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这段话信息量太大，我垂下头苦笑。
「这么说，楚然儿真的背叛了我……」
「什么？」
江云向前走了一步，一下子贴近我，捧住了我的脸。
「楚然儿难道是你的……」
我点头承认。
「她是我的女朋友，就是为了她，我才到厂里来工作的。可她背叛了我。」
这么说来，我跟江云倒是同病相怜，都是被枕边人背叛的可怜人。
江云忽而笑出声。
「我果然没看错你，那你一定会帮我这个忙的，对吗？」
声音轻柔跟带着钩子的羽毛一样，戳的我心痒痒的。
加上女人离我实在太近，几乎是贴在我身上。曲线柔软，若有若无的香气飘进我鼻子。
热血上涌，我喉头一动，闻到了血腥气。
我去，流鼻血了。
我狼狈推开她。
「老板娘，你别拿我开玩笑了。」
李建国是怎么发家的，我这几天在厂里有所耳闻。
他早年间是个狠角色，黑白两道通吃，攒下了这份家业后年纪大了才慢慢洗白。
厂里上下几百号人，跟军事化管理一样，管理严格纪律严明。
我要想进李建国办公室很困难，有很多双眼睛盯着。
冒冒失失就掺和进他们两口子的事情，我怕是得不到好处，还会有危险。
现在知道了楚然儿的背叛，即使不甘心，也还是早点脱身保平安好。
江云大失所望。
「你就甘心戴这个绿帽子？」
李建国只是一时贪图楚然儿的美色，到手以后估计很快玩厌了，又不可能好好对待她。
等楚然儿惨被抛弃，就算是背叛我的报应。
江云拉住我，难以置信。
「你还是男人吗？就能这么算了？」
我沉默不语，她对我很失望，一跺脚转身离开。
没有哪个男人能忍下这股气。
一晚上我都没怎么睡着，盯着天花板直到天亮。
跟楚然儿多年感情，我决定不能只听江云的一面之词，要亲口问问她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次在车间，我一眼就看到了楚然儿。
闷热的车间里其他人都满头大汗，只有她一点汗都没有，妆容精致靓丽，不像是做工的，倒像是老板娘。
她的目光也与我对视上，一点尴尬都没有，好像早就知道我也在这座厂。
「宋然，天都亮了，还不下班吗？」
看样子她很清楚我昨天是晚班。
我有很多话想问，比如她是怎么找到这家工厂的？她为什么要出来打工？
但话到嘴边变成了当前最关心的问题。
「楚然儿，你是不是出轨，跟李建国勾搭在一起了？」
楚然儿连狡辩否认，给我一次原谅她的机会都不给。
直接点头。
「对啊宋然，你拿不出18.8万彩礼钱，当时我们就已经分手了。」
早已经知道的事实，从她口中说出来，我还是如遭雷击。
楚然儿还警告我别说得这么难听。
「什么出轨，勾搭的，我告诉李厂长，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真是可笑，我为了她才跑到这偏僻地方干苦力挣钱，她却背叛了我。
楚然儿冷哼：「就你这点钱，要我等到什么时候？」
「以前是我傻，天天绕着你转。现在才发现，还是跟有钱人在一起舒坦……」
我感觉完全不认识她了。
「李建国都这把年纪了，他有老婆的，怎么可能好好对你？」
楚然儿却只以为我在嫉妒，掏出手机给我看账户余额。
李建国给她转的账，算起来时间是昨天上午我开表彰大会的时候。
太讽刺了，就在那个时候，我在受厂里的表彰，而厂长在睡我女朋友！
5
大概是我脸色太难看，楚然儿有点吓到了，后退半步。
「宋然，你，你干嘛？你不会想打人吧？」
她摆摆手：「我们算是好聚好散吧。我跟你说，早上一进厂我就看到花名册人有你的名字了……」
楚然儿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
「我知道那个保安是你嘛，所以答应在跟李厂长在一起之前还提了个要求，是给你加点工资呢，够意思吧。」
「这样我跟着李厂长过好日子，你也能多赚点钱，多好……」
楚然儿笑容满面，我眼前发黑。
原来早上我莫名其妙升职加薪，是因为楚然儿给李建国吹了枕边风。
我看着悬挂在保安室里的锦旗，用自己女人换的，真是讽刺意味拉满。
再落魄，我也不至于混成这样。
「不需要。」
楚然儿笑容僵住。
「你说什么？」
「我说不需要！」
我重复了一遍，走向保安室，摘下锦旗，扔到了楚然儿脸上。
「跟李建国说，明天我来办理离职……」
「别！」
小王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捂住我的嘴，拼命摇头。
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好。
这份工作确实高薪能攒钱。
可我工作的动力都没了，女人跑了，奸夫是发我工资的厂长，让我怎么再做下去？
不仅不想再继续做，我还要好好教训一顿出轨的女人。
我推开他，脱下工作服扔在地上。
楚然儿吓得一边尖叫，一边往边上躲。
小王捡起衣服，还在劝我。
「我不是冲动，我真的不想干了。你别拦着我。」
刚挣开，一道声音喝住了我。
「宋哥，我也是厂里保安，你如果在这里动手，我就报警了！」
我以为小王一直拉着我是为我好，原来也只是为了自己。
他威胁我说要报警，我还不想坐牢，只能停手。
小王做事有一套，事情并没有闹大。
他安慰我只要有钱，女人以后有的是。
我知道他说的都对，可这工作我确实不想干了，回到值班室开始收拾东西。
一只温热的手搭了上来。
「宋然，亲口听到女朋友对你不屑一顾的态度，你还打算窝囊地离开吗？」
我抬起头，果然是江云。
不知道在暗中看了多少热闹，我有些难堪，让她放手。
江云抓得更紧了，语速飞快。
「我打算跟李建国离婚，只要有了确切的出轨证据，就能财产划分中取得更多的优势。」
「宋然，帮我，你不会吃亏的。」
我往李建国办公室方向看了眼，房门紧闭窗帘落下。
大白天李建国都不放过，迫不及待搂着楚然儿进了房间。
再加上楚然儿刚才不屑的嘴脸……
不就是为了钱嘛。
现在有机会能让李建国这个夺走我女朋友的老东西少分钱，又能让背叛我的楚然儿受到教训，这活儿我应下了！
江云很爽快，按照之前的约定，给出了酬金。
「10万，只要能录到他们上床的证据，直接打给你。」
这么爽快，对我的脾气。
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女人皮肤细腻泛着光，鼻梁高挺嘴巴小巧，绝对算得上美女。
我就不理解了，江云比李建国小这么多，还长得那么漂亮，怎么李建国还在外面四处玩弄别的女人？
江云叹气。
「家花那有野花香？外面的屎都是香的。他要去吃屎，我怎么拦得住？」
我忍不住笑了。
她说的没错，我跟她都是在感情里被背叛的人，多了一分惺惺相惜。
我们之间有这层关系，我明显感觉江云对我的信任度很高。
她把偷拍设备交给我，放心地走了。
晚上厂里没人，我很轻松地翻窗进了厂长房间。
可是卧室确是有锁的。
撬锁会被发现，我只能在白天找机会进去。
把进度告诉江云以后，她非但没说我，还夸我做事麻利，给我直接转了5万。
情绪价值和钱都到位，第二天小王来换班的时候都感觉到我的不对劲。
「宋哥，昨天还要死要活地非要辞职，今天怎么这么兴奋？」
6
我没理会他。
眼睛一直盯着厂长办公室，看到李建国走出来了，去了检验那边。
不用问，肯定是去找楚然儿的。
这次我没有生气。
因为……
机会来了！
我找借口甩开了小王，找机会溜进了李建国的房间。
大套间，外面是办公室，里面锁着的是卧室。
很幸运，白天卧室没有锁上，我很顺利地走了进去。
床上摊着的被子乱成一团，地上扔着几件皱巴巴的衣服。
只一眼我就看到其中一抹红。
是楚然儿的内衣！
背叛我的贱人！
时间紧迫，我顾不得愤怒，四下一看，决定把偷拍摄像头装在正对着房间那个插座边上。
刚动作两下，脚步声响起。
仓促间我只能爬进了床底。
一男一女的对话声清晰。
「厂长，大白天的同事们都在呢，让他们看到了多不好？」
「怕什么，我是厂长，谁敢胡说？」
李建国带着楚然儿回来了。
更糟糕的是，「嘎吱」一声响，什么东西压在了背上。
李建国那个老东西大白天的发情，把楚然儿压在了床上。
我迫不得已压低了身体，匍匐在地上。听着上面两人调情。
「小楚，我比你以前交往的小男朋友怎么样？」
「厂长，当然是你厉害……」
调情声渐渐变成暧昧喘气声，我眼睛都快充血，努力深呼吸让自己平心静气。
简直是奇耻大辱。
可为了钱，为了江云的嘱托，我必须得忍住。
等他们结束，我就能拿到李建国出轨的确切证据，帮助江云分到更多的财产。
人算不如天算，喘息和呻吟声越来越响的时候，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床上的动静也停了。
居然是小王的声音。
「厂长，你老婆来了……」
难怪江云看中了我来帮忙，小王才来厂里没几天，也已经向着李建国，居然给他通风报信。
我听着上面窸窸窣窣穿衣服声音，李建国到底还是有点怕老婆的，跟楚然儿交代了几句匆匆跑了出去。
房门关上，只剩下我和楚然儿。
当然，她不知道我的存在。
摄像头还在拍摄中，我也没办法在她面前现身。
可等了很久，我透过床缝看到了一双脚。
楚然儿居然走向了我藏着摄像机的插座。
「什么东西，还一闪一闪的？」
我屏住呼吸，眼睁睁看着她把摄像头的连接线弄开了。
完了，暴露了。
趁着江云在，直接夺了摄像头交给她，应该也能达到效果。
我正要爬出去，却听到楚然儿娇滴滴的声音。
「老东西，还有这种情调呢，竟然偷拍我，好吧，拍就拍，更刺激了……」
楚然儿以为是李建国放的。
李建国现在是她的金主，楚然儿不敢反抗他。
我松口气，不急着出去了。
李建国也回来了，听声音心情不大好，对着楚然儿好一通抱怨。
「那疯婆子嫉妒心真强，说是要跟我闹离婚呢。」
楚然儿娇声安慰：「你可是厂长，怕她一个女人做什么？」
李建国大笑，和她又滚在了一起。
床板晃动不停。
我强忍着恶心等了很久，总算等到这两人把事儿办完了。
两人离开，卧室门重新关上。
我悄无声息爬了出来，拿出摄像机，跑了出去。
一路顺利，房间里没有人。
江云已经在保安室等着。
我把东西交给她，畅想着拿到酬金，又报复了奸夫***以后的潇洒日子。
江云却脸色一变。
「宋然，宋队长，你是在耍我吗？」
7
我拿过摄像机一看，傻了眼。
里面居然是空的，内存被格式化了。
这么短的时间，难道是楚然儿搞得鬼？
「宋然，我本来以为你跟他们不一样，不会因为钱屈服。现在看来，你跟李建国那些走狗没什么不同！」
江云误会我了，我顾不上查看摄像，赶紧跟她解释。
可江云听不进去，她知道我今天行动，怕我被李建国堵在房间，特意过来吸引李建国的注意力。
为此已经提前跟李建国翻了脸。
两个人要闹离婚了，我却没能给她想要的东西。
江云转身要走，我急了。
她这一走，我剩下的酬金要泡汤。而且被她误会的滋味太难受。
我伸手拉住她，还想着解释两句。脚下一滑，失去重心，直接把她扑倒在了地上。
湿的，滑溜的。
保安室是我一个人的办公室，怎么莫名其妙出了这么多泡沫？
我来不及反应，因为江云推着我想站起来。
下意识我想要拉她起身。
「砰」一声，门被踹开。
男人的声音充满愤怒。
「江云，你个贱人还好意思说我！」
居然是李建国。
后面还跟着一脸戏谑笑意的楚然儿。
上套了！
我和江云的计划曝光，反而掉进了楚然儿设下的圈套。
「李建国，你污蔑我！」
江云气红了脸，跟李建国对峙。
李建国也算是知道了被戴绿帽子的痛苦，冲过来想打我。
小王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拦住他。
「厂长，别冲动啊。」
李建国不动手，江云也动了怒。
她不是一个人来的，随行的三个保镖冲上前。
两拨人各说各话扭打在一起，场面不可收拾，乱成一团。
一片混乱中，我抓住了想要逃跑的楚然儿，把她逼到了墙角。
「是不是你搞的鬼？」
楚然儿一脸轻蔑。
「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东西？搞偷拍是想帮那个老女人，你怕是早就跟她有一腿了吧？」
「实话告诉你吧，看到摄像头的时候我就猜出来了是你在搞鬼。那些肥皂水，是我让小王去泼的。」
以己度人。
我只觉得这个女人好陌生。
话语间楚然儿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厂长夫人。
「告诉你吧，今天过后江云净身出户。我帮了老李这么大一个忙，他会立刻娶我过门。」
我深吸一口气。
「他不会的。」
李建国这种人，永远不会为一个女人长时间停留。
楚然儿倒也不生气，实话实说。
「老头子年纪那么大了，我倒是也不想一直跟着他。只要给我钱花，钱捞够了我就跑路。」
眉头紧皱，说话的时候还带着浓浓的厌恶。
看来楚然儿说的是实话。
只是为了钱，那就好办了。
我突然一点也不恨她了。这种势力女人离开我是好事。
那边打斗吵架的声音渐渐微弱，估计事态快要平息了。
得速战速决，从楚然儿下手。
「李建国这些天给了你多少钱？」
楚然儿得意洋洋，伸出三根手指。
「3万。」
我笑了。
「这么辛苦地陪不喜欢的老男人，他就给你花3万？这不划算吧。」
楚然儿涨红了脸。
「你胡说，你连3万都没有……」
我往保安室方向瞟了眼。
「可我有江云啊。」
既然楚然儿已经觉得我跟江云有一腿，不妨利用一下。
「听我的，跟我合作，我给你10万。而且……你拿了钱还有自由，直接能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8
我暴露了，但楚然儿目前还算受宠。
利用她，去搜集李建国出轨的证据，岂不是更容易？
跟我想的一样。
楚然儿并不喜欢李建国，反而还很厌恶。
这个主意不仅能拿到钱，还能尽快拥有自由。她这种眼睛里只有钱的女人，没怎么犹豫就同意了我的计划。
「但你要保证我的安全，还要……视频我不会露脸，也不会去法庭上作证。」
有出轨录音都足够了，不需要那些。
我满口答应。
警笛声响起，厂里有人报了警。毕竟还没有正式离婚，两拨人达成了和解，风波渐渐平息。
我在厂里是待不下去了。
等警察一走，李建国就把我开了。
工资不给，行李全扔了出来。
小王还假惺惺来送我。
「宋哥，早就提醒过你了，跟厂长作对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把我整走，他接替了我的职位，升成了保安队长。
可好戏还在后头，看谁能笑到最后。我不急不恼，出了厂子。
一辆黑车正在等候。
是江云。
刚被李建国设计了一通，对她离婚争财产大不利。江云的面色不大好。
「你说的还有办法，是什么？」
我把收买了楚然儿的事情告诉她，江云对我刮目相看。
「能放下跟前女友的恩怨，厉害啊。不过……」
她问我，把所有的酬金都给了楚然儿，让背叛自己的人过上好日子，我会不会难过。
我笑了笑：「现在最重要的，是让李建国净身出户，让你过上自由生活。」
刚才的打斗，就算有保镖护着，江云也不可能毫发无损。
原本利落扎起的长发凌乱了些，我伸手为她撩上去。
江云竟然红了脸。
这些天相处，我已经感受到了江云是个不错的女人。
遇到难事情绪稳定，虽然是我的雇主，但也不会盛气凌人。跟李建国那种畜生不是一类人。
这么漂亮能干的女人，却被李建国抛弃。
类似的遭遇让我对她产生了怜惜，我能感觉到，她对我也有点惺惺相惜的意思。
气氛渐渐暧昧，江云轻咳一声：「那你现在有地方去吗？」
还真没有。
为了攒给楚然儿的彩礼钱，我早就退租了，找的工作也是包吃包住的。这会儿被辞退，我没地方去。
江云把我带到了她的住处。
「我已经请了律师，提起了离婚诉讼。」
女人穿着清凉，媚眼如丝。
「现在，我就是自由身了。」
夜深，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读出了她话里的暧昧，顺势搂住了她。
一夜缠绵，我总算从被楚然儿背叛的痛苦中解脱出来不少。
江云有钱人品好，她才是真正适合我的人。
第二天，楚然儿的消息来了。
知道我有求于她，楚然儿态度傲慢。
「10万不够，让我冒这么大风险，你得给我加钱。」
狮子大开口，楚然儿要15万。
楚然儿不懂法，她不知道这种行为我们完全可以告她敲诈勒索。
在江云示意下，我答应了，还直接打了5万过去做订金。
在江云的别墅里安静等了几天，终于又收到了楚然儿的消息。
看来她是真的很想摆脱李建国，一大早不到六点，就连续发了几段录音过来。
点开，吓得我手一抖，瞌睡完全消失了。
因为里面录的压根不是我想象的东西，而是「啪啪」挨打的声音，夹杂着撕心裂肺的惨叫。
最后是女人在大声呼救叫着「救命」。
楚然儿这个蠢货，偷录视频被发现了！
江云也被惊醒。
我们合计了一下，还是得报警。
结果我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小王打来的。
他已经是李建国的走狗，我本来不想接的。可电话持续不断，我只能接通。
小王的声音很紧张，带着哭腔。
「宋哥，你可得救救我！」
9
事情的变化太快。
李建国年纪大了那方面压根不行。
楚然儿拿了钱对李建国的态度慢慢就变敷衍了。这时候年轻的小王趁虚而入，两个人勾搭在了一起。
保安室成了他们幽会的场地。
结果被半夜回厂检查原料的李建国堵了个正着。
小王逃了出来，楚然儿被李建国抓住，按在地上好一顿暴打。
「宋哥，我，我是不敢再回去了……可是然儿她就要被打死了，你救救她。」
救人，当然要救。
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
江云还在睡梦中，我没有惊醒她，直接打车去了厂里。
路上顺便报了警。
等我到的时候，警车已经到了。
警察正押着李建国出来，后面是鼻青脸肿看不出人样的楚然儿。
一看到李建国暴跳如雷。
「凭什么抓我？你们应该去抓他，他睡我的老婆，还有这个女的，我教训她怎么了？她是我女朋友，吃我的用我的，居然还在老子厂里包养小白脸！」
语出惊人。
几个警察听了皱眉。
「有老婆，又有女朋友，这算什么情况？」
李建国梗着脖子大叫：「老子有钱，外面弄几个女人怎么了？」
这可是自己承认的，还直接录进了警方的执法记录仪里。李建国婚内出轨的证据有了。
叫嚣得再厉害也没用，打人触犯了法律，李建国被押上了警车。
楚然儿的眼睛肿得哭都哭不出来，向我求饶。
「宋然，我错了。这钱不是我应该拿的，我不应该起别的心思的。」
「李建国不是个好东西，小王也不是，一看到出事了跑得比谁都快。」
她摸了摸脸上的血，感激涕零。
「还是你好，愿意大晚上跑过来救我。」
「这次我是受到教训了。我愿意跟你回去，彩礼不要了，我要跟你好好过日子。」
自作多情，我避开她伸过来的手。
「我们早就分手了。不过，以后可能还会有一次联系的机会。」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后视镜里我看到楚然儿跌跌撞撞向我跑来，想要跟上我。
可惜我心里早就没有她的位置了。司机油门一踩，楚然儿被我远远甩在身后。
我回到了江云的家里，她正好起来，也不问我一大早出门去做什么，只给了我一个温柔的拥抱。
「吃了吗，早饭做好了。」
温馨的生活，真好。
我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江云。录到的证据则给了律师。
一个月后法院公开审理。
李建国出轨，且在厂里跟员工长期保持不正当关系，还共同居住生活，被认定为婚内同居。
涉嫌重大过错，最后被判了净身出户。江云拿到了所有的财产。
随后李建国还因为故意伤害罪被提起公诉，判了一年。
判决结果下来，法庭上哭爹喊娘的来不及了。
李建国被抽干了力气，本来就稀疏的头发都不剩几根。
至于楚然儿收走的那5万元，本来我们打算报警的。
谁知道她听说李建国去坐牢的消息，立马把钱退了过来。
还跑到了我和江云的家里，跪在门口求饶。
江云正靠在我怀里看着电视，轻声询问我的意见。
算了，当初被背叛的时候确实恼火。可现在我压根不在乎她了。
那女的现在跟陌生人没两样，而且我有了真正喜欢的女人，我也没了再报复她的念头。
江云笑着按下通知物业的按钮，让保安把人赶走。
「好，都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