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山寨的二当家三当家借着怕这二百名妇女跑了的借口,将她们安顿妥当,门口的守卫也换成了他们的心腹。
明天就要开战了,夜里顾渊跟帝释天彻夜长谈,将计划计算到最周详。
他们打算夜晚动手,夜里虽然视线不太好,但也是偷袭最佳时间。
在木房里,帝释天捂着鼻子将顾渊拉了出去,两个人蹲在大树旁。
“有把握吗?”帝释天有些不确定的问。
总感觉事情不会那么顺利。
“百分之八十。”顾渊没有说的那么圆满,他也怕有意外出现。
听他这么说,帝释天不由得皱起了眉:“后援部队联系上了吗?”
“你们两个不睡觉干什么呢?”屋里有人要出来上厕所,看见他们嘀嘀咕咕的就吼一声。
顾渊跟帝释天的对话也终止了,回到那个恶臭不止的房间睡觉。
第二天夜晚十二点,他们动身了。
木鱼的手不方便,她就躲在一边当狙击手好了,把站在瞭望塔上的人都给猎杀了。
寨子里火光冲天,到处传来“碰碰”的枪声,震耳欲聋。
里应外合打得凉山寨的人措手不及。
大当家的很狡猾,他们开战的时候,人就已经偷偷地溜走了,围在后山上的人都没有找到他的踪迹。
木鱼放弃狙击枪,拿着手枪,冲入这火光中,她得跟顾渊会合。
这场战斗持续打了一夜,等到天快破晓时,枪声才减少。
木鱼这边的人见事情都得以控制,他便带着自己的人撤出了凉山寨。
最终在熔炼厂洞外跟见到顾渊了,木鱼默默的走到他身边。
“怎么样?”顾渊牵起她的手担忧的问。
他的身虽然在攻打这个寨子,心早就牵挂在木鱼身上。
看着他溢出满眼的担忧,木鱼摇头扯了抹自认为不难看的笑容。
“你的人我已经让他们离开了,最高局的人不会发现。”俯身在她耳边低语。
木鱼依旧点头她的人安全离开就好,就怕最高局其他的人盘问起来。
顾渊其实有一肚子的话想说,但不是现在说。
他觉得自己变得柔肠起来,人一旦有了感情就有了牵挂。
他放开了木鱼的手,继续处理事情,木鱼就默默的跟紧他的步伐,也不说话。
凉山寨的人都被最高局的控制了,后援部队迟迟赶来帮忙控制残局。
顾渊冷脸看着带头的人过来,眼里怒气一触即发。
如果不是木鱼在里面有眼线帮忙,他们今日连百分之五十的把握都没有。
“自己回去领罚,全体都有。”顾渊对着迟迟赶来的队长说道。
“顾……”杨天还想解释,顾渊一抬手打断了他的接下来的话。
“没有那么多借口,多说一句惩罚双倍。”顾渊的话冰寒刺骨。
木鱼看着二者的交流,来人是最高局的猎豹队长,她认识,居然还要听顾渊指使。
她做了个大胆的猜想,大概知道顾渊的身份了。
大姐大跟帝释天交代完事情后,来到木鱼身边。
“你没事吧?”大姐大怕她的手裂开,关心的问一句。
“没事,你呢?”木鱼摇了摇头,又看向她,脸上铺了一层灰,都看不清原来的的容貌了。
果然是女人太坚强是没人疼的。
木鱼伸出手,用衣服帮她擦了擦脸上的灰层。
“真丑!”木鱼皱眉。
小姑娘就该温温柔柔的,在家当小公主不好吗,非得整天打打杀杀的,把自己整的多狼狈。
“我丑,那你帮我擦干净我就漂亮了。”大姐大白了她一眼,也没生气。反而跟她开起玩笑来。
木鱼本来很淡然的,被她这么一说差点没笑出来。
“你就应该多接触接触人群,你看你现在都学会笑了。”大姐大借着火光看到她脸上有抹淡淡的笑容。
虽然轻,但也被她补捉到了。
以前木鱼就喜欢独来独往的,不能说话的原因,也很少发表自己的意见,现在有了很大的改变。
事情都朝着好的一面发展。
“话多。”瞪了她一眼。
“来,给我多笑笑嘛。”大姐大两只手并用,去捏木鱼的脸。
木鱼往后退去,让她无法得逞。
等顾渊他们去地下熔炼厂,两个人才没闹了。
“你在上面等着吧。”顾渊不太想她跟着下去。
熔炼厂里的温度很高。
“一起吧。”木鱼淡然的说。
来都来了,还让她在上面等,岂不是很煎熬。
见她眼里的坚定,顾渊便让她跟在自己的身后,如果里面有危险他可以第一时间反应。
他们刚进去还没有五分钟的时间,凉山寨的大当家突然出现在洞门口,手里拿着炸弹。
他要将这些毁他寨子的人全部都炸死掉。
“放下手里的东西,饶你一命。”舒朗枫在一旁吼了一声。
“哈哈……你跪着求我还差不多。”
不等他们在说什么,凉山寨大当家将环扣一扯就扔了进来。
“你们都跟着陪葬吧,哈哈……”他发狂的大笑。
说完还不等他逃跑就成了顾渊枪下亡魂。
帝释天快速的将炸弹捡了起来,朝远处的一片空地扔去,里面的人已最快的速度朝外面跑去。
虽然威力不大,但是它一炸响就容易引起山崩,不跑快点容易被埋在下面。
顾渊拉起木鱼的右手朝门口奔去,他们是最后跑出来的,最后还是被波及到了。
顾渊将木鱼紧紧地搂在怀里,跳出了山洞门口。
与此同时山洞内的炸弹“碰”的一声炸裂开来。
山体随之崩塌,顾渊被这股气体冲的晕厥了过去,木鱼立马从他的怀里挣脱,将他拉到一旁。
帝释天看见后立马上前帮忙,以免山上滑落石头砸了下来。
顾渊这次估计受的是内伤,嘴角都有血流出。
海勒赶紧上前查看顾渊的伤势,外伤就是手背有些擦伤,其余没看见伤痕。
“赶紧将当家抬回去,送到就近的医院。”没有仪器海勒也不确定顾渊到底哪里受伤。
“小鱼,没事的,你用担心。”大姐大在一旁劝慰木鱼。
木鱼没有说话,尽管自己的左手伤口崩裂染红了衣袖,鲜血一滴一滴的往下流,她也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