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很啊,我没有教你多少东西,没想到你竟然还记着呢,真不愧是我的好弟子。”
叶天策白了他一眼,然后在张辰的描述中,大概知道这几年发生在红衣身上的事情了,虽然还是对他的所作所为嗤之以鼻,但是话语中多了几分唏嘘人世的感觉。
怪不得张辰不认识红衣,但是当时在咖啡馆的时候,红衣一眼就认出了张辰,原来是有这层渊源在这里,稀里糊涂的说,红衣还得要叫自己一声师叔呢。
“还是解决眼前的情况吧。”
剃刀站出来,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现在再见到叶天策,虽然不至于紧张到无地自容,但终究感觉有一些不妥,李天也是同样的感受。
“我们两个不必拘束,跟着我或者跟着张辰,那都是一样的,现如今十二龙王死得死,走得走,四大.天王中的乌龟……唉,不说了。”
张辰从来没有见过叶天策如此忧心忡忡的一面。
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好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然后目光望向远方。
“剃刀说得对,我们现在必须得要将手头的事情解决后,然后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现在的情况对他们是不利的。
史逸现在跟寒刀是联手的,这是毋庸置疑的,假如强龙在这个时候选择跟他们为伍,那么就意味着张辰跟叶天策两拨人马,要同时对付三方势力。
压在他们身上的担子不可说不轻。
“沈清薇那边还好吗?当时你不管不顾地走了,我可是替你料理了所有的烂摊子,那些只会大声嚷嚷没有实权的人,我已经把他们都揍过一遍了,以前的事情也该放下了。”
张辰这时候没说任何话,挥挥手,目的很明确:现在不要再谈论这个话题了,她感觉十分的烦躁。
就在两个人正在那里陈述旧事的时候,天空突然传来了一声炸响。
“轰!”
这道声音把张辰震得头皮发麻,那些下盘不稳的人,当即就跌到了地上。
“亲爱的先生们,女士们,我们热诚的希望今天是个好天气,但是天公不作美,我也无可奈何。”
乌龟的声音传到张辰的耳朵里面,他越听越难受,这个自己曾经呼来唤去的战友,此刻成了自己最大的敌人,不得不说,人生的某些经历真的是讽刺。
乌龟并没有停顿,而是接着说:“看起来必须得要像你们科普一下火山的知识了:火山是倾斜的,倘若我们能够把火山口炸掉,那么就会彻底激发这座活火山,到时候奔涌出去的滚滚岩浆和灰尘,足以灭掉临城的一半生命。”
张辰闻言大惊,没有想到他真的是这样想的,乌龟是那么善良的一个人,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有这么可怕的第二人格。
“你们肯定觉得我疯了,对不对?”
张辰无语,点了点头,叶天策也点了点头,身后的众位兄弟面色复杂地点了点头,如果这个时候是乌龟说这些不着调的话,那么都不用自己动手,身后这群兄弟肯定会把他揍得哭爹喊娘。
但现在不一样了,在场有三方势力对他们虎视眈眈,如果趁这个时候把他们神机门一举歼灭,估计比他们凭空得了十个亿还要高兴。
“其实我并没有疯,相反,我觉得我很清醒,我才是这历史宏流中唯一保持清醒的人,所有的人都愚昧不堪,他们总觉得自己是站在道德跟精神的制高点上,殊不知自己的愚蠢。”
张辰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十分想要把那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发出声音的路西法,给狠狠的揍一顿,然后逼迫他从乌龟的体内出来。
声音的腔调都变了,真不知道这种玩意是怎么诞生的,张辰想着假如自己也有这么一个第二人格,那么都不用别人提醒,他自己都能够掐死那货了,虽然这么做显得脑子不对劲。
他现在都不知道该以何种态度面对路西法,如果他是一个单独的个体,那么自己早就弄死他了,犯不着耗到现在。
但是他同时也是乌龟,想要杀死路西法,那么必须得要对乌龟动手,这是张辰于心不忍的,且不说乌龟跟自己的关系,哪怕他是一个普通人,也不应该遭受到这样的苦难。
半空中的乌龟停顿了一会,然后又开始侃侃而谈:
“我的计划是杀死临城一半的人,然后城市重建的时候,我们就可以重新划分势力了,到时候如何操作,我想在座的两个商业大佬应该比我都清楚吧?”
张辰坚决不同意他那种奇葩的观点,但是有一点说的很正确:城市重建的确是赚钱的暴利生意,没有之一,甚至只要沾上一点点,那么就意味着三辈子衣食无忧了。
可是这样一来的话,不仅仅是自己那受损的家园,而且还会有更多的百姓流离失所,前提是在这场灾难中活下去的人。
这种极端伤害别人,仅仅为了满足自己一己之私的事情,张辰想着即便拿枪顶在他的头上,他也不会干的。
“我知道你们心里便在犹豫什么,哈哈,如果单纯是那种理由,我想没有办法打动在场的任何一个人,不过还有一个可以让大家热血沸腾的东西,你们猜猜看是什么。”
张辰跟叶天策相视一怒,然后齐刷刷转向了红衣。
“他说的肯定是宝藏,你之前是不是对我有所隐瞒了。”
张辰望着红衣,后者肯定知道他的聪明之处,自己瞒是瞒不了的。
“的确是有宝藏,但那是根据野史记载,必须得要炸掉这座活火山,我们才能在盘龙大湖深处一探究竟。
如果你们想要让他的计划成真,那么就当我之前对你们有所欺骗,这不是一场灾难,而是一场财富机遇。”
张辰把刚要说的话咽回去了,红衣这么说也未尝不可,他所做的事情光明磊落,就是叶天策也挑不出来什么毛病。
“我属实没有想到事情还没开始前的气氛就如此诡异了。”
张辰擦了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