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张辰望着面前的两座大房子,仔细听了一会,没有听到里面发出什么声音来。
而且这两座大房子几乎长得一模一样,正常人用肉眼观察,根本就发现不了什么差别,同样没有窗户,现在的张辰等同于对里面的情况一无所知。
想打开任何一道门都是容易的,但上面复杂的奇怪装置,张辰猜测,很有可能他打开的门不对,与之相连的另一道门就会爆炸,到时候钟琳死无葬身之地。
“现在我的时间不多了。”
张辰叹了一口气,现在的他,心里面感觉很疲惫。
左边这个大房子的门上,似乎有着倒计时一样的装置,复杂的线路,能让密集恐惧者难受死,显示屏上数字,正从356开始往下降。
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这是炸弹爆炸的倒计时,所以张辰只有在这三百秒的时间内作出正确选择,才能够救走钟琳。
可是这谈何容易。
就在张辰一筹莫展之际,他眼睛往上一看,竟然有三只气球飘在左侧房子的房顶上,不知道红色的气球寓意着什么,但现在的张辰只能从中寻找线索了。
在盘龙大湖的时候,路西法也是这样的手段,不知道考验的是人性,还是其他别的东西,现在自己又碰上这种迷局了,他运气不可能一直像之前那么好。
稍有不慎的话,满盘皆输。
就在他思考过后,显示屏上的数字已经到一百了,现在的他经过了深思熟虑之后,颤抖着身子,推开了左侧房子的房门。
并没有炸弹的声音传到自己的耳朵里。
张辰终于松了一口气,持续这么长时间的疲惫感,一直像一个恶魔一样对他紧追不放,现在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张辰向前大概走了五步的样子,然后转过脸来,那些遮挡物消失在自己视野中,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椅子。
按理说路西法的考验进行到这里,那么就没有下文了,不管他是气急败坏还是匪夷所思,对于一定的结果,不会再有任何的改变了。
但是空落落的椅子上方,流动的不是空气,而是张辰慌乱的思绪。
他立马转身,以最快的速度冲进了右侧的房子中,他多么希望路西法跟自己仅仅是开了一场玩笑,他即便是捉弄自己,也认了。
但是张辰万万没有想到,同样的椅子上,右侧的房子中,除了此刻进入的张辰,只有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张辰的大脑在那一瞬间是放空状态,当时的感受是一片空白,没有任何思考,没有任何情感,就站在那里,眼睛就呆呆望着前面,但是眼睛前方究竟是何景象,张辰一点都不清楚。
路西法不愧是杀人补刀的恶人,他慢悠悠的声音传来:“跟你讲一件事情,希望你能听明白。
这个女人来到临城的目的,无外乎就是讨口饭吃,最大的梦想就是到临城扎根,但是她遇到了今生最不幸的一件事情,那就是认识了你。
由于你的缘故,她在极度的恐惧中吓死了,哈哈。”
张辰跑了起来,跑到了左侧房子的门把手前,那堆奇怪的设备就安装在门把手的上方,张辰一拳轰去。
他这么做的意义,就是想要引爆自己脑海中的那个炸弹,一直坚定认为确有炸弹的张辰,妄想解脱自己。
当他发觉路西法的声音已经消失不见,中间站的工人已经下班了,望着四下无人的景象,张辰感觉自己活成了一个笑话。
“以前我总觉得谁是恶人谁就该死,现在看来的话,我才是最恶的那一个,是那种只配一辈子窝囊的活着,不然就会给别人带来灾难的恶。”
张道陵后人?
什么狗屁传闻。
张辰笑了起来,他手臂的血液好像在急速涌动,肩胛处感到剧痛,但却一声不吭,望着只有一墙之隔的钟琳,张辰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他现在已经不想再讲些什么发泄的话了,既然一切痛苦的根源是自己,那么就让他远离那一些所爱的人吧,也是为了她们好。
“张辰,你做的真的是妙啊,这招借刀杀人,真的是太厉害了,没想到你竟然还会这样的手段,哈哈,你怎么还不去死!”
红着眼的张辰,自己问自己,口袋里面掏出来一个打火机,似乎老天故意在跟他作对一样,打火机打了好长时间,都没有着。
这个中间站基地,就是运送一些有色金属和合成物质,经过这里时,会有相应的检查和保存,然后再发往下一个中间站。
还有许多绝密的药剂,那些玩意特别贵重,如果不是用这种特定的运送方式去运送,那么导致的结果就是某些重要的东西,质量发生了偏差,这在科学实验中,是最不被允许的一种情况。
感觉就跟快递中转站一样,但远比那高级多了。
林阳解开了自己的上衣,然后将新购的这件风衣披在了钟琳的身上,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已经涣散的瞳孔,张辰感觉到好像有人拿刀子在自己的心头扎了好几刀。
“如果不是有些事情必须得要由我来完成,何不在一场火灾中。忘记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呢?”
这种念头也是一闪而过,把上衣解开的张辰,胸口处露出了一块石板,石板里面还有装着弹簧的弹射装置。
这块石板起着防弹衣的作用。
张辰按动了某处关键的位置,那块石板打开了,他从里面拿出一张造型奇怪的纸板。
这张纸板跟平常的A4纸差不多大,里面却有着无数复杂而又小巧的装置,其厚度等同于一枚一元硬币竖起的高度。
“对不起,如果有下辈子的话,希望我做牛做马来赎罪,不骗你,就这样吧。”
张辰笑得多少有些变态,他把这张纸板撕成了四部分。
然后在钟琳死去的这间房子里,做了一个看起来没头脑的决定,那就是把这四部分纸板,分别放在房子的东南西北四个角落,一边看着表,一边估摸着时间。
“真的很抱歉,有些事,我做不了主,天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