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杰搞不明白的点是,一件这么多武道协会大能都不知道怎么用的法宝,为什么要拿来做奖品呢?
如果秦沐风也一直研究不出这玩意怎么用,相比起那些亚军季军们得到的冠军奖励,岂不是很亏?
姚远山在略微沉默了一阵后,才开口说道:“这是会长的意思,他在闭关前交代我,务必要把昆仑镜交给这一届青年武道大会的冠军。”
听到姚远山说这是会长的安排,司徒杰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便不再多问。
审判现场,付远山指着秦沐风的昆仑镜哈哈大笑道:“姓秦的,你拿一个破镜子出来算什么证据?这镜子里难道还有我杀人的画面不成?哈哈哈哈。。。”
秦沐风故作惊讶地看着付远山,赞叹道:“你好聪明啊!”
议事厅内骤然死寂,连付远山狰狞的笑容都凝固在脸上。
“姓秦的,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咯!”秦沐风说完,又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了一样东西,一块已经旧得斑驳,沾着一丝血迹的手表。
这是宇文军被杀时带在手上的表,龙江市警方当初调查案子时将表取下放在了证物收集袋里,不过由于案件迟迟无法侦破,这块表和卷宗一起静静地躺在警局里多年。
秦沐风和严思悦当时在案发现场用昆仑镜看到了当时的一切后,秦沐风回头就找严思悦要了一件当时现场的物品,严思悦便将这块表交给了他。
所有人都在看着秦沐风的动作百思不得其解,这小子一下子掏一块镜子一下子掏一块表是什么意思?
但很快,他们就知道秦沐风要干什么了。
秦沐风右手高高举起昆仑镜,左手掌心托着手表伸出,让昆仑镜的镜面刚好能够照到手表。
摆好姿势后,秦沐风转向三位审查官:"诸位前辈,此乃法宝昆仑镜,可照见过去未来。晚辈机缘巧合下已掌握其使用方法。"
白眉审查官猛地站起身:"此话当真?昆仑镜竟真有此等神通?"
秦沐风微微一笑:"请诸位见证。"
“昆仑镜开,历史烟云,尽在眼前!”
随着秦沐风的话音一落,昆仑镜发出一道柔和的金光,将手表笼罩。
金光触及表盘刹那,议事厅穹顶突然暗了下来,昆仑镜表面泛起阵阵涟漪,镜面折射出的金光在半空中凝聚成一片光幕。
有关于这支手表七年的画面,如投影仪一般活灵活现地展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尽管付远山残忍虐杀宇文军夫妇的画面秦沐风已经看过一次,但如今再看一遍都依然让他觉得生理不适。
从付远山用内劲折磨宇文军马倩楠夫妇,再到利器凌迟,最后将二人血淋淋的尸体挂在屋檐上,画面在付远山跳出宇文家大院围墙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而在场的众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付远山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他当即就朝着审查长大吼道:“审查长大人!这做不得数啊!这些画面都是虚拟的!一个由秦沐风操纵的法宝展现出来的东西怎么可能作为证据啊?!这些都是他故意用这东西编出来的幻象而已!”
“唔。。。”白眉审查长表情有些为难,付远山说的话不无道理,昆仑镜虽然是由武道协会颁发给秦沐风的法宝,但它的功能从未有人研究出来过,光凭秦沐风一人说这是真实的过往画面确实不太妥当。
可是。。。这画面实在是太真实了。
面对付远山疯狗一般的反咬,秦沐风只是淡然一笑:“早就料到你个老东西会这么说,只不过,我还有一手准备。”
付远山的眼睛瞪得发圆,这秦沐风手上到底还有什么证据?
秦沐风对着前方虚空一握,一本破旧古朴的笔记本从储物戒指里出现,落在了他的掌心处。
“付远山,你可认得这东西?”
付远山的瞳孔顿时一缩,整个人像是魂都被抽走了一样。
“你。。。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个东西?”
“我见过你的母亲付莉欣了,这是她亲手交给我的。她亲口跟我说,这跨了上百年几代人的仇恨,是时候画上一个句号了。”
付远山就像泄了气的皮球,直接瘫坐在了地上,双目无神地看着地板。
秦沐风不再去管付远山,双手捧起笔记本,对审查长说道:“审查长大人,请您过目笔记本的内容。”
审查长点了点头,便立马有一名执法部的成员从秦沐风手中接过笔记本,交给坐在上方的审查长。
这本笔记本,三位台上的审查长足足看了十多分钟,几人的眉头都是越来越紧,表情也都是越来越难看。
将笔记本合上后,中间的白眉审查长对付远山问道:“付远山,你残害平民一事,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秦沐风接着审查长的话说道:“如果你还要说这笔记本也是我瞎伪造的,那我只能让你的老母亲来这里现场作证了,只不过这样恐怕会让你和她老人家都不太体面。”
付远山满脸麻木,依旧不语,只是绝望地摇了摇头。
从秦沐风拿出笔记本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完了,更让他感到绝望的还是秦沐风说这笔记本是他母亲付莉欣亲手交给秦沐风的。
这句话,直接让付远山的心几乎彻底死了,直接失去了任何继续狡辩的力气。
白眉审查长见状,直接站起身宣布道:“付远山杀害平民一案,经秦沐风提供的证据综合判断,情况属实。付远山勾结臭名昭著的渡鸦组织企图暗杀同僚,并且还残忍杀害平民!种种恶行,有背武道协会的教条!严重损害武道协会的名誉,即便他在武道协会多年有所贡献,也无法原谅!坚决不能容忍!现在我宣布,付远山当处死刑!明日午时,立即执行!现在,请执法部的成员将付远山押入天牢!”
付远山听完宣判结果,原本麻木不仁的脸忽然就疯疯癫癫地笑了起来。
薛斐然皱着眉头说道:“这就疯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