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张辰走后,红衣总算松了一口气,他其实认识张辰这个人,但不知道为什么,张辰现在对他全无记忆,不过这样也好,省了许多麻烦。
“幸亏阿满刚才突然出现,我才能够用这个把张辰蒙混过去,不过以我看来,现如今的张辰就是草包一个,根本就用不着咱们几个,区区一个杀手就能够了结他。”
一道粗犷的声音传来,人未到,声先至,感觉就好像三国时候的张飞一样,音量虽然不大,但是狂妄霸气的音色却能够让人感到一阵胆寒。
这个咖啡店的摆设很简单,张辰压根就没往别处想。
张辰之前观察了一遍,并没有在里面发现什么暗格之类的,但是这个时候,从二楼的楼梯转折处,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他直接一个后空翻,翻到了红衣的面前,直接越过了那架钢琴。
估计这就是别人所见钢琴上面落了很多的灰,不知情的张辰还以为二楼被彻底封死了。
这个人名字叫做江木,光听名字,还以为他是一个谦谦君子呢,可惜本人却是一个光头,光头也就罢了,关键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这道疤并不是别人造成的,而是张辰当年干的。
“他以为自己将所有的事情都记着呢,殊不知他是那件事情中遗忘最多的,我们现在还是不要再插足其中了,难道五年前的教训还不够吗?”
红衣转过头去,那把琴下面突然出现了一个口,并没有楼梯,红衣直接跳了下去,江木看着他的背影,咽了一口唾沫。
他行事虽然特别高调,但是在红衣面前,却一点都硬气不起来,因为面前这个人,不仅是自己的老大,而且救过自己的命。
抛开这两点不说,红衣的实力高深莫测,就连他也不知道真实底细,如果贸然对他不敬的话,江木想着自己可能真的是活到头了,一心求死才会做那样的事情。
其实张辰的感知其实挺敏锐的,这家咖啡店正如红衣所说,是他的一位故人,但是这个故人跟红衣的关系却并不好,此刻她正被麻绳绑着,嘴里面塞着一块抹布。
“怎么办,真的是阴差阳错,张辰竟然找到这里来了,嘿嘿,你说我要不要现在就把你的命给收了?”
红衣露出了原本的面目,不再显得高贵,而是用手托着面前这个女人的下巴,高傲地说道。
那个女人疯狂地摇头,在面对这种死亡威胁的时候,每个人都有生的权利,虽然红衣之前够对不起她的。
但眼下这个女人只想活命,她拼命蠕动着身子,想要逃离这个地方,但是前后左右都是人,他们全都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逃出去的希望渺茫。
“张姨,你说你怎么那么冥顽不灵呢?
早点把东西交给我,不就好了,非得要守着这把破琴,我之前还不怎么会弹,差点在张辰面前露出马脚,多亏我这张脸给力啊,也多亏了你的手艺。”
这个女人大约有四十岁的年纪,看起来保养的很好,原本想着自己能够在这间咖啡店里安稳度过余生了,但没有想到麻烦最终还是来了,并且还是一个天大的麻烦。
就在今天早晨,红衣闯进来,先是控制了他口中的这个张姨,紧接着便翻来覆去的寻找两样东西:一把古琴和一本书,。
那把古琴就在张姨的手中,自己率人破门而入的时候,张姨还在那里仿佛高山流水般的弹奏着呢,现如今琴到手了,但是那本书,红衣哪怕把这间咖啡店给翻个底朝天,依旧没有看见。
咖啡店的二楼,他让手下轻功比较好的人上去查看,但是自己带来的几个手下没有一个人找到那本书,全都说上面空无一物,甚至连最简单的物件都没有。
所以他们陆陆续续都下来了,但是江木刚准备下来的时候,张辰就在咖啡店门外使劲推搡,为了保险起见,红衣让江木暂时留在二楼,自己则在那里稳住张辰。
可那个时候他们的作案现场,还有着诸多痕迹没有清理,情急之下,红衣他们把一些桌椅给踢到了门后面,暂时拦住了张辰。
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红衣的第一感觉就是慌乱,这风起云涌的天下,曾几何时,张辰也是执棋人。
由于张姨的身体不太好,所以聘请了几个店员,她们一早就被江木等人控制了起来,当她们听到门外有声响,所以拼命想要叫喊的时候,红衣直接把她们给杀了。
这一幕把张姨给看傻了,他绝对没有想到红衣他们竟然真的敢杀人,连忙恳求放过自己。
在红衣的逼问下,张姨承认了身后的下方有个空旷的地下室,说是地下室,连个通往下面的阶梯都没有。
就在红衣准备跟张辰拼了的时候,透过猫眼,他们竟然发现不可一世的张辰走了,不对,甚至可以说是跑了。
这让他们有些摸不清楚张辰的心思,所以红衣以最快的速度妥善整理了杂物,并且让手下的人把张姨押往那个地下室,江木则留在二楼,继续寻找那本书的线索。
紧接着红衣便在猫眼那里看到张辰越来越远去的身影,在几百米处的距离停了下来,看样子在跟一个陌生的女子搭讪。
不一会,他们两个人朝这边走来了,红衣凭直接判断张辰是失忆了,那些卑鄙的伎俩,他可干不出来,所以在自己的防备之下,张辰推开了这扇门。
甩了甩自己脑袋,红衣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面前的女人,紧接着就把她嘴里的抹布给扯了出来,打了一个哈欠。
“放过你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把那本书交出来,至于是哪本书,我想你心里面也是有数的,不需要我再多说了吧?”
张姨听到红衣果然在打那本书的主意,不由得连连叹气,“你父母竟然教出你这么个丧尽天良的狗东西,早知道我就劝他们不要把你生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