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破败的窗户洒在屋内,形成斑驳的光影。秦沐风小心翼翼地朝里面走去。
屋内光线昏暗,窗户被厚厚的灰尘和蜘蛛网覆盖,几乎透不进多少阳光。他首先来到了客厅,只见一张破旧的木桌摆在中央,上面堆满了杂物和灰尘。秦沐风用手轻轻拂去桌上的灰尘,仔细观察着每一件物品,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然而,客厅里的物品似乎都很普通,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秦沐风又来到了卧室,只见一张大床占据了房间的大部分空间,床上的被褥早已破败不堪,露出了里面的棉花。秦沐风在床上翻了翻,同样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秦沐风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光束在漆黑的卧室里扫过,映照出破旧的家具和满地的杂物。墙壁上挂着几幅已经褪色的老照片,照片里一共有四个人,其中三个的脸都已经完全模糊看不清样子,只有一个男子还能勉强看清他的脸。
看男人照片上的站位和年纪,他应该就是付天伦,旁边的是她的妻子,最左和左右侧的应该就是他的儿子付明生和女儿付莉欣。照这张照片的时候付朝阳应该已经不在人世了。
虽然照片里付天伦的样子已经有些模糊,但秦沐风总觉得他看上去有些些眼熟,但却又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
秦沐风在付家老房子转了一圈,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和信息,只有挥之不去的霉味和各种残破老旧的家具。
唯一能称得上算是发现的,只有那张老照片。
秦沐风又对着照片端详了一阵,照片上的付天伦怎么看都觉得眼熟。
但到底是谁呢?
付天伦现在如果还活着的话,应该已经快一百岁了,秦沐风应该没有见过他的机会。
就在秦沐风还在沉思的时候,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秦沐风一看是严思悦的来电,赶忙接通。
“严警官。”
“秦先生,我现在在云阳县警局调查付家的档案,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
“怎么说?”
“付家人那四口人离开冬兰村后,直接去了云州市,然而他们一家人的档案却在五年后莫名其妙消失了!”
“消失?”秦沐风眉头紧锁,“消失了是什么意思?”
“档案消失一般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就是他们全家都遭遇了不测已经不在人世,不过却也没有查到他们销户的记录,说明只有第二种可能。”
“第二种可能是什么?”
“身份特殊,档案已经被隐藏,一般人无权调看!”
“什么?!”秦沐风有些懊恼地扶了扶自己的额头,好不容易查到这一步,线索竟然又断了!
“这下就很难办了。。。”就连严思悦也是唉声叹气。
这种身份特殊的人物档案,只有找对应的相关部门申请才能调查,可问题是现在他们完全不知道付家到底是因为什么被隐藏了档案。
秦沐风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五年后档案信息被隐藏。。。对了!付家人到云州市之后,家庭成员有没有什么变动?!”
“有,付莉欣有个孩子,叫付远山,不过我并没有查到付莉欣有结婚的记录。。。”
付远山?九洲武道协会总部的那个付远山?
秦沐风听到这个名字后,整个人都呆滞住了。
难怪,难怪自己觉得付天伦怎么看怎么眼熟,原来他就是付远山的爷爷!照片中付天伦的年龄和现在的付远山差不多,两人的长相还是有些相似的。
只不过照片中付天伦的脸已经模糊了,而秦沐风只见过付远山两面印象不深,所以第一时间才没有想到。
难怪,宇文清岚的父母死前遭受精准的内劲打击导致身体器官全部受损,而秦沐风自己在青年武道大会东南省赛区决赛对阵谭天阳时,也遭受过一股内劲偷袭。
秦沐风当时的怀疑对象,就是付远山,只不过他一直没有声张而已。
这样一来,一切都说得通了。。。
“秦沐风,秦沐风!你在吗?怎么不说话了?”
“我在。。。我想我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你的意思是。。。付远山吗?”
“严警官,你先回冬兰村来接我吧,这些事在电话里说不清楚。”
“好,我马上回来!”
秦沐风结束和严思悦的通话后,深吸了一口气,找到了林无道的号码拨了过去。
“秦小友?”
“林会长,我想跟您打听一个事。”
林无道打趣笑道:“你问吧,我老头子知道的还会瞒你不成?”
“付远山这个人你认识吗?就是九洲武道协会总部的那个付远山。”
“认识嘛谈不上,毕竟我和他不是一个级别的人物,但肯定是知道他的,付远山是云州市武道协会的前任会长,三年前被调去九洲武道协会总部,据说当时他的实力已经距离天极武者只差登门一脚了。这人的实力当初放在咱们东南省武道协会圈里也是独一档的存在,我们也就是偶尔会在开会的时候见个面罢了,话也说不上,人家也不屑跟咱说。对了秦小友,你打听他干啥呀?”
“付远山是云州市武道协会的前任会长?”秦沐风马上就抓住了关键信息。
“是的。”林无道点头道。“付远山调去总部后,现在的云州市武道协会会长是陈焕桢。”
秦沐风恍然大悟,难怪当初决赛的时候付远山那老登要偷袭自己,他是前任云州市武道协会会长的话,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三年前付远山才调走,那么谭天阳就是付远山一手培养起来的弟子,为了确保谭天阳拿到省级冠军直通青年武道大会的全国总决赛,当时他才会冒如此大的风险用内劲偷袭。
不过由于当时付远山和司徒杰等一众大赛评委坐在一起,让他不敢闹太大的动静,所以他的内劲才会被秦沐风有惊无险地躲开。
“秦小友,你还有啥事不?”林无道在电话里问道。
“我没别的事要问了,打扰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