开世俗观念,把自己的顾忌说了出来。
“哦,我明白了,你们是要我看看,确定她们是否被……破身,好决定如何处理她们是吗?”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呢,这么点小事,说话也吞吞吐吐的,东方宁快要抓狂了。
“人在哪里快带我去看吧”
进入跨院,这里有四间厢房,她们首先走向一间较大的,门外听不到任何声音,东方宁想了想,对她们几人说“你们先在外面等,我去看看”
东方宁交待好后,推门而进,入眼处,一个身着白衣,肤似凝脂,温婉如玉的女子呆坐在榻上,双眼无神的不知在想什么,连东方宁进来了也不见有半点反映,唉,古人把贞操看得比生命还重,但愿她没事……
看到这女孩,东方宁突然感觉到了女子的柔弱美,这样的女孩要是想不开,自杀什么的,那就实在太可惜了,因此,她心中一片怜惜,在心里祈祷着千万不要出什么事。
于是她处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以一种好友形式来面对这个人:“你好,我是方宁,你叫什么名字?”
“……”
那个娇美的人儿半点不动,大概思绪不知飞到何处了,或是不在意任何事了,哀大莫过于心死的表情,让东方宁一阵心疼。
“别怕,我知道你们昨天遇到了什么,但是你相信我,我刚才给你看了的,你还是处……完壁之身,只是当时你们太紧张,以为自己被糟蹋而已,相信我,我是神医,神医知道吗?”
东方宁从来没有这么一刻,如此迫切的希望别人当她是神医来看待,这种心理受到创伤的人,可不好处理,一个不好,她们会永远停留在记忆的阴影之中。
她一边说,一边向这女孩靠近,真诚的盯着她的眼睛:
“相信我,真的没有发生什么,只是被亲了几口洗了就干净了,其它的事真的没有发生,不信,你自己感觉一下,那处是不是并无不适?”
“真的?真的没有……?”
那女孩子突然睁大眼睛,期待的眼神看向东方宁,现在东方宁就象是绝望中突然出现的仙子一般,她的话让自己从新活了过来。
“真的,相信我,我是方宁,恶人方宁,神医方宁!”
“哇~”
女孩突然一把抱住东方宁,在她怀中哇哇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说倾诉:
“我以为,我以为一切都完了,呜……我——我没脸见父亲,没脸见娘亲,我,我不孝……呜……原来,是自己吓自己的吗,真的是这样吗?”
“方宁……好可怕,他——他拉了我和晴儿两人……就,就进了后,后院……”
“呜……后来,我们被打晕了……发生什么我们真的,真的不知道……”
东方宁全身僵直的站着,任她抱着哭诉,这感觉太怪了,她从来没有和任何人抱在一起过,当然,战王除外……
听着听着,她也感觉到了伤心,古代女子真的太可怜了,被侵犯了也是自己的错,别人根本不会同情你是被害者,反而只会说你不要脸……
于是我们的东方宁伸出她宝贵的手,轻轻揽住这个女孩的肩,任她在自己的怀中哭诉,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就这样静静的陪着她,时不时说上一声“没事了,活着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