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姐,您真的要把这个包给卖掉吗?”二奢店的店员与徐南棉很熟,一看这个包的编码是“零元购”的一员,按规则来说,她是要报警的。但是碍于徐南棉是徐家千金,店员不敢得罪,只好再三委婉确认。
而徐南棉本来因为要筹钱买表就很愤怒,现在被这个店员问多两句就嫌弃得不行。“对!卖掉!你耳朵聋是吧?没钱去治,也没钱买助听器吗?真是穷鬼,做一点点事都磨磨蹭蹭的,怪不得你只能打一辈子的工!”
店员的好意换来徐南棉的辱骂,她也把自己的好心收起来,按规矩办事,先去请示店长。
而在店员离开的这几分钟里,徐南棉在手表的橱窗里看到自己卖的那块金劳,发现它的标价是15万。
‘服了,一转手就赚5万,她们怎么不去抢。’
虽然这块表是徐南棉拿来卖的,但是如果她想买回来,也得暗照二奢店标的价格来买。
店长从办公室里缓缓走来,拿出最标准的微笑来对待徐南棉。“徐小姐,这个包质量没有问题,也有99新成色,我们可以给到3万块回收。”
店长刚刚已经跟徐家的管家联系过了,他们说照样收,钱徐家出。那这样就好办了,既不用得罪徐小姐,也不用得罪徐家,更不用报警。
“才3万?!有没有搞错!什么99新,我这是全新的,你们起码给我4万!不然我就把包拿到其他的地方卖!”
徐南棉跟店长讨价还价,店长哪里有让步的余地,这3万是徐家出的......
“就是3万,你看,链条这里,您有背过,这里的金属都有划痕了,这个价格已经很顶了!如果您嫌钱少,要不,您拿回去再自己背背?”
店长恨不得现在立马包车把这个祖宗给送走,不想跟她再多说一句。她真的烦得要死,每次来都要讲价,说到她口水都干了。
“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嫌钱少,分明是你们看我年纪小就诓骗我!你这分明就是黑店!我不管,反正就是要4万块!要么,你们就把我上次带来的金劳原价退回给我,要么就给我4万块!”
徐南棉妄想着刷自己大小姐的身份可以用一个香爷爷19bag套一只金劳回去,或者奢望他们会退一步满足她的4万元要求......简直是天方夜谭。
店长耐着脾气向徐南棉解释道:“这个香爷爷包包二手真的不值4万元,我们给您3万元已经是看在您是我们的老客户份上了。而那枚金劳,我们是按照市场价格调整的售价,如今行情在飙升,我们是不可能以原价给您退回的。”
徐南棉一听,她不乐意了。在别人的店里撒泼死活不肯走,店里还有很多客人在购物,她就故意大声的说:“你们就是黑店!一块手表居然要挣5万元!看着你的面格也是没有一点贵气,怪不得一辈子都只能做这些偷蒙拐骗的活!”
有不少客人看到争执,也对这家二奢店起了怀疑之心。二奢店最讲究口碑,但凡口碑差一点,营业额都会有巨大的损失。
店长也不惯着,刚刚徐家也有交代,如果徐南棉继续胡作非为、蛮横无理,那就不需要再给机会和情面。
“报警。”店长转头对店员冷静的说道。
“好的。”店员立马跑去办公室里拿座机报警。
而徐南棉则开始放刁撒泼,跟着店员跑想把她抓住,但是被店长扯住了肩膀,徐南棉顿时动弹不得。“什么意思!说你两句怎么还报警了!你们心虚了是吧,还要靠警察来捂住我的嘴巴!怪不得你们敢在市中心堂而皇之的出售高价到离谱的商品,原来是上头有人!”
店长可能是练家子,看似只是轻轻的把徐南棉的手臂拽住,实则徐南棉感觉自己被钢铁侠擒住了,她那几根手指好像要镶进她的血肉一般。
“喂!放开我!否则,我一定告你伤害我的身体!你知道我爸是谁吗?!我爸是鼎鼎大名的徐图桦,隔壁那一整条街都是我爸的!你敢伤我一根头发,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徐南棉下死手想拽店长的头发,还想用她那长得连擦屁股都费劲的美甲戳她的眼睛。但是她一出手就被店长锁住她的手臂,让她抓回自己的身体。
“啊!这个黑店要杀人啊!你们快帮我报警!这个毒妇要杀人啦!”徐南棉呼天抢地的求救,但没有一个客人愿意救她。他们吃瓜那么久,谁闹事,还是可以看得清楚的。
“什么人啊?居然还想白嫖一只金劳,疯了吧?!一只香爷爷包包换金劳,你是不是从监狱里刚放出来,不知道时代变了。”客人在徐南棉面前嘲讽她,她哪里受过这样的白眼,就算被禁锢住了,她也要跟人家对骂。
“那个金劳本来就是我的!是他们偷了我的金劳!这家是黑店,你们不要信她们!”徐南棉越说越离谱了,连阅历资深的店长面对这样颠倒是非的小姑娘都忍不住汗颜。
“徐小姐,我们有转款记录、有监控录像,甚至有买卖协议书,这块表,您已经卖给我们店了,又何来偷、何来黑店呢?”
店长是礼貌人,在被人污蔑的情况下还能保持思维清楚和情绪稳定,她甚至还能用“您”这种敬语来称呼徐南棉。
对比之下,徐南棉真的不像大家闺秀,倒像是无礼的市井泼妇。“你放屁!是你们强迫我签的协议书,不作数!转账记录、监控记录都是你们伪造的,都是为了骗我这个未成年的小姑娘!”
“救命啊!很快她们就要杀人灭口了!”徐南棉随随便便就能诬陷他人,她始终坚信着,只要她传的谣言数量够多、速度够快,就能让谎言代替谎言流传下去。
“这样的小屁孩我还真的是第一次见,我今天真是开眼了。”客人的眼睛都是明亮的,而且其中还有不少熟客,跟这家二奢店交易过很多次,怎么会信她的一面之词。
而发生在二奢店里的一切,徐家所有人都在通过监控而得知。
徐图桦和张娜妮伤心疾首,埋怨自己没有做好父母的教导之责。“她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她......她以前明明很懂礼貌,又不贪钱,怎么现在......”
徐图桦看着监控里张牙舞爪的徐南棉更是难受,他的小棉袄现在已经变成了会污蔑、会伤害他人的匕首,若是不让她走回正途,她迟早都得走错路。
“给了她机会......她不中用啊!”徐家本来是想,一旦她把威胁而得的包包拿去卖,就对她严惩不贷。结果店里一来电话,爸妈大哥这三人全部心软了,就多给她一次机会,结果她非但不知悔改,还变本加厉。
“让她在拘留所里反省一下吧!”徐南柱简直没眼看,他平时只知道亲妹妹刁蛮任性,没想到她已经成为校园暴力的施暴者,她简直太过分了!
......
“喂!你知道我爸是谁吗?你还敢抓我!你上司是谁,我要见他!你在警局是什么地位,还敢碰我!你是不是嫌命长!”徐南棉被警察给逮捕了,她此时在警车上无能狂怒,又是踹椅背,又是狂烈挣扎的,甚至还想打警察,又想使出她那“九阴白骨爪”。
“你再吵、再乱动,就告你妨害公务罪!”警察提醒道。
徐南棉有收敛一点,那也仅是一点点,嘴巴还是骂得很脏。一直重复他爸是有权有势的大人物,连警局局长瞧见他都得点头哈腰,还说坐在她旁边的小警察就是小喽啰......小警察倒是没有破防,只是他在想,要是嫌疑人太吵导致他耳鸣能不能报工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