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大声喊出来,老鼠人也不一定听得到。
“老爹,何必呢,生死自有命数,既然我们错过了营救,那肯定是上天对我们有别的安排,没必要过于悲观的。”
何避自从被软禁之后,整个人还是像以前一样沉默寡言,丑陋的面容,虽然让人看了就想吐,但是脸上的平静,却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
因为一般人碰到这种情况,早就吓尿裤子了,怎么还会如此淡定呢?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能够做到这一点的,除了此时此刻的何避之外,就连张辰,也是望尘莫及的,难以望其项背。
“儿啊,我知道,是这么一个理,但还是架不住心中的悲伤啊?
如果我们当时嘴硬一点,不回答那个女子提问的问题,那我们这个时候已经出去了,到时候还能够洗清嫌疑。
并且骄傲的告诉叶天策他们,自己在关押的时候,什么情报都没有说,可惜现如今一切都晚了。”
何避摇了摇头,在这一点上,他看着比自己的老爹要长远得多,他嘿嘿一笑,然后用嘲讽的语气说道:“如果当时你选择闭口不言的话,那么就凭借钢琴的性格,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我清楚你的抗压能力,用不了多久,你甚至可能将所有的秘密都吐露出去的。”
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
这个道理,吴耀德肯定不会不知道的,所以此刻明知道自己理亏的他,只能垂下头去。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推移,他们被转移到了一个全新的地方,虽然不知道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而他们在封闭的房间里面,只能够听见外面的浪花声音。
但是难以推测是在海边,还是在海上。
不过还是像以前的情形一样,被别人软禁着,但吴耀德和何避一日三餐,相比于之前在大牢中,有了明显的改善。
这一切都得要归功于他吴耀德给钢琴提供了很多有用的信息。
“我们现在必须得要搬到一个城市里去,虽然那里有很多的地头蛇,但我们只要站稳脚跟的话,就不会害怕他们的。”
钢琴拍了一下张辰的肩膀,信誓旦旦的说道,她脸上骄傲的表情,好像自己立了多大的功劳一样,张辰看见这一情况,也用微笑来回应着,但是心里面却有着自己的小算盘。
现如今张辰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找到叶天策,更是将当年的真相给找出来,不然的话,就算是死,他也不会瞑目的,这件事情关系着很多人。
而钢琴却是与之截然不同的看法,她的目的也很明确,现如今,必须得要一鼓作气把史逸给杀了,只要那个大魔头死了,那么整个燕国就太平了。
可是这种幼稚的想法,张辰又不好当面拆穿她,就算杀了一个史逸,还会有千千万万个史逸站起来,是杀不干净的,所以几人只能防微杜渐,还得要联合那些有志之士,才能做成这件事情。
长桥这个人已经越来越没有想法了,其实他有什么想法,亦或者说是没有任何想法,都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在一般的情况下,他们两个人都是听命于张辰的,这样的话,才能将手头的任务给顺利的完成。
要是在二般情况下,钢琴也可以作为他们三人小队的临时队长,在一些大是大非面前,钢琴还是能够拿捏那个度的,所以不关他长桥一毛钱的事情。
虽然张辰有的时候会问他的意见,但大多数的情况下,都是出于礼貌,而这正中了长桥的下怀,他这个人,本来就不喜欢出谋划策,虽然看起来文质彬彬的,颇有一种要当军师的范,但是整个人却不善于思考。
只有在研究某些感兴趣的东西的时候,才能够全神贯注的投入其中。
“我赞同搬到另外一个城市,当然,不搬的话也行,我没有任何的怨言,至于怎么做,你们谁提出来的,肯定会有他的理由以及办法,我就没有必要提什么没用的意见了。
再说,就咱们三个人,你解释一大堆的话,我跟张辰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还是不要白费那个功夫了。”
长桥既然已经这样说了,钢琴于是便点了点头,然后一个人就去订票了,现如今张辰的身份已经洗白了,无论走在哪个地方,都会被当成一个正常人一样看待的,不会再出现任何的纰漏了。
张辰他们两个人在收拾完行李之后,紧接着便坐上了高铁,在临走前,张辰将公司的大小事务,都已经托付给了值得信任的部下,并且这个人,张辰已经考察了很久,就算是把公司所有的决策权给他,也属于那种不会造次的人,所以张辰十分的放心啊!
但是在交接公司的时候,张辰想起了曾经为自己公司立下赫赫功劳的蒋玉,不清楚他现在怎么样了,估计丧女之痛,是那个正值中年的男人一时半会承受不住的。
黑大琴那边在闹出了一些阵仗之后,紧接着也搬到了钢琴要去的那座城市的郊外,继续展开他们的研究。
之前黑大琴数以万计的队伍,之所以要把实验基地建在临城的郊外,主要是为了安全着想,当然除了安全之外,临城的郊外,蕴藏着许多的矿,可以说各式各样的,应有尽有。
所以他们必须得要开采那些矿物质,才能够使实验的原料充足,但现在那个据点已经暴露了,他们只好连夜转移,将一些不要的笨重东西,都掩埋在了黄土之下。
可能过了十几年,几十年,几百年之后,那些东西就得以重现天日了。
黑大琴不清楚到时候自己会不会已经老死了,如果没死的话,那些埋藏在黄土之下的东西,可以作为自己奋斗过的见证。
“燕国的天,总有一天会变得现,如今在波澜不惊的湖面上,看不出一点端倪,但时间一久的话,我们就能够看见湖下面那波涛汹涌的景象。”
张辰最后说了这么一句话,彻底告别了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