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要整天这么颓废下去吗?”
当叶天策看见张辰的时候,不由得眉头一皱,这还是自己之前认识的张辰吗?
那个时候的他,是多么的防荡不羁,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不会考虑后果,毕竟有神算的能力。
但现在的她却跟一个五六十岁的大叔没有任何区别,尤其是满脸没有刮掉的络腮胡,看起来就好像一个阶下囚一样。
甚至可以这样说:自从稻草打中了张辰的女儿之后,张辰就给自己设置了一个楼龙,并且心甘情愿的钻进去,谁也没有办法靠近这个牢笼,谁也没有办法打破这个牢笼。
“你来这里干什么?”
隔着铁栅栏,张辰挠了挠头,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在叶天策面前,他还是这幅堕落的模样,属实是有些人看笑话了。
“还我来这里干什么,我要再不来的话,你看看把你自己都作成什么样子了?”
叶天策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不知道张辰究竟是怎么想的,曾经的他,遇到了天大的事情,不过三天便缓了过来,很快就投入了,战斗之中,化悲痛为力量。
哪里需要像现在这么久?
这么久也就罢了,但是一点成效都没有,叶天策真怀疑这个是不是自己认识的张辰,但紧接着,张辰的表现让他大吃一惊。
“我说你是不是有病,好端端的,来我这里干什么,看笑话吗?难道神机门的事情太少了吗?当初我就应该把规矩定得更加繁琐一点,不能让你抽出空子来。”
叶天策的脸色一变,没想到张辰竟然还有脸说这件事情,就是由于他当初定的破规矩,以至于现在的自己还在受罪,没想到他竟觉得自己的规矩定的有些少了,不由得扬了扬拳头。
“我跟你说啊,少在那里跟我磨磨唧唧的,赶紧振作起来,还你定的规矩太少了,可别让人了,在江湖中谁不知道你张辰的大名,对待自己人比对待敌人还要狠,对待自己比对待任何人都要狠,真不知道你现在究竟是怎么了。”
张辰挥了挥手,示意他现在要是没事的话,就赶紧滚蛋,别耽误自己喝酒。
“你特么就赶紧喝吧。”
张辰没有搭理,他现在有些百思不得其解,放出自己算得好好的,玲玲三日之内就会有大灾难发生。
但是自己回来的三天之内,只发生了一起绑架案,虽然绑的是玲玲,但是她一点被伤害的痕迹都没有,这跟自己原先算的有些许偏差。
自打那个时候,他就十分的怀疑自己的神算能力,究竟是不是准的。
还是说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回不去的永远回不去,不属于自己的永远不属于,怎么强求都没有用。
叶天策最后望了张辰一眼,然后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他之前抱怨的并不是空话,张辰当初制定的繁琐的规矩,以至于他现在来看张辰,都必须要牺牲自己的休息时间。
“你们要是没事儿的话,就别往我这里跑了,我现在还有什么东西,你们是心知肚明的,根本就榨不了一点油水了,榨干了也没有,何苦抓着我不放呢?”
说完这句话后,张辰便彻底关上了房门,留下在风中凌乱的李天,随后拿起一瓶啤酒“咕噜咕噜”就灌了下去,紧接着便倒头大睡。
倘若不发生什么意外的话,自己将会在五个小时之后醒来,到时候看着已经漆黑的了窗外,就会在心里面默默感叹一句,醒来之后的滋味,实在是太不好受了,让他心生绝望。
跟张辰相比,红衣真的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他的下场更惨一点,张辰最起码还留了几个铁骑跟先前的几个兄弟,但是红衣现如今真的是一个光杆司令的,比一个高级的打手强不了多少。
而且自己的身体一天天在恶化,如果不尽快找到那本书的话,那么他的下场一定会比张姨惨很多倍的,不会有什么奇迹发生的,除非找到传说中的那本书。
他变得颇有些烦躁不安。
张姨临死前并没有对着空气诉说自己的不甘,而是使尽了最大的力气,写下了几个莫名其妙的字眼。
这几天,红衣就好像着了魔似的研究密码,那些密码书他就看了五六本,但是一点收获都没有,反而被那些字眼给折磨的不轻。
“为什么他要写一个“乱”字呢?”
红衣喃喃自语起来,他现在在一家餐馆吃饭,这里是临城,他们既然没有走到荒郊野外,那么就意味着现在的自己是安全的,有时间去思考那本书的下落。
“别让我知道是哪个小毛贼偷走了,不然的话,我一定会叫他血债血偿。”
红衣笑了笑,眉毛上挑,嘴唇薄的几乎见不到一丁点血色,不认识的人还以为他是一个不辨男女的美人呢,殊不知他心里面充斥着各种疯狂的想法。
剃刀现在被关在水牢中,宛如行尸走肉,一般每天都被提上去审几个小时,然后又把他放下来,吃的东西也是最差的伙食。
没想到血樱的大长老对自己这么狠,在试探自己是否被有心之人给骗了,竟然想出了如此丧心病狂的方式,简直就是最恶毒的玩意儿。
他们三个真的是难兄难弟。
“不知道张辰怎么样了,如果张辰这个时候还和员工其乐融融的经营着公司的业务,和自己原本的职业也不脱轨,那该是多么开心的一件事情啊,我这辈子算是废了,希望张辰能够一直快乐的活下去。”
红衣给张辰寄了封信,假如直接发消息的话,不仅不安全,而且显得不够郑重,于是红衣便第一次给别人写信,信上面写着:张辰亲启。
“你现在都不愿意说出张辰的下落吗?哪怕你随便诌一个名字,我就停止虐待你了。”
血樱的大长老也没有想到张辰的手下竟然是这样的硬汉,无论遭遇了什么事情,仍然恪守保密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