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你年纪轻轻就身居三品,朝堂上还敢与燕阁老相争,小弟我佩服的紧,别说你无父无母没有家底,光这份胆识走出去,真说声娶的话,谁家都会高高兴兴的双手赞成?”
“是啊,那日李大人在堂上的一番话说的我热血沸腾,皇上真是我们男人中的典范,为了心爱的女子不惜一意孤行,值得敬佩,听闻……”
他压低声音,但一些有心人还是听到了。
“陈兄,你被分在内阁真是浪费人才,我看你应该来刑部”
“哈哈哈……”
“嘘~注意形象,注意形象!”
这一桌聊的高兴,另一桌的人就不怎么高兴了,项音容静静的坐在一方小亭内,想不到皇上为了国师可以不当皇帝,那个女人也不过如此,听说她字都不认得如何能母仪天下?
“听说国师不认识字,可她的那些书是打哪来的,她所写的管理学,经济学……又是何人代笔,一个不认识字的人如何写得出那么有理的东西?”
“项小姐也知道这件事?”
皇甫云柔也是不高兴的一个,这个女人也想和她抢无战哥哥,偏偏人家生的不比自己差,出身家庭也不比自己差,她对项音容毫无办法,那就合作!
“皇甫小姐,你一直在京城,这件事定然也是知道的吧?”
“我知道,去年女子游园会中,我也没有看见她提笔写诗,而她拿出来的字也不知用何物所写,竟然无半点墨味,且那些字四四方方小如蚊子,你说怪不怪?”
“皇甫小姐你给我说说吧,不用墨也能在纸上写字?莫非她真是仙人不成?”
“这个我也是道听途说而已,项小姐,这不是神,说是妖才更对?”
项音容听她这么一说,自然知道她的意思,不动声色的抬起茶杯轻喝一口,假装好意的道:
“国师为国为民,这话本小姐当没听到”
“也不知皇上喜欢她哪里,粗枝大叶,毫不讲理,连皇上都敢骂……若说是因为长的有几分姿色吧,这和项小姐比起来却又差之甚远……”
一个在尽力的把东方宁抹黑,另一个有心的静静听着,国师一无是处的话,燕无战不会喜欢她的,项音容脸上看不出喜怒:
“好了,别说了,一会太后要大家表演才艺,不知皇甫小姐善长哪种?”
她来了三天,根本没见过燕无战,只听别人说他长的天下少有,且是人中之龙,心里有着期盼,但还没达到非他不嫁的地步,所以暂时还能淡定自若。
“我喜欢跳舞,听说项小姐样样精通,这次我终于可以一饱眼福了”又是假意的恭维了一句。
“哪里哪里,皆是世人谬赞而已,今晚不知皇上会不会来,我还没见过皇上呢”某女已经把讨论的目标换成燕无战了。
“我也好久没见到无战哥哥了,他很少出现在人前,我听姑姑说他今天晚上要来。”
果然,皇甫云柔被人牵着鼻子走,几下就把燕无战如何如何的好给说了一遍,这让还没见过燕无战的项音容心里更是想见见这个传说中的战王了。
东方宁与魏清闲和左晴晴坐在另一边,讨论的全是书,这种无聊的宴会她最不喜欢,她觉得这只是在浪费时间。
“别说书了,我现在天天忙的看到字就累,以前觉得每一天都很难度过,还有空写写字,读读诗词渡日,现在呢,每一天像是眨个眼就没了,总觉得时间不够用,唉~宁儿,你这是在折磨我们”
“你们可以分给其它人做啊,那有这么傻的,事事亲手修改。”
“这可不行,我不放心别人……,对了,听说宁儿就要和皇上订婚了,真是件令人激动的事,我还让人写“新闻”了,只要把这个消息放出去,我们每一张白纸都会变成白花花的银子,哈哈哈哈……”
左晴晴已经变成了一个最有思想的现代人了……
“完了,晴晴也变成见钱眼开的人了”魏清闲在一边直翻白眼,这丫头别看在家中不得意,可她脑里总有一些奇思妙想,常常令人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清闲你又笑我,有钱不好吗?我看柳丝丝才厉害,各国都在请她谈话,开讲座,而她呢,每谈一柱香还要收钱……她现在是大富之人,总有一天我也要和她一样,让人请都请不动!”
左晴晴自信满满,一提到将来的日子与前程她就没完没了。
“太后驾到~”
正说着,皇甫飞雪终于到场,她身后跟着一众宫女太监,还有一些没有人来接回家的老一辈宫妃,看起来也是一个浩大的队伍。
众人连忙起身相迎:“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呵呵呵~诸位不必多礼,如今我安国废除跪拜之礼后,民风热情很多,在宫里也一样,无须跪拜了,都起来,起来!”
“谢太后!”
“都坐吧,想必大家都看出来了,今天这里四周设座,唯中间是空出来的,这是哀家想看看现在的年青人们的才艺表演,别的不多说,有节目的都快去准备准备。
稍候皇上来了大家就一起玩个高兴,今儿不讲太多虚礼,你们玩你们的,不要管我这个老太婆,不要拘谨,明白了吗?”
“谢太后~”
“有谁要换个衣服,拿个琴什么的,我身后这些丫头任凭使唤,就这样了,大家开始吧”
说完后她带着众老嫔妃们落座,也自己闲聊起来,皇宫就剩下这些不多的老嫔妃了,唉~真是世事难料,也不知燕亦寒到底如何。
她知道自己能坐在这个太后的位置上,全因皇甫家对国家多年来的贡献所致,因此她也不打算再乱搞什么小动作,燕无战对她还算礼遇,想想燕无悔燕无痕,不管是谁当了皇帝,这个太后的位置都不可能是她的。
“无忧到底在哪里?”
“姐姐,你在想什么呢,绮梦之事不知是真是假?”
她身边的一个老妃子见她眉头不展,不由没话找话,只是她的话怎么听怎么觉得是讽刺。
“我从没听太上皇说过将绮梦许给海国皇子一事,去年的事太多,我是老了,你呢,家里不来人接你是不是想自己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