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接下来沙陀的一番话,却让张辰的心中彻底炸开了锅,以至于他有些不安的看着身边的钢琴和长桥,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露馅了。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之前那个个子在180左右的猛男,应该就是张辰了吧?”
听到这里,张辰面不改色,但是心里面却掀起了波涛骇浪,之前他以为自己已经伪装的很好了,但没有想到真实身份,还是被人一句话就给戳穿了。
“是又怎么样?”
沙陀既然都已经那么笃定了,自己再不承认的话,也是于事无补了,于是张辰便大大方方的表示自己就是张辰,但是并没有将已经套在自己身上的铠甲给收回去。
“张辰,你说说你,我初到凌晨的时候,是不是给予了你很多帮助?
不仅请你吃饭,而且对你的公司也是大力扶持,你引以为傲的薇意公司,是不是也有我的一份功劳?
为什么现在反过来要把矛头对准自己人呢?是有什么需求吗?凌晨的资源和人脉满足不了你的话,我可以尝试帮忙,着实没有发展到刀枪相见的恶劣地步。”
张辰哈哈大笑起来,如果换成以前的沙陀跟自己说这句话的话,他一定感念旧情的,但是之前发生的一件事情,让张辰彻底死心了。
就算钢琴这段时间不对沙陀动手的话,那么假以时日,等到张辰真的有实力了,那他一定会再来找这个家伙报仇的。
“史逸霸占我的别墅的时候,是不是你给他出谋划策,说是必须得要杀了蒋茉莉?”
张辰不咸不淡的说完这一句话之后,现在轮到沙陀震惊了,他记得当时自己在说这个提议的时候,现场根本没有任何人,他也是在电话中跟史逸说这件事情的。
也没有任何可以录下他们谈话内容的装置,不然的话,知情人士早就拿出来了,可这样一来的话,张辰怎样才能找到当时自己跟史逸的通话记录以及内容的呢?
“第一,你说的这件事情,纯属是子虚乌有,或者是有心之人给你下的套,张辰你一定不要被他们两个人给蒙蔽了,我可是你的好兄弟!
第二,我怎么可能会干那种损人利己的事情,再说杀了你口中的那个‘蒋茉莉’,真的是跟我没有一点关系,我也不清楚她究竟是做什么的,跟你的关系怎么样……
所以我不可能对一个普通人动手的呀,张辰,说话要讲究逻辑呀!”
听到这里,张辰气不打一处来,如果没有确切的证据,他是不可能胡乱说话的?
见到沙陀还在那里嘴硬,张辰哈哈大笑起来,紧接着便掏出来一张单子,说实话,这张单子就好像刚才新写出来的一样,但是真实情况是,这张单子在蒋茉莉出事的那天起就有了。
“上面有你跟史逸通话的全部内容,如果对此有什么异议的话,那你就跟我说,不过你说也不好使,我是不可能听你的辩解的。”
沙陀比了一个手势,他那些持枪的手下纷纷把枪给放了下来,自认为现在还没有到达那种剑拔弩张的程度,双方仅仅是试探了一波罢了。
至于会死多少人,沙陀压根就不想考虑这个事情。
沙陀捡起了张辰扔在地上的纸,这张纸跟平常用的A4纸一样大小,但是上面却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
张辰说的丝毫不差,但是他此刻并不想跟沙陀透露究竟是谁告诉自己这个秘密的,因为这件事情一旦说出来的话,场上的情形就变得有些不可控制了。
到时候会是更加棘手的一件事情。
这张纸上。有沙陀当日跟史逸说的所有话,并且全都准确无误,甚至连标点符号都标得恰到好处。
沙陀每当沉默的时候,在这张纸,上就用省略号代替,看起来就好像有人特意跟踪过他们一样。
“你能告诉我这个人究竟是谁吗?肯定是我的某个手下,没有想到我辛辛苦苦培养的手下们,竟然有这等恬不知耻的人,哈哈,算是我老沙眼睛瞎了,才看上了这种胳膊肘往外拐的人。”
张辰摆了摆手,然后义正言辞的对他说道:“不过我可以跟你说你当时的想法,你觉得我的出现,实在是有些太碍眼了,因为之前的黑花病毒事件,你们也看出了我的能量,如果我跟那些正派势力联手的话,你们没有一个人是我的对手。”
听到这里,沙陀在心中点了点头,他现在有些懊悔自己中了张辰的调虎离山之计,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情,因为张辰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虽然他身上的重甲,自己一点都不带怕,但是随着张辰吐露了越来越多的秘密,沙陀就有一些坐不住了。
“你觉得我一定会为死去的史落等人报仇,毕竟我虽然孤身一人,把兄弟看得很重要,所以你们就猜测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于是心一横,索性就把蒋茉莉活活闷死在地下室了,因为你们觉得,只有老鼠会在加热的环境下拼命的打洞,他们也想看一看蒋茉莉会怎么做。”
当然,这并不是沙陀的全部理由,张辰在接下来的回答中,揭露了他的真实目的是想要张辰看到蒋茉莉的下场,然后心生惧意,紧接着就跟沈清薇一起归隐山林了。
这是沙陀想到的最好的结局,当然,是对于他而言。
但没有想到张辰真的出乎自己的意料,并没有因此而倒下,反而变得更加的勇敢和无畏。
“既然你之前那么豪爽,那我也不再扭扭捏捏了,杀蒋茉莉的确是我提的意思,但是我这么做是为了你好呀!”
听到这里,张辰把拳头攥得吱吱作响,虽然他已经穿上了红色重甲,从表面看不出任何情绪的变化,但他心里面早就急不可耐了。
这种人不杀了,留着过年吗?
钢琴也想要将面前这个胖子给打倒在地,虽然他喝下了强化药剂,但此刻身形并没有暴涨多少,完全像是一个不经打的胖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