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军在城墙外叫嚣两日,楚国的不理会让他们心里冒出得意,心底里就觉得楚国怕了他们,再加上挂帅的可是太子殿下,凌军气势惊人,楚国出师未捷,鸣金收兵,仓皇回城关上城门。
本来就不是主动的出兵迎战,如今吃了败仗,丢了脸面,楚军主*气氛压抑,大家心里都憋着一口气。
凌赟优哉游哉地牵着苏璎进去,一进去,火热的注视,让苏璎脸红,以为是她和凌赟牵手的原因。
女子不能进军营,这也是死规定,于是她只能扮成男人,两个男人手拉手,想到这个她就浑身不自在。
可惜,众人的心思都在今天的一战,大家是在等着凌赟进来,声讨他的。
“明日挂免战旗。”说完,凌赟不理他们的话,又离开了。
“屮!他说迎战就迎战,免战就免战,也不问问我们的意见,一意孤行,简直就是在拿数万将士的生命开玩笑!”
“今天输给了凌军,明日挂免战旗,不是在把自己的脸送上去给人家打吗?!”
“将军,让我去,灭了他们的威风!”
“将军,明日一战,须得细细谋划,今日我们想出一计,可以一试!”
“将军,张晓也有一计。”
所有人都没有把凌赟的话当回事,昨天不战,能说他们不想看见战争,而今天的一战,表明了他们的态度,明天必须要战,还要打一个翻身仗,一雪前耻,证明楚国的国威。
将军脸色肃穆,虽然被凌赟气得不轻,到底多年的阅历在哪里,忍了下来,“明日免战。”
“将军!”
将军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你我都是楚国的朝臣,楚国的子民,陛下的旨意,不可违抗。”
“什么陛下的旨意,明明就是莫问拿着鸡毛当令箭,陛下让他当军师,但是他却把战事当做儿戏,只顾着发泄自己的个人情绪,为何我们还要听他的。”
“今天他闹得还不够多吗?若不是他,我们也不会和凌国打起来。”
“若在再让他闹下去,这城守不守得住都是个问题!”
“闭嘴!”将军一声怒吼,吓得众人不敢讲话。
和凌国不一样,凌国守城的武将就是一般的武将,而楚国,直接就是将军,这也是朝堂之上都是文臣的原因,朝堂文臣把关,边关安危,将军把守。
如今,说城池能不能守住,不就是在打他的脸吗?
“周老已经上书陛下,我等都要听从陛下的安排。”
也就是说,他并没有站在莫问那边,而是在等着陛下的旨意,一旦陛下开口,莫问这个军师哪凉快哪呆着去。
周老点头,“左右不过两日,等着吧,不急于一时。”
将军和周老都发话了,他们只能同意。
“将军,烦请将军让士兵照顾好自己,不要枉失性命。”有人委婉地提到,直白地说,就是让士兵们打仗的时候照顾好自己,少出力,毕竟不知道莫问还有多少幺蛾子。
将军脸黑,甩袖离开。
“周老,我这也是为了大家好,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周老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将军的脾气,他们都是知道的,耿直认死理,不然也就不会等着陛下的圣旨了。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但是在将军身上不可能发生。
同样,让他打假战,喊手下的士兵不出力,他也做不到,这不是作战的计谋,而是一种阳奉阴违,也是对士兵的侮辱。
免战旗一挂,凌国士气大增,楚国更加萎靡,做事拖拉,心不在焉。
“没吃饭啊!吼出声来!”练兵场上,将军脸黑如锅底,虎目瞪着,看到不用心的士兵,毫不留起地踹过去。
“都给我站稳了,要是被踹到地上,就给我操练一百遍!”
此话一出,士兵们都鼓着劲,凌赟站在高台之上,用灵力把声音传出去,“你们脚下踩的是楚国的土地,世世辈辈传下来的土地,也是我们子孙后代的土地,你们愿意凌国的踏入这里,愿意看着楚国成为凌国的附属国吗?”
“不愿意!不愿意!不愿意!”士兵们不知道凌赟的身份,对于士兵来说,他们只认识将军、副将。
纵使不清楚,但是凌赟的话激起他们的国家荣誉感,一个保家卫国的铁血男儿的傲骨只能断,不能折不能弯!
“你们能看着凌军一直这样败下去,能容忍别的国家嘲笑我们、嘲笑楚国吗?”
“不能!”
凌赟背脊挺直,一声王者之气,铿锵有力,底下的人热血沸腾,举着长矛大声吼,如雷贯耳。
这番动作,自然引起了关注,应该说凌赟现在做什么,他们都在意,担心会给楚国带来灾难。
“算他有点脑子。”
“早干嘛去了,现在才来说,若不是他,我军会是这幅模样吗?”
褒贬不一的话在凌赟进来之后,气氛就有些尴尬了,夸人的担心莫问会把那番夸奖当做对他的认同。
“你说,如果不是我,我军会是什么样?”凌赟拿着手中的羽毛扇,看着最后说话的人,一点也不生气,嘴角还挂着笑,“是毫无战意,还是不堪一击?”
“难道现在不是这样吗?”比他说的还糟糕好不好。
周围的人也点头,认为凌赟真的把他们刚才夸的话当真了,开始洋洋得意了。
“若不是你贸然迎战,不说凌楚战事起,就是我军也不会伤亡惨重。”
“不过就是有了小小的功绩,就开始摆谱了,亡羊补牢,也别忘了窟窿也是你造成的。”
凌赟背靠着座椅,不回答他们的话,直接对着周老道,“刘生既往的调查结果,周老该是指导了吧,不如说说。”
周老沉默,应该说是今天的讨论会,一直沉默,虽说他也不常说话,但是因为凌赟目中无人、专权蛮横,气人得很,周老也会就事批判一番的。
“诸位大楚的中流砥柱还没有明白凌国战事的真正原因,还在坐着友好之邦的美梦,周老就不打算说说吗?”凌赟意有所指。
周老看着上座说的漫不经心的年轻人,他说话就像是随后冒出来的,就像上次把刘生拉出去,好像就是因为他说了反对莫问的话,而莫问让他去查,现在又问他,明显是知道调查的结果,并且还知道在调查出来之后,他还差了其他的事情。
“刘生是凌国的奸细。”
“什么?!”一语惊起千层浪,众人被消息惊到失语,看周老沉重的表情,谁也没法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