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哼了一声,“凶宅有啥了不起的,别忘了咱是干啥的,如果连这点胆量都没有,以后怎么捞尸。”
捞尸匠注定要一辈子和尸打交道,必须让自己习惯这种生活,最好的方式就是了解尸的一切。
他们决定留在这里搞清楚状况。
“到底是怎么回事,云天。”
“对,对。”小夏也跟着点头。
云天长出一口气,“在停尸间,我和黄总聊过。”
“啊!”
两个人同时发出惊呼声,小胖看着云天,“他不是死了吗?”
云天笑了一声,“死人也可以说话,不用怕,是他告诉我离开封门村之后一直被一个女人穿红衣服的女人缠住不放,用了很多方法都不行,精神几乎崩溃,最终才会用那种方式解脱。”
“那女人是这小区的?”小胖看着云天,“所以云天才让我们去打听。”
“现在还不好说。”
云天拿起酒杯,“别想那么多了,喝一口。”
咔的一声,客厅的灯突然灭了,云天听到响声,在灯灭的一瞬间小夏把放在茶几上的酒瓶子弄到地上,酒瓶子朝着一侧滚去发出响声。
“是不是来了?”小胖喊出来,摆在客厅阳台的蜡烛这时也晃了起来。
“别慌。”
云天慢慢站起来,蜡烛晃动其实是有风,阳台的窗户并没有关上,至于客厅的灯突然灭了,也有可能是其他原因,手电打开。
云天找到了隐藏在画架后面的电源箱,其中一个开关明显是在下面,随着云天手指用力,客厅的灯亮了起来。
“亮了!”
云天松了一口气,刚才听到的响声是电源开关落下发出的,画架缓缓合上,可能就是从小鬼故事听的多了,很多时候会把生活中发生的事都和鬼怪联系在一起。
曾经有过一个报道,有一户人家经常在夜里发现窗户上贴着一张怪脸,吓得这家人不敢住,后来找了人帮忙,最终发现窗户上的那张不断变化的怪脸是从小区对面发出的。
于是找过去,住在相同楼层的人是做影戏的,白天的时候比较忙,一般都是半夜回来还要再把人脸影像看一遍,没有注意到光打在对面楼的窗户上。
“跳闸了。”
云天走回来刚坐下,客厅的灯又灭了,房间里顿时陷入黑暗,这一次云天没有再站起来,“应该是开关出问题了,把其他的灯打开。”
卧室的灯亮了,有光从卧室的门透出来,所以就算客厅的灯出现问题也不会觉得黑。
“云天,要不咱把蜡烛摆在这,多有情调。”
“滚!”云天咳嗽一声,“你见过摆白蜡烛的吗?”
蜡烛也有区分,白蜡烛一般都是丧事用的,电影里那种玩浪漫情调的用的都是彩色蜡烛,不可能有人用这种纯白色的蜡烛。
“吃东西,今晚都在沙发上睡,小胖,你小子控制点,别每次都出事。”
“这次不可能。”小胖拍着胸保证,云天对他还是不放心,已经几次被附身,最后一口酒喝下去。
简单擦了擦手,阴间的东西不喜阳间烟火油污,所以那种厨子或者是卖猪肉的几乎不会惹上那些东西。
客厅的沙发很大,足够他们三个人住在上面,可能是喝了酒的原因,眼皮开始发沉。云天努力动了动。
手在脸上拍了几下还是不行,感觉自己是清醒的,又像是睡着一样,甚至能听到自己发出的细微鼾声。
砰的一声,这一下声音特别大,云天一下子醒了,难道是那东西来了,怎么弄出这么大动静,这时听到男人的喊声。
“天灵灵……冤魂野鬼速速现身。”
云天看着一个人蹦进来,这一下给他吓了一跳,从外面跳进来的那个人应该也没意识到屋子里有人,这时小胖迷迷糊糊的从沙发上坐起来,那个人快速退后两步。
“怎么多了一个!”
云天这时看清楚了,来的男人身上穿的是道袍,脑袋上戴着帽子,就是电影里看到的那种起坛做法的,大部分都是骗人的。
“你谁啊?”小胖骂道。
“你们是人!”道士咳嗽一声,这时有光落在他们脸上,云天看到了黄总的胖媳妇,她同样认出了他们。
“你们几个兔崽子,赖在这不走了,快点滚,报治安抓你们。”
这女人特别凶,云天心里虚,这毕竟是人家的房子,他们在里面名不正言不顺,“是黄总让我们来的。”
“老,老黄,他,他什么时候和你们说的?”黄总的胖媳妇吓得往后退。
这招比讲道理管用,云天笑了一下,“我们去过殡仪馆,黄总说他死的不甘心,让我们过来把屋里的东西收拾了。”
“你们是哪派的?”道士上前打量他们,看到了摆在茶几上的酒瓶子和熟食,他哼了一声,“修道之人,四根清净,你们这是犯了大忌。”
“我们就是市井小民,算是黄总的朋友,听说黄总出事来祭奠一下。”
“那就别碍事。”
黄总的胖媳妇一脸讨好的看着眼前的道士,“大师,您是高人,我几个闺蜜都说了,您特有本事,这一次一定得帮我,钱不是问题。”
“降妖除魔本就是修道人之本分,尽管放心。”他说完晃了一下手里的木剑,这玩意应该是桃木的,据说能辟邪,手在上面晃了两下,一道火光突然从桃木剑上窜出。
“我去。”
小胖吓得向后退,这一下确实有些突然,道士哼了一声,似乎是有意在他们面前露一手,云天只是笑了笑,这种东西就是看着深不可测,其实是使用了一些道具。
比如那种易燃的磷粉,平时是放在密封的袋子里,用的时候快速取出,磷粉遇热就会烧起来。
而且会发出白光,看着玄乎而已,云天索性不说破,万一这个人真有道行能灭了那红衣女人,对他们也有利。
“大师,请吧。”
云天退到一旁,快速把茶几上的东西收拾好放进袋子里让小胖丢到楼下,很快祭坛弄好,其实就是桌子上铺了一张黄布,那布上贴满了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