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冷眼盯着南宫徽因,他的枪对着她的脚边打了一枪。
这是在威慑她,不要以为他不会大义灭亲。
或许以前的雇员不会这么做,但是这么多年了,心里的感情都平淡了。
他会激动,是因为知道她还活在世上,但这不代表他会丧失理智。
“放过他!”顾渊厉声说道。
王钧涵眼看着池鱼,他怕自己等会再也没机会在看她了。
“我是你的母亲,你怎么能对我动手?”南宫徽因不可思议的看着顾渊。
眼里都是失望,痴痴的往后退了几步,她的心口好像被人扎上一刀般疼痛。
“我的母亲已经去世了很多年,她是一个很善良的人,不会是你这个模样。”在顾渊的记忆里,他母亲是一个很好的人。
总会对他嘘寒问暖,会开心的煮好东西给他吃,会开心的跟他分享自己的研究成果。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阴毒狠辣。
“我这个样子怎么了?我这还不是想为你铺垫。”南宫徽因很受伤。
她的用心良苦为什么顾渊就看不到。
他之前在这边建立自己的势力时,她在后面也有帮忙的,只是没有和他相认而已。
“我不需要。”顾渊冷哼一声。
他的路自己走就好,根本就不需要任何人帮忙。
“你把威廉公爵杀了,以后这个M国就是你的,我把东方科技大厦也给你,到时候你就能呼风唤雨了。”南宫徽因现在特别的疯狂。
她的野心比一个男人的还要浓重。
“我说了,不需要,人你到底放不放?”顾渊在问了一句,这回是最后一次问她。
吴宇宁和陈凯丞,舒朗枫众人都上来了。
池鱼见海勒上来,没有管南宫徽因在旁边,来到王钧涵身边。
她看见王钧涵已经还没有力气了,眼睛似闭非闭。
“小鱼,我说过,我不会骗你的,对不起。”王钧涵看到池鱼过来了断断续续的说道。
他又连续的咳嗽了几声,鲜血直喷。
“你别说话了。”池鱼看到他这样,有点难受。
这个男人,真是笨,知道这么危险,还要来做。
只是为了向她证明,他没有说谎。
“小鱼,对不起。”王钧涵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低低的说上一句。
那个时候错过了,这回他不想再错过了。
“海勒,看看。”池鱼蹲在他身边,将他的脸擦了擦。
王钧涵摇了摇头,他的手被南宫徽因废了,肋骨基本上都断光了,他是硬撑着见池鱼。
“不许你擦!”南宫徽因要去踢池鱼的手。
她被顾阑之背叛的阴影笼罩心头,眼里愤怒的不得了。
她最恨这种朝三暮四的人。
“你是我儿子的媳妇,你怎么去碰别的男人。”南宫徽因声音大作。
池鱼直接将她推到一旁,这是顾渊的母亲,搁到旁人直接撂倒了。
“你别动她。”顾渊闪身来到池鱼面前护着她。
“她都摸别的男人了,你还护着她!”南宫徽因比顾渊还要生气。
“那是她的自由,我信任她。”顾渊并不担心。
她敢红杏出墙,他就敢挪墙,一直让她长不到外面去。
海勒对池鱼摇了摇头,他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主要是伤得太严重了,并且现在只是一口气吊着。
“就没有办法了吗?”池鱼此刻有些难过。
海勒依旧摇头,叹了一口气。
“顾渊,你看看。”池鱼看着他,他的医术比海勒还要厉害,他肯定有办法的。
顾渊蹲了下去,帮忙检查了一下,他也没有办法,伤的太重了。
他的五脏六腑应该都被移了位,如果只是单纯的肋骨断,还有办法帮他续命。
池鱼有些失望,为什么就没有办法?
“没关系的小鱼,我知道,就是麻烦你,以后我的父母就拜托你们了。”
“小鱼,其实那晚我就后悔了,那天其实我去过,我看到你一直在那里等我,可我不敢拿你的性命读赌,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对会赌一把。”
“只要你记得有一个人叫王钧涵,他爱过你,就够了。”王钧涵强撑着把这句话说完。
声音也是断断续续的有气无力。
“可不可以让我摸摸你的脸?”王钧涵手都抬不起来了,还想最后多看她几眼。
池鱼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对不起,我不该让你冒险的。”
这本该是他们的事情,不该牵扯外人,牺牲无辜的人。
“不用说对不起,是我心甘情愿的,真好,这一刻,我是最幸福的,我爱你,至死方休。”他说完后,头垂了下去,手也没了支撑力。
他带着最幸福的笑意离开了。
“王钧涵,王钧涵。”池鱼连续喊了几遍都没有应声。
其他人看到也很难受,纷纷扭过头去。
“希望你下辈子能有个好姻缘。”池鱼将他的手放好。
如果王钧涵不遇到自己的话,他也不会有这一劫难。
他会有一个温柔贤淑的妻子,会有一个可爱的孩子跟着他屁股后面,喊着他爸爸。
心动吗?那个时候没有什么,心动不心动的,只是看到了他的执着,所以她才会执着等了一夜。
池鱼憎恨的看着南宫徽因,她不该下死手的。
“去把所有的药品都给我摧毁了。”顾渊吩咐吴宇宁。
“你们敢!”南宫徽因挥手,让所有的人拿枪对着顾渊他们。
“你不要逼我。”她看着顾渊,她舍不得的。
一面是自己十年来的心血,一面是自己的儿子,她怎么好取舍。
顾渊没有再跟她多说废话,直接开启了战争。
枪声四起,一个接一个倒下去。
顾渊拉着池鱼躲在了仪器的后面。
傅烨为帮池鱼挡一粒子弹,被南宫徽因打伤了左腿。
沈瑾霖把他拖到一旁,赶忙帮他做个简单的止血。
“左边坐北朝南,三点方向,扔炸弹。”池鱼沉着声对顾渊说。
王钧涵跟她说药品在哪里的时候,她就已经观察了,刚好他们躲在这个位置,方便对药品出手。
“顾渊,你不可以。”南宫徽因大叫。
这是她的心血,他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