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榕羞的面红耳赤,手足无措的站在门口,身子像是僵住了般。
“还不进来!”
直到一声浑厚而魅惑的声音响起,她才反应过来,迈开脚步走进总统套房,屋里就他一个人,氛围紧张而带着点暧昧。
黎靖西走到沙发上坐着,暖色灯光下,犹如王者般尊贵而森冷,盯着她再次打量了一番,见她一动不动,淡漠开口,“你是打算在这儿站一晚上?”
沈榕缓过神来,脸红的能滴出血来,什么意思?是要伺候他?这男人,怎么不说清楚呢?
“黎、黎总,今天的事,谢谢你啊,让我们公司起死回生了。”表达一下谢意还是有必要的,偷偷看向黎靖西,见他摸着脑袋,想起了自己到这儿来的目的,“黎总,我……我给你把把脉吧?”
沉默几秒钟后,黎靖西淡漠点头,嗯了声。
沈榕连做几个深呼吸,告诉自己,她是医生,而他,只是她的病人,这么一想,也就没那么紧张了。
走过去蹲在他身旁,轻轻拉过他的手腕,放在沙发扶手上,两分钟后,把手松开,“黎总,这是血块压迫到了神经引起的头痛,是可以用针灸治疗的,我们开始吧?请你躺好。”
黎靖西眼底浮现出几缕疑虑,但见她胸有成竹,还是很配合的在沙发上躺好。
沈榕将头发很随意的盘起,拿出已经消过毒的银针,往黎靖西穴位上轻轻扎下去,手法熟稔,沉着冷静,每下一针都很小心,却又手到擒来,非常到位。
黎华调查过,沈榕在上大学的时候,就发表过好几篇关于针灸和中医学理论的论文,都刊发在了国际性的知名报刊上,获得业界一致好评,而且,她确实用针灸治好过几位被腰痛和头痛折磨多年的病人。
不然,黎靖西也不可能让一个小丫头给他下针。
屋里很静,黎靖西闭着眼,脑部有些许痛楚,沈榕小声说道,“有点痛是正常的,不用担心。”
黎靖西睁开眼看了看,沈榕面带微笑,神情专注,完全没了刚进房间时的紧张和不安,这会儿,她只是一个医生,而他,是她的病人。
做完针灸后,沈榕收好针,从容的拿出纸和笔,认认真真开了个药方,“黎总,明天,你让人去药房按照这个配方抓药,药房会煎好,这是一个疗程的,每天两次,早晚喝,再配合针灸,你脑部的淤血一定能清除,对了,你之前吃的那些药,不用再吃了。”
黎靖西拿过处方筏,上面的药都是些活血化瘀的中草药,他不太能看懂,但既然找了她,就相信她的专业,应了声,“好。”
沈榕背上包,笑道,“黎总,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明天我再来给你做针灸。”
黎靖西嗯了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神中浮上几缕莫名的失落,不过,她说了,明天还会来!
黎靖西走向阳台,往下看去,沈榕刚出酒店,急匆匆赶往停车场,嘴角不由得上扬,弯出一抹淡然的微笑。
沈榕开车回沈家别墅。
远远的便看到一男子徘徊在家门口,月光下,面色清冷泛着白光。
萧雨寒?这么晚了,他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