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刀是用什么打造的?”东方宁手中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一脸疑惑的问那个小摊主。
“这位女侠好眼力,这把匕首可是上古寒铁打造,锋利无比,削铁如泥……”
小摊主见生意上门了,这个女孩肯定什么都不懂,不由开始夸起自己的货物来。
“啊?”
这也能削发如泥?
东方宁细一想,这人是想骗买家,本来想知道打这个刀的材料是从哪里来的,现在也没兴趣了。
生铁而已,只是里面含有一些她想要的资源,所以才多问了一句。
雪儿在边上一听,显然这个小贩是在说谎,不由有些为他担心,不知东方宁会不会发作。
“主子,可寻着你了,夫人找了你一个早上”梅儿突然出现,解救了雪儿的担心。
“一个早上?回去吧”
是啊,一个早上了,刚才在左家她一直不开心,为时代的落后而感慨,女子无才便是德,左家的事让她知道,在这个时代里,除非你有强大的权势,否则没有人会听你的。
就拿今天早上的事来说,如果不是她有个公主的名头,连左府大门她都进不了,你再有才华,再有能力,你也得不到施展的地方。
从古至今怀才不遇的人比比皆是,在现代,时代的进步得快,这正是国家重视人才,从小培养优良的下一代所取得的成果。
公主府的大院里,王氏站在一棵大树下等女儿回家,一大早她就去找东方宁了,谁知扑了个空。
自己起得算早的了,这女儿一大早又去了何处,她想告诉东方宁,她大伯欠下三千两的事。
三千两在现在的公主府里来说,并不是多大的事,怕就怕方天正不知悔改,越错越严重,这种因赌而害得家破人亡的事太常见。
方天正这事一个处理得不好,那是会败家的啊,她想了一夜也不知要怎么处理,所以决定还是告诉自己的女儿。
谁知她左等右等也等不到女儿的出现,这一大早的,宁儿就去做什么事了,半天不见回来,她急的来到正院大厅中等,女儿还没回来,梅儿倒来了。
她上前前前后后打转,将梅儿拉回来的马车看了个遍,哪里有东方宁啊。
“梅儿,宁儿呢,你们怎么没有一起回来?”
“干娘,主子一早就去了原来我们住的那里,说是有一个怪病人要治,有什么事吗?”
梅儿没把东方宁还在外面游玩的事告诉她。
“哦,她有急事那我就再等等吧”
谁知这一等又等了一个早上,吃饭时间都过了还不见人回来,她不得不叫梅儿去请人。
“娘,有什么急事要跑到太阳下来晒着等我”
东方宁一回来就看到在树荫下的母亲,不由心疼了,七月初的中午,这么毒的太阳,回房里等她不行吗。
“宁儿你可回来了……衣服怎么穿成这样”
王氏看到东方宁后正要说方天正的事,可看到东方宁这古怪的穿着,不由皱着眉。
对这个女儿,她是无奈了:“你大伯昨日回来说欠下三千两赌债,差点没让你三叔给打死……”
在这种时候,她大伯会输三千两?
“大伯在哪赌啊,我去帮他赢回来”
“……”
“……”
雪儿、梅儿和王氏被她的回答惊呆了,天啊,这真是那个百姓夸赞,官员惧怕的东方宁吗?
“怎么了,我说得不对吗”
看到三人目瞪口呆的盯着自己看,东方宁莫明其妙的,不知自己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事,她们怎么用这个眼神看自己。
王氏当然无法反映了,大伯做出这种事,宁儿不是应该立即发火,赶人或处罚吗,可是听听她说的是什么话,去赢回来?
而梅、雪两女则在心中为东方宁暗暗的捏了一把汗水,要赌钱你也收着点说啊,当着干娘的面说出这样的话,这不是找骂,欠教训吗,自己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主子?
果然~
“宁儿,你一个未嫁女子,怎么能去赌场那种地方?且不说你还云英未嫁,就算是已嫁作人妇,那赌场也不是女子应去之处……
王氏越说越激动,浑身发抖的指着东方宁: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养出这么个不知礼教,不懂妇德的女儿来啊,呜……”
“娘,我……”
“你马上给我去祠堂跪下!”
“娘,没有,我没……”
东方宁急着想为自己辩解一下,可王氏处于生气又伤心之中,哪里容得她说半个字,反而越哭越凶:
“呜……我是管不了你了,我,我这就去找你爹去吧,呜……”
“娘你不要哭了,我,我错了,我去跪,我这就去跪着”
看到王氏突然之间变得这么激动,还大声的哭个不停,东方宁吓得举手投降,立即向后院的祠堂跑去,这里就等梅儿去处理吧,天啊,太可怕了。
“干娘息怒,宁儿她又没有去赌,你别急,慢慢教就是了,你看啊,她又孝顺,又聪明,有点玩心那也是好事不是……”
梅儿和雪儿一左一右的扶着王氏,各种劝说,各种求情好一阵之后才把王氏给劝住。
“干娘你快别哭了,宁儿乖着呢,你想想,哪家小姐有她这么能干,连宰相都常来求教呢,这样的大智之人会调皮些很正常……”
梅儿果然是八面玲珑,主子的错也能说成优点,雪儿在边上直给她竖大拇指,加油~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主子的功劳远远大于她的过失”
王氏吸着鼻子:“她去跪着了?”
梅儿:“去了”
“给她送饭菜过去,不要饿着她,叫她好好想想自己错在哪里!”
“是,女儿这就去拿饭菜”
梅儿给雪儿使了个眼色,让她去准备吃的,自己继续劝干娘。
在古代,女儿被罚跪祠堂,禁足等通常是对犯了大错的家人所使用的处罚方式,
东方宁果然乖乖的在祠堂里跪着,心想王氏这次是狠了心了,上回叫人去抬她回来,也没多说什么,只生了一会暗气,这次直接叫跪祠堂,她被体罚了……
她哭笑不得的就这样跪着,自己错了吗?
好像没错啊,大伯赌输了她去翻本,那只是一个说法,不去现场怎么查出是谁在害方天正?
可是王氏话都不让她说……
东方宁觉得有些委屈,她娘怎么也变得不讲理了,她就不能给自己一个解释的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