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瑶冷漠的态度让钱碧云格外的生气,在她眼中,温清瑶如今与嘉妃一起,不管从今她如何的风光,也不是屈居人后之人,她堂堂的太子妃,如何能够比不得她一个皇子妃呢?
“五皇子妃,你向来得意,不知过了今日之后,你是否还能如此的得意。”钱碧云挑起眼眸,骄傲得意,深深的扬了一口气,从今以后,她便看不到这个令人怒意冲冲的脸,着实欢畅!
钱碧云屡屡挑衅,言语冒犯,陪在温清瑶身边的萧嬷嬷紧皱眉头,脸上带着怒意,这样的太子妃,着实嚣张!
温清瑶轻轻的拍了拍萧嬷嬷,不过是无关紧要之人,不必与其纠缠,白白浪费了时间。
“太子妃,皇子妃。”
掌事嬷嬷传话回来,恭敬的同温清瑶道,“传皇上的口谕,请皇子妃入内。”
温清瑶颔首,“有劳嬷嬷。”
钱碧云一听,先行抬步,欲图强压温清瑶一头。
只她刚走了两步,就被掌事的嬷嬷拦下,“太子妃,奴婢还未替太子妃通传,您还不能入内。”
钱碧云脸色一滞,挑眉眼中含怒,“你!”
掌事嬷嬷却依旧低头拦着。
温清瑶轻笑一声,不必一言一语,便让钱碧云自行惭愧。
钱碧云恶狠狠的看着温清瑶离去的背影,容颜震怒,瞪着眼前的掌事嬷嬷,“狗奴才,皇后娘娘与云妃都在里头,五皇子妃进去得偏偏我进去不得?”
掌事嬷嬷眼底划过一丝厌烦,只稍纵即逝,压下眼中的不满,“太子妃请稍后,奴婢通传过后,皇上允准了,您便也可以。”
说罢,倒是带着一些脾气,不再理会钱碧云就转身离开。
钱碧云在外怒瞪着眼睛,好生不爽,都怪这些人偏生的不长眼,让她在温清瑶面前白白的丢脸!
温清瑶入了慧喜宫,还未走到温悦婉所在的厢房,就看各个宫人神色紧张,低头垂耳,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温清瑶凝了冷眸,快步往温悦婉的厢房而去。
刚刚踏入厢房,就是剑拨弩张的气势,皇后阿站着趾高气扬,嘉妃跪着气势稍弱,另一边还有许多宫妃,云妃自然眉目得意,而相妃满脸的紧张,其余宫妃皆是挑眼看戏的。
“儿臣见过父皇、母后与各宫娘娘。”温清瑶进门行礼,拉回众人的注意。
毓文天坐着,神色严肃,眼神阴鸷,帝王之气的霸道和不怒自威,此时更胜。
抬了眼皮扫温清瑶一眼,不论何时,温清瑶的倾城容颜总能惊艳到毓文天。
此刻见她比在宫中脸色红润,绝艳小脸圆了一些,很是莹润好看,毓文天眼神一顿,而后挪开眼神,哑声回答,“起来吧。”
“多谢父皇。”
温清瑶起身,不看嘉妃不看皇后,只一心的奔赴温悦婉的床边。见她闭着眼睛冷汗涔涔,阴冷一闪而过,随后便是皱着眉头轻声呼唤。
“婉贵人。”
温清瑶甚至伸手,捏着手帕去擦温悦婉脸上的汗水!
只温悦婉始终没有任何回应!
温清瑶转身,这才去看嘉妃,见她跪着,一脸不安的看向毓文天,“父皇,母妃……”
“母妃?她便是一个罪妇!”皇后愤慨出声,冷眼去看嘉妃,“我没有想到你竟然如此的胆大包天!”
温清瑶还是一脸的诧异,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她看向相妃,相妃缓步出来,“皇子妃,今日婉贵人受难,嘉妃姐姐直指是云妃妹妹所为,但……”
云妃在旁冷笑,“说话不必如此吞吞吐吐,既然要说就要说个明白,免得皇子妃以为我们欺负她的母妃不是!”
“嘉妃故意构陷本宫,但令婉贵人滑胎的东西还有将婉贵人推下水的人,都出自嘉芸宫,如此明白,皇子妃你可知晓了?”
听此,温清瑶果真脸色大变,她摇摇头叹了一句,“母妃,你竟真的这样糊涂?”
嘉妃虽是跪着,但脸上抵抗气势不变,她依旧耿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本宫是被人陷害的!”
温清瑶转身去看毓文天,好看的小脸都要满是担忧,众人以为她要给嘉妃求情,不想温清瑶一开口,只问毓文天,“父皇,婉贵人可是性命无忧?”
毓文天沉沉点头,一双寒凉的冰眸在皇后与嘉妃身上来回游艺,不知在做何思量。
“幸好婉贵人无事,婉贵人身受灾难,醒来必定能够告诉我们真相如何。”
众人一听,只觉温清瑶在胡言乱语,这推入水中在先,后用药致使滑胎在后,婉贵人不管是醒了还是睡着,又如何能够明白。
“皇子妃,你的脑子莫不是不好使,你便是以牛头不对马嘴的言论为嘉妃开罪吗?”
云妃冷声呵斥,此时她的眉眼之中依然得意骄傲,没有想到事情如此的顺利,嘉妃主动凑上前来送死!
“云妃娘娘,前头儿臣所言,不过是悠然而发,母妃既然说她没有做过,我便是相信母妃的。”温清瑶脸色清冷自若。
“如今已经查出背后黑手都是嘉妃宫中之人,还有什么好说。”
温清瑶摇头,“云妃娘娘,这宫里不是在哪儿当差就是哪位娘娘的人,若是如此言论,是否母后也有罪?这后宫可都是母后所管!”
“你!”云妃气结,“未免过于强词夺理!”
温清瑶不理会云妃,走到嘉妃身边,陪嘉妃一起跪下,“母妃,事情紧急,你且告诉我,为何你会知道一切是云妃所为?”
“母妃,你不必在瞒着了,母妃既然状告云妃,一定是知晓什么。是否是婉贵人曾同母妃说过什么?
母妃自该告诉父皇!父皇才知晓如何定夺,父皇定然是相信你的为人。”
温清瑶与嘉妃眼神相对,温清瑶眼中磊磊光明,一脸的坚毅。
有温清瑶在身边,嘉妃一下子升起了气势!
皇后气得磨牙,温清瑶!
“婉贵人曾求过本宫!”嘉妃直言,“本宫本不想让婉贵人处境越发艰难,因此不愿意说起此事,如今自身难保,也只能将事情说得清楚明白!”
婉贵人求过嘉妃?
皇后微微蹙眉去看云妃,云妃眼中有些慌乱,她也不知道有这么一件事情。
“婉贵人有孕,慧喜宫新修,人手不足,皇后娘娘便从各宫调拨了许多宫女嬷嬷去伺候。婉贵人为人谨慎,但宫中无一贴心宫女嬷嬷,但想着圣上亲口嘱咐皇后娘娘照顾,这些人必定不敢如何,因此便安心。
可她后知后觉,在这些宫人去了慧喜宫一个月里,她好端端的身体总是疲惫,甚至精神恍惚,婉贵人偶然出游时同本宫提起一嘴,但那时候皇子妃正好也是乏力嗜睡,只嘱咐婉贵人要请太医好生看看。
而后,婉贵人许是一直不见好,心中慌乱,又见云妃身边的徐嬷嬷多往来慧喜宫,今日,婉贵人偷偷同本宫说起。”
嘉妃越过温清瑶看了一眼床上的婉贵人,脸色担忧难过,深深的叹息,“臣妾一知晓,便去同相妃妹妹商量,但还未来得及告诉皇上,婉贵人回宫途中,便被人推下水,在后来办事太医直言,婉贵人滑胎之因不是落水,而是有人用药!”
温清瑶听此,眉目渐渐清朗,“所以母妃才会前来状告云妃娘娘?”
嘉妃点头,深深叹息,“本宫也是做母亲之人,知晓有一个孩子有多么的不容易,本是因为偏心不想理会婉贵人,但做母亲的总归是不能袖手旁观,这样的思绪,也唯有做过母亲的才知晓。”
嘉妃与温清瑶一唱一和,言语隐晦嘲讽却是明晰,分明的便是说了云妃无子才会心肠歹毒。
温清瑶来了之后,局势慢慢的转变,后脚跟进来的钱碧云脸上再也不见得意,她紧紧捏着手帕,好生担心,温清瑶又再一次胜利而归!
“认证物证俱在!你莫想借着婉贵人开脱!”云妃怒然起身,怒瞪嘉妃,“徐嬷嬷频繁来慧喜宫,不过是皇后娘娘事情繁杂,请本宫帮着多看看婉贵人,本宫才让徐嬷嬷多来,你休想污蔑我!”
云妃激动驳斥,不想嘉妃却是一脸的淡然,不急不躁一身清正,“公道自在人心!”
温清瑶此时悠悠开口,“云妃娘娘不必急躁,此事重大,定然不能偏听偏信,母妃有自己的道理,云妃娘娘也有自己的说辞,可不能怒着按头让母妃承认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
温清瑶给毓文天磕头,“父皇,婉贵人身体无恙,只要等婉贵人醒了,就能知晓母妃是否说谎,而后在顺着理清事件,真相便也呼之欲出。”
温清瑶又转身去安慰嘉妃,“母妃不必担忧,婉贵人一定会念着母妃的好,等婉贵人醒来,就知道母妃没有说谎,如此一来,何人再是背后搞鬼,何人才是胆大包天,轻易的就能明白!”
毓文天幽深眼眸打量着温清瑶,眼里闪过欣赏,宫中佳丽三千,却无一人如温清瑶聪慧明艳,只可惜啊,这样明媚的女子,是他的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