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戛然而止,夜色中,两人就这么沉默了一会。
秦沐风先一步打破了这份沉默,对夜莺问道:“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一直待在孤儿院这里吗?”
夜莺的美眸眺望着夜空,有些失落的说道:“应该不会待太久吧。。。虽然我用了些手段骗过渡鸦组织让他们以为我已经死了,但我不敢保证能不能瞒住他们一辈子,我不希望这个孤儿院因为我遭受牵连。”
夜莺回头看向已经陷入寂静一片的孤儿院,叹息一声:“这里是我人生中唯一一段拥有着温暖回忆的地方,但是我却不能为他们做什么。。。”
假死脱离渡鸦组织后,原来的那些手机号银行卡夜莺都不敢用了,她身上现在就剩下一点现金,可以说是穷得叮当响。
当然,这个情况她肯定不好意思跟秦沐风说。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秦沐风拿出了一张银行卡,递给了夜莺。
“这卡里有五十万,拿着吧。”
“你。。。你给我钱干什么?”夜莺一脸错愕,她没想到秦沐风会二话不说直接掏出一张五十万的银行卡来。
“我不是给你的,帮我代交给院长。”秦沐风笑了笑,“这就当是我给孤儿院的捐助。”
这五十万,是秦沐风从徐海琴给他的那张医药公司分红金卡转出来的。
“你。。。为什么要给孤儿院这么多钱?”
“忘了告诉你,我也是孤儿院里走出来的孩子。”
夜莺怔住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真的吗?你。。。也是孤儿院长大的?”
“有必要骗你吗?”秦沐风顿了顿,接着说道:“这位院长奶奶。。。和过去把我养大的院长很像,这里的孩子也都很可怜,我也只是希望能出点力,让他们的日子过得好一点。”
“难怪。。。刚刚你和那帮小家伙这么处得来。”夜莺想起刚才秦沐风和孩子们打成一片的样子。
她也确实没想到,秦沐风竟然也是一个孤儿。
夜莺低头沉默了一会,说道:“你的好意我替院长和孤儿院的孩子们收下了,我欠你一个人情。”
“我是自愿捐助,怎么又欠我一个人情了呢?”
夜莺冲秦沐风莞尔一笑:“你帮了我成长的地方,我之前还差点杀了你,于情于理都应该欠你一个人情,不是吗?”
秦沐风无奈的挥了挥手:“都说了别再提以前的事了。”
夜莺朝秦沐风伸出了手:“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姜云燕,夜莺是我在渡鸦组织的代号。但是现在,这个名字应该被遗忘掉了。”
秦沐风握住了夜莺,也就是姜云燕的手,对她说道:“从今以后,好好生活吧。”
姜云燕有些痴痴地望着秦沐风离去的背影,脑海中不知道为什么浮现出了这样一个念头。
以后还会再见到他吗?
这道念头刚刚浮上脑海,就被姜云燕给用力甩掉了。
以后自己和秦沐风注定是两条不同平行线上的人了,怎么还会产生交集呢?
。。。
回到龙江市后的秦沐风,过了两天白天看店晚上修炼的平淡生活,静静地等待着十天后青年武道大会全国总决赛的到来。
从中原省回来的第三天,秦沐风接到了徐海琴的一个晚宴邀请。
徐家已经成功吞并贺家留在龙江的近六成资产,如今的他们,已经是当之无愧的龙江第一世家,今天举办的这个晚宴,就是为了庆祝徐家登上龙江第一家族的宝座,也是为了放松放松,这些日子徐家的一众高层们可都是忙坏了。
“这个宴会。。。我非去不可吗?”秦沐风有些迟疑,他向来不怎么喜欢这种场合。
“我知道你对这些世家的宴会没兴趣,不过听我爷爷说这一次晚宴会有一个省城的医道宗门过来拜访,他们对你的淬体丹很感兴趣,想要见你一面。”
“医道宗门?他们想谈合作?”
“应该是吧,具体还是得等见到他们再说。”
秦沐风想了想后,便答应道:“行,晚上我会过去的,地点在哪?”
“帝豪酒店,就是之前贺家旗下最大的酒店,现在已经被收到我们徐家名下了。”
“好,我会准时到。”
医道宗门?这倒是可以见识一下,秦沐风虽然重生了二十多年,但实际上从不久前开始他才算是正真开始正式了解这个世界,多接触一些这个世界的势力不会有错。
晚上,秦沐风如约来到了帝豪酒店。
此时,帝豪酒店那金碧辉煌的大门口,已经停满了长长一排的各色豪车。
从大门中心位置,一条红地毯如火焰般蜿蜒铺展,直至路延边,尽显尊贵与奢华。红地毯两侧,穿着笔挺制服的安保人员和迎宾人员如松如柏,整齐划一地站立着。
今晚这场宴会,规模之大、档次之高,堪称龙江市近二三十年来最为隆重豪华的一场。各界名流、商贾巨擘纷纷云集于此,共同见证徐家登顶龙江市巅峰这一难得一见的盛况。
秦沐风站在酒店门口,正准备向帝豪酒店内走去。然而,就在他即将踏上红地毯的那一刻,两名身材魁梧的保安却拦住了他的去路。
“先生,请出示您的邀请函。”其中一名保安目光如炬,上下打量着秦沐风,眼中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轻蔑。
秦沐风微微一愣,随即微笑着说道:“是徐总直接邀请我来的,我并没有邀请函。”
“徐总亲自邀请?”保安的眉头微微一皱,脸上露出一丝怀疑的神色。他再次扫视了秦沐风一眼,只见他一身地摊货,与前来参加这场豪华宴会的大佬们气质格格不入。这让保安更加怀疑,秦沐风很可能是在说谎。
“你站在这里等等,我去问问!”保安说完,转身向酒店内走去。留下秦沐风独自站在门口,面对着另一名保安警惕的目光。
“哼,一看就是个想混进上流社会开眼界的穷D丝,也不瞧瞧自己什么德行!”另一名保安心中暗自嘀咕着,脸上满是不屑与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