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裴年,这就是你的未婚妻,她......成年了吗?”
今天钱裴年把齐卿璇带出来见他的好友们,李理、文真以及历空。李理一见到齐卿璇,还以为钱裴年带了一个小升初的表妹过来。齐卿璇的头发被钱裴年梳了两根麻花辫,还给她夹上小雏菊发卡,带上贝雷帽,整个人别提多可爱了。
要不是钱裴年牵紧她的手,又是给她整理头发,又是掐她的脸蛋,他是不信钱裴年居然能有萌妹子喜欢。他的脾气臭成这样,只有聋子才能受得了他那一开口就气得人类血压上升的嘴巴。
怕不是去哪个好人家那里拐的吧?
“废话。她跟我一样大。”钱裴年不是第一次被别人说老牛吃嫩草了,但他每次听都很不爽。他只是老练,而不是老,请不要忽略他还是个少年。
文真用两根手指捏着眼镜框,向上提了提,认真瞧了瞧。“看着真的很小,你确定她没有虚报年龄吗?”
齐卿璇被在场三个男人从头到脚的扫视,非常不自在的掐着自己的裙摆,偶尔瞥向正在喝葡萄汁的钱裴年。
“你们见好就收,两个大男人目不转睛的盯着人家,你们也好意思。”历空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就他的眼神就放肆,盯着齐卿璇的眼神十分玩昧,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钱裴年,你在哪里找的,很符合我的胃口。她还有兄弟姐妹吗?”历空一看见齐卿璇就眼前一亮,看着就很傻、很好骗的样子,像极了他现在养的那个傻子......她好玩极了。
“街上捡,低血糖晕在我怀里,那么可爱,就养着了。”钱裴年把手放在齐卿璇的帽子上,隔着帽子也要rua她的头,看着她害羞到通红的脸,心情十分舒畅。
钱裴年给齐卿璇到了一杯玉米汁,但是他碰到玻璃壶的温度,发现并不热,便喊来服务员把玉米汁拿去加热。
“怎么就你能遇到这种好事,你生抢的吧?”历空喝的是红酒,今天怕是醉了,看着眼前的美人总能想起她。肯定是她傻到令人生厌,所以他才一直把她记住。
“不是谁的都像你,能做出生抢的禽兽事来。怎么,你的啊云,今天怎么不让她出门?怕她出来见过世面,就不想回你的金屋吗?”
钱裴年口中的啊云,是司空的妻子。她在小时候发高烧,没人救她,硬生生把脑子烧傻了。啊云是贫苦人家的女儿,母亲在司家干活,曾经救了司老爷子一命。司老爷子看啊云孤苦伶仃,就让她嫁给自己的孙子,承诺让她一辈子衣食无忧。
司空对这个妻子非常不满意,既不能让他快乐,又不抗累,一无是处,说句话都不利索,带她出来,只会令他丢脸。
齐卿璇看着眼前的司空,好感度为零,这人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人。
“要是你腻了,能不能让给我,我是真的喜欢。”司空当着齐卿璇的面就说那么没有边际感的话,实在太离谱,齐卿璇都要气成海豚了!
此时钱裴年的脸色还算正常,但其实如果他眼神能放箭,司空早就中箭而亡。他们才没见多久,这人是越发荒唐了。
“你什么时候当了人贩子?人口贸易很好挣钱是吧?我家里官爷还是有很多的,我不介意去领点赏金,让卿璇撕着玩。”
李理和文真见钱裴年动怒了,连忙跑出来打圆场,对着司空说道:“你最近是不是霸总剧看多了,整个人油腻不少,赶紧回去洗头洗脸,别等到面油、头油滴到地上滑倒我们了。”
司空见好就收,也不再耍嘴皮子。“兄弟妻不可窥,道理我懂。但兄弟姐妹记得给我介绍,好让我克隆一个,放在家里,那也赏心悦目。”
齐卿璇不想听了,妹妹才不会喜欢你这种死变态。齐卿璇越想,就越觉得齐卿竹好眼光,徐南柱一身正气,哪里像这个司空,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是反派。
“裴裴,我想去一趟洗手间。”齐卿璇想洗眼睛,感觉有脏东西蒙住她的眼睛了。
“我陪你。”钱裴年牵着齐卿璇,一打开房门,就看到一个很卡哇伊的女生出现在门口。她长得很可爱,眼睛很亮,而且还是没有任何污秽的清澈美,齐卿璇一下子就被她吸引了目光。
她踮起脚尖,往屋里探了探头,看见了她的丈夫,便展开笑颜。
“老公!你好!”她先是很有礼貌的为她开门的齐卿璇和钱裴年鞠躬道谢,然后快步走近司空的身边,忽略司空嫌弃至极的表情。
“你来做什么?我有说让你出门?谁放你出来的。”司空的语气跟刚刚完全不一样,刚刚是吊儿郎当,现在是厌恶跟凶狠。
啊云思考了片刻,才说道:“老公......你问了好多问题,我应该先回答哪一个?”
司空看她越来越不顺眼,想喊人把她拉回家,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但李理拿着果盘吸引她的注意力,她就屁颠屁颠的过去接着,还用甜得溺死人的声音道谢......不知检点的女人。
“谢谢李理哥哥。”啊云拿着果盘,低头啃了一口西瓜,甜味在她的味蕾释放,她高兴得连眼睛都笑成月牙状。
齐卿璇不想去洗手间了,她要留下逗这个可爱妹妹,钱裴年便由得她。
“啊云妹妹,姐姐这里有糖果,是奶糖,你要不要?”齐卿璇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奶糖,放在手上吸引啊云这个小可爱的注意。但是啊云一看见奶糖就很害怕,躲在房间的角落里,把自己缩成一团。
“不要!不要!啊云不要!”
钱裴年见啊云状态不对,马上把齐卿璇护在身后。钱裴年是知道一点司空和啊云这对夫妻的事,看来令啊云情绪如此激动的阴影正是司空这个混账给的。
啊云说话的声音很小,但是齐卿璇听得很清楚,她在喊不要。齐卿璇很着急,也许她拿了人家的什么阴影出来。她立即把奶糖收起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吃西瓜吧,我这里还有。”
齐卿璇拿着另一个果盘,打算走过去角落处递给啊云。这时却传来司空漫不经心的声音,他似乎在说一个跟他毫不相关的人,而不是枕边人。
“不用管她,她疯一会,就会恢复正常。”
齐卿璇很担心,钱裴年不想她担忧,便用眼神提示司空,赶紧把你的风流债处理干净。
钱裴年对急得不行的齐卿璇说:“不用紧张,啊云是司空的妻子,他会安抚妥当的。”
“真的吗?可是......他看着就不像好人,啊云妹妹会不会有危险?”
司空听到了齐卿璇的话,讥笑道:“她会有什么危险,我又不打人。家里的老爷子疼她疼得跟眼珠子似的,宝贵得不行。我能做什么?”
齐卿璇半信半疑的被钱裴年带走,直到钱裴年说,啊云妹妹真的有家中长辈疼着,不会被司空这个禽兽打骂,这才安心下来。
钱裴年以后都不会让齐卿璇见啊云,啊云的极端情绪万一感染了齐卿璇怎么办!司空这混小子一天天都对啊云做了什么,怎么她见颗奶糖就反应那么大?
当然了,这些问题钱裴年没有打算深入探究。毕竟,这些事与他无关。
李理和文真见钱裴年走了,啊云又来找老公了,他们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便也结伴离开。包间里,就剩下看见奶糖就恐慌的啊云,还有早就冲动上头的司空。
“老公!不要!啊云不吃奶糖!不要!”
司空在刚跟啊云结婚那会,想跟她办事,但是她一直傻不愣登的,不懂事。他就在夜幕降临之际,让她吃下一颗加足料的奶糖,用化学的手段让她变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