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不起......”
齐卿璇听着钱裴年对自己的误解,直发怵,畏畏缩缩的从他的怀里离开,手也不敢再搂着他的肩膀,眼神十分胆怯的往上抬,想看看他此时的表情。他的表情还不如不看,赛雪欺霜的模样令她无比畏怯,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别说解释,连道歉都是憋了许久才说出来。
钱裴年感觉自从自己认识她之后,遇到的怪事也越来越多,频频去医院不说,连救她都救了好几回,自己都变得越来越怪,他哪里是这样乐善好施之人......都不知图她什么,她也没有什么好东西让自己图......
昨天他莫名其妙多了个“情妇”,无缘无故的把一个认识了才一周的女孩子的生命健康安全给包揽了,她的健康和安全自己上心在意的要命,就当事人还无动于衷、毫不在意......
真当他钱裴年喜欢助人为乐是吧?!他居然还那么卑微的宁愿是她骗自己、是她处心积虑的勾引自己,也不想她是真的生病了......
他说话都那么讽刺,那么刺耳,她就连一句解释都不愿意说?!说真的,钱裴年如今感觉自己气到胸腔里全是闷气,又不能做点什么泄愤,只能说几句话来阴阳她,让她知道自己的不满和愤怒。
他查过她的过往,虽然她被齐家夫妇弄丢了。但是没过多久,她就被充满爱心的孤儿院院长捡走,十几年来不说非常富裕,但是也算吃饱穿暖,院长也从来没有亏待过她,不知道她的恐惧是源自哪里,找不到前因,来得莫名其妙,综合这一周以来所有的事故与巧合,她一遇到事情就下跪磕头,伤害自己来博取同情很有一手,很难不让钱裴年不怀疑她是装病的,装可怜来引起自己的注意。
包括她之前的后脑勺伤,她也解释得摸棱两可。
如今齐卿璇提心吊胆的,生怕他的嘴巴说出让她滚出去的话语,离开了他温暖的怀抱后,怯怯的跪坐在钱裴年的面前。
就算钱裴年如今心中不平,十分气愤,她那副低眉顺眼,唯唯诺诺的样子,还是能引起他对她的心疼。但是他自身不自觉地产生这种“本来不该有的怜悯之心”,让他感到陌生且不适,更别说那种面对她发病时的手足无措,无可奈何的感觉,更是令他发自内心的厌恶。
钱裴年长期作为一个强势的掌权者,对人、对物、对事都习惯于掌控在自己的手心,最厌恶便是自己被人摆布、被人当作棋子,那种受人控制的感觉他深恶痛绝。
认识齐卿璇以来,她的确为自己带来很多欢乐,但同时也带来很多令他不适的感觉,特别是他不喜欢她随意伤害自己,不把自己的生命健康当回事......
更别提,他现在想到她伤害自己是有目的的,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他就更加恼怒和心急。
但如果她是装的,那今天她的忽冷忽热又是怎么做到的,难道她身上放了什么高科技的产品,可以调节身体的温度?
钱裴年产生了疑惑,便会开展寻找答案的行动。他直接伸出自己强劲有力的手臂,把正在垂目跪坐的齐卿璇捞到自己的怀里,用力让自己忽视她僵硬的肢体和不安的表情,不断重复地在内心跟自己说她都是装的,是存心让他心疼......她就是个坏东西......
“你是不是身上藏了什么东西让自己的体温忽高忽低?!你为了勾引我,就是这样作践自己吗?!”
钱裴年以冷嘲热讽的形式对她说出自己的担忧,同时对她“动手动脚”,气忿和对她健康的忧虑使他把“男女之大防”都扔到一边,刚刚给迷糊的齐卿璇换睡衣睡裤的时候还懂得礼貌闭眼,现在当着清醒的齐卿璇也不装了,将人扯过来就是一通搜查......
齐卿璇面对他突入其来的搜查,也是心慌意乱的,自己跟个机械娃娃的似的,身体僵硬得不行;被他强制掰手掰脚,这些行径令自己不舒服了,也不懂得拒绝,只知道对他唯命是从。
“裴裴......你在找什么......我身上就只有衣服,没有......别的了。”齐卿璇见钱裴年苦寻许久也找不到答案,便尝试小声开口询问。毕竟她一贫如洗,身上一个钢镚也没有......不对......她刚刚买咖啡甜点还剩了2块钱,但是那两张纸币应该办不到让自己忽冷忽热吧?可是,应该也无关那两块钱的事,毕竟她现在穿的是睡衣......
钱裴年见用肉眼、人手都寻找无果,他还联系了酒店前台要求拿一个金属探测器来,进行更加深层次的搜索,他那架势,好像今天找不到让她忽冷忽热的东西,他誓不罢休的模样。
徐南柱和齐卿竹在走廊的尽头那个休息厅一直等待钱裴年出来跟他们讲齐卿璇到底发生什么事,但是钱裴年没有等到,倒是等到酒店工作人员拿着金属探测器来了。两人一头雾水,四目相对,尽是疑惑。
“竹竹,要治什么病要用这玩意?”徐南柱百思不得其解,便问他觉得见多识广、聪明睿智的齐卿竹。
“我怎么知道......”齐卿竹从直觉出发,越来越觉得钱裴年这人不好惹,虽然她是“智性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没有发生什么恐怖事件,她总是觉得钱裴年的智慧里带着一丝危险......
她此时很不安,但是就是不知道自己在不安什么,她把自己的不安归类为自己化险为夷的后怕,幸亏自己还没有踏出勾引他的第一步,否则......会是什么后果,她一时之间想象不到......但是却在脑子浮现齐卿璇被五花大绑在床上的那一幕......
“啧,不管他们了,爱咋咋地,我们走,出去逛逛。”齐卿竹的脑海里一直被齐卿璇给“霸屏”,可怜的她、高兴的她、跟自己斗嘴的她、还有提议自己装丑时的她,而且一幕幕还挥之不去,齐卿竹被她闹得心神不宁,想离开这里,出去吹风冷静一番。
不料她的提议,却又把徐南柱给整兴奋了,他挽住齐卿竹的手臂,山一样的人就这样靠在齐卿竹的身上,还害羞的点点头,并说道:“小竹子,我们真是来对地方了。妈妈给我提议,这里培养感情最合适了。小竹子,你一来这里,都对我热情不少......”
齐卿竹:“......起开,不知道自己有多大只吗?!”齐卿竹试图想把他甩开,但是一直甩不走不愿意放手的徐南柱,还把自己的胳膊肘给甩疼了。
徐南柱看着疼得龇牙咧嘴的齐卿竹,赶紧帮她揉揉。齐卿竹不领他情,奋力摆脱他后,自顾自地往外走,徐南柱一直跟在身后,不曾远离。
......
房间里的钱裴年拿到金属检测器后,便把齐卿璇像鱼一样让她躺在大床上,被他翻来覆去的用金属检测器去探查。
“裴裴,我没有东西在身上,我也没有装疼......”齐卿璇觉得气氛很凝重,想说话解释一下,顺便缓解窒息的气氛,但是她一讲话就被钱裴年给打断,“闭嘴!别说话,我不想听到你的声音!”
钱裴年是觉得齐卿璇的声音太有魔力,她一喊自己的名字,就能令他心软,令他的思绪七慌八乱的,干脆呵斥她闭嘴。
但是齐卿璇自卑敏感的认为,钱裴年已经厌恶了她,连她的声音都不想听了。她的情绪非常低落,没有想到自己连做情妇都不会做,才干了一天,就被人家给嫌弃了,她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谁都不喜欢她......
金属探测器在经过她的前胸后背时就一直响个不停,钱裴年把她翻来覆去检测好几次都是这个结果,他便急匆匆的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