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望,你还在公司吗?我在楼下等你,无论多久,我都等你。”余年在刘望的公司楼下等了两个小时,都不见刘望的身影。九点钟整,余年终于鼓起勇气拿起手机向刘望拨打电话,但电话里的刘望一声不吭的,余年莫名其妙的感觉到心悸。
“呵。”这是一声男人的冷笑声,余年认得,是文真的声音。
“无论多久......你都等?当初不等,现在到是等了。余先生,你的承诺还挺有弹性的。”文真的冷嘲热讽让余年羞耻,但他还是刚起身板,对他冷言冷语。
“文先生,这是小望的手机,就算你是她的丈夫,你也应该尊重她的隐私。请让她本人接电话。”此时的余年站在高楼大厦下,准备走向停在路边的跑车,去寻找刘望。
“她如今在哪里?她今天跟我有约。”
又是一阵讥笑声,传入余年的耳朵里非常刺耳。
“她现在当然是在我身边,她是我的妻子,大晚上的不跟丈夫在一块,难道还跟你在一块吗?是不是啊,老婆?”
文真一手揽过被迫窝在他怀里的刘望,手指用力抓她的肩膀,示意她说话。
‘变态!那么用力干什么!’刘望一边掰开文真的手指,一边对着打开了免提的电话说:“余年,我要陪我老公。大晚上的,你也快点回家吧。不要在外面逗留了......”
文真奸笑着,非常满意自己老婆的回答,大掌捂住她的一边脸蛋,迫使她整个人向他靠近,然后伸长脖子,狠狠的啵她一口......很大声的那种,让开着免提的手机可以非常清晰的把声音传到早就心有裂痕的余年耳中。
“......好,小望你......早点休息。我们,改日再约。”
余年把电话挂了之后,刘望就立马挣脱出文真的怀抱,扯着抱枕不断的抽他。
“你有病啊!亲那么大声做什么!你不要脸,我还要!”
文真抓住刘望的双手,眼睛闪闪的看着她说:“老婆,那我以后亲小声一点!”
刘望这才反应过来,想把自己的双手从他那强劲有力的大手抽出来,但无论她怎么使劲,她都只能被他牵着。
“啊!”刘望无能狂怒中,“放开我!你这个死变态!”要不是她实在是没有办法把余年支走,她是绝对不会求她这个变态丈夫的......她一想到她要付出的代价,她就想哭。
就在今天下午,她从图书馆里看了一上午书,钻进餐厅准备点一个午餐来吃的时候,有一个熟人来找她。
这人正是余年的母亲,贝月。贝月的外表看上去比几年前憔悴了许多,而且连她以前最爱背的名牌包包都不背了,拎着一个环保袋,里面还有几根葱花冒出来。要不是贝月主动跟刘望打招呼,刘望都不能把人认出来。
“伯母,你今天找我,有事吗?”
贝月揪着自己的发黄的白色外套,犹豫了半天才进入主题。“听说,阿年最近重新遇见了你......还想重新追求你,你能不能看在伯母曾劝过阿年不要跟你分手的份上,给我一次跟啊年的见面机会,好不好?”
贝月说完,很紧张的看着刘望的眼睛,两只手也从揪衣服变成掐桌子,非常害怕听到刘望拒绝她的话语。
余年跟他妈妈的事,刘望是知道一点的。当初余年的父亲出了交通意外去世了,贝月拿着保险公司赔偿的高价补偿金,跟她在一起足足有三年的奸夫远走高飞,把刚满18岁的余年抛下。
余年刚高考完,被艺术学院录取了,但他根本能力独自交每年高达十万元的学费,就算他拼命的打工挣钱,那也是徒劳无功。就在他准备放弃念大学的时候,是刘望替他缴了学费。甚至两人在大学期间分手了,刘望还十分准时的把他的学费给交了。
这些年来,余年一直用还学费当借口约刘望出来,但刘望觉得自己欠他很多,那四十万就当做是给他的小小补偿。刘望以为,余年非常恨贝月。大学时期,也许余年想跟她分手很久了,看在学费的份上一直忍她。后来,跟她求复合,除了愧疚以外,还是在害怕跟她分手后,学费没有着落......
刘望如今根本不想打扰余年,贝月的请求,她就当没听见。刘望请来保安,让他们把贝月尊敬的请出去。
“刘望!就当我求求你,好不好!伯母现在还饿着肚子,我的口袋一分钱都不剩了!余年是我的亲生儿子,我想见他!你帮帮我,好不好!”
“你那么善良,绝对不会见死不救的,对不对!”
“我又没让你给我钱,就是在余年面前提一下,妈妈很想他!这就够了,好不好!”
“你就当做善事!行不行!我真的很想我的儿子,你也不想我们母子分离,对不对!”
贝月在餐厅那么多人面前就对刘望进行道德绑架,餐厅的人都开始对刘望和贝月指指点点。刘望管不着别人怎么说,她刘大小姐的一生都没有被人道德绑架过!
“当初是你不要儿子的,现在你知道他成为了大画家,一幅画值上百万,你又知道你有一个儿子了?你那个奸夫,没有给你吃饱饭吗?还跑到我面前乞讨了,真是晦气。”
“你!你!你那么恶毒,怪不得你当初自杀了,我的儿子都要跟你分手!”贝月开始人身攻击了,那副嘴脸非常尖酸刻薄,看多两眼都觉得自己的眼睛被抹粪了。
刘望盯着两名看戏的保镖,斥责道:“还愣着干什么,都是吃干饭的?还不把人拉下去!”
贝月被两名保镖夹走,餐厅又恢复了宁静,还能听到小提琴乐手拉琴的声音,彷佛刚刚无事发生。
但贝月在餐厅外边还伏击刘望,应该是穷疯了,拿起砖头就往刘望的头砸,幸亏......文真及时出现,给她挡了一劫。
此时,刘望拿着跌打损伤药酒为文真敷药,文真当着她的面就把上衣毫无顾忌的拉高,眼神还会拉丝。
“谢谢老婆。”
刘望窘迫的紧闭双眼,命令他:“转过去!伤口在背部,你给我个胸膛有什么用!”
文真趴在沙发上,还顺便凹了一个造型,让刘望感觉自己血液在逆流......最近天气挺干燥的,待会得煮点五花茶喝,否则,要流鼻血了......
砖头敲在文真的背脊上,有大片的淤青,令刘望触目心惊。“你真的不用上医院吗?都又红又紫了......”
“不用,老婆给我抹点药就好。”
就是这个砖头,打破了刘望对文真的偏见,开始认真思考文真这个人的性格特点,觉得他这个人也挺好的......
文真对她的亲昵行为,她慢慢的接受下来。但是有时他缠得紧,把刘望烦得不行,一样是嫌弃。
“你就不能离我远点吗!要宝宝,那也不是这样的!”文真好像对刘望给他生孩子这件事很上心,经常贴着她,伸手抚摸她的小腹,行为语言十分明显。
“滚啊!我不想生!你想要,要么自己生,要么你出去找别的女人给你生!”刘望被气急了,对着文真一通输出,但是文真情绪稳定得可怕,一直牵着她的手,就算刘望已经把他的家人全部问候一遍,他都不放手。
“老婆,别生气了。是我不好,是我太心急了。”文真嘴巴道歉了,行动上一点悔意都没有......三个月后,刘望毫无意外的怀上了宝宝。
文真很高兴,到处宣扬自己要当爸爸了。而刘望却呆若木鸡,感觉自己还在做噩梦,应该会醒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