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想学，就必须端正自己的态度。”秦风再次叮嘱道。
张彩凤和赵大年两人面面相觑。
最终，两人都齐齐败下阵来。
“行吧，我学，我学还不行吗？”赵大年不满的嘟囔道，“我就看这老爷子预备让我们磨多久的刀。”
张彩凤张了张嘴本想说什么，但是在看到秦风的眼神后，最终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个诶咽了下去。
“算了不说了，磨刀！”她说着就开始拿起磨刀石来继续磨刀。
秦风见两人都收起了焦躁的性子，这才满意的走了。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在过去了一个月后，老爷子终于肯松口让他们学习下一步。
也就是底胎制作。
老爷子的教学方式非常的严格，一旦没有达到他的要求，就要重新做。
这让张彩凤和赵大年都有些苦不堪言，根本就是焦躁的性格，自从跟着老爷子学这些之后，就已经把性子都快要磨平了。
而且老爷子嘴巴还毒，骂起人来那也是丝毫不饶人。
张彩凤时常被骂的受不了找秦风和曲依然诉苦。
“不是，他凭什么这么说我呀？我又没干什么杀人放火的事儿，至于吗？”
张彩凤哭的惨兮兮的，曲依然见状，有些心疼的拿了个帕子给她擦了擦眼泪，然后就说道，“那要不……咱不学了？”
“不学？”张彩凤听得一愣，随后就没好气的嘟囔道，“我为什么不学？我吃这么多苦，可不能白吃，我就不信了，我学不会他这手艺！等我将来学成了，我非要让他对我刮目相看不可。”
听到这话后，曲依然和秦风两人也是面面相觑。
一开始他们还觉得张彩凤是真不想看了，但是后来他们才发现，她是抱怨归抱怨，但是抱怨完了该干啥还是干啥。
一点都不耽误。
两人索性也就不管了。
与此同时，合作社里也开始出现了一些风言风语。
“不是，凭啥只收三个人？而且这老爷子收的几乎都是和秦风走的近的，是不是故意针对我们这些新来的啊？”
“就是，老爷子太偏心了，我不服！”
一些新来的社员觉得老爷子这么做，分明就是故意的。
在他们看来，教一个人也是教，教十个人还是教，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
不平衡的情绪在整个合作社蔓延，有些没被分配到活儿的社员更是直接偷偷去听老爷子的教学。
把整个合作社的氛围搞得是乌烟瘴气的，曲依然了解到这些后，就找到秦风商量起了这事儿。
“风哥，再不管管底下的人都要乱套了，我看虎子那几个小伙儿，天天都往老爷子那儿跑，分明是想要偷师啊。”
“这要是让老爷子发现了，老爷子考不会就这么算了。”
秦风最近对这些事情也有所耳闻，他想了想就说道，“时代变了，咱们也不能一味的纵容老爷子。”
“明天我就去找他谈一谈，看这事儿能不能有缓和的余地。”
听到这话后，曲依然这才放心下来。
……
隔天一早。
秦风找到老爷子，开门见山的说道，“老爷子，虽然我很尊重你的手艺。”
“但是来合作社的这些小年轻们也是要吃饭的，你带徒弟的速度太慢，这样下去，还不等赚到钱，人都跑完了。”
“要我说还不如把做漆器的所有流程拆分开，然后呢，你把这些单独的工序都教给不同批次的人。”
“这样一来，咱们教学的速度也快了，完成漆器的效率也高了，也能让他们赚到钱，何乐而不为？”
秦风想到这个办法可谓十分完美，但老爷子听到这话后，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
连连摆手否决道，“那不行！”
“小子，我知道你想赚钱，但人赚钱也要有底线。”
“要学这门手艺当然是要从头学到尾了，开分开像什么话呀？这样搞下来的结果就是没有一个人学会，大家都只会自己的那一项，听着不觉得好笑吗？”
秦风早知就知道老爷子会是啥反应，因此他也早就准备好了应对的法子。
只见他从怀里摸出一张图纸来，说道，“老爷子，你先别急着反对。”
“你看看我这图纸，这可是我设计出来的工序图。”
“虽然做漆器的要求很高，但是我把所有步骤都拆分了一下，发现还是有一些简单的工序可以拆分出去的。”
“你看，比如像这种粗加工打磨，还有木胎的制作，这一类的，咱们合作社还有不少社员是懂木工的，完全可以让这些更专业的人来做嘛。”
“至于这个上漆啥的，你可以让自己的核心弟子去完成，如何？”
老人盯着眼前的图纸看了许久，虽然他很排斥这些新星时代的东西，这些东西玷污了老手艺。
但此时此刻他也不得不承认，按照秦风的安排，的确可是让整个制作过程变得更加简单快捷。
“这年轻的脑瓜子就是好使啊。”老爷子最终感叹道。
不过，他还是对秦风叮嘱道，“咱们可以按照你的想法试试，但是我丑话说到前头，我会严格把控每一道工序的品质。”
“要是完成的不尽如人意，那就全都得打回去重做，你到时候可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听到这话后，秦风满口答应下来，“放心吧，一切都按照你的要求来。”
听到这话，老爷子才算是放心了。
在争取到了老爷子的同意后，秦风就直接把所有工序都重新安排了一遍。
而老爷子这边也收了一批会木工的学员，只教他们如何制作木胎。
另外还有一些打磨的工序，他就交给了一批对这些活儿感兴趣的男社员。
至于那些核心工艺，还是只有张彩凤她们能接触到。
虽然依然有一些人不满这种安排，但是比起之前老爷子只教这三个人还是要好多了。
起码他们同意让更多的人参与进来，合作社里那些不和谐的声音也渐渐小了不少。
而且这种分红协作的方式，很快就展现出独属于它的优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