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已经明白了这些厉鬼的相似原因了,但是显然,造成这次事件的厉鬼很早之前就离开了张明的身体,所以从他这里是得不到什么东西了。”
云天说着,内心有些叹息。
其实也不算全无收获,起码知道了这些厉鬼相似的来源。
如果有一天,可以尝试着将这些鬼再次结合,说不定会出现一只全新的鬼。
只是不知道驾驭了这么多厉鬼的张明,到底是被谁杀死的。
难道是厉鬼复苏?
“那接下来,我们是继续追查张明的信息还是去找这次灵异事件的源头鬼。”
于诏手把在方向盘上问道。
云天沉默了一会儿以后开口了:
“我们找源头鬼的难度太大了,我的能了也无法覆盖整个江市,我们得换个思路。”
至于张明,以后有机会还要继续查那些鬼被分裂的原因,而现在,已经和这次的事件关系不大了。
于诏听到后眼神中有些疑惑,他下意识的转过头,对着空荡荡的副驾驶问道:
“换思路……让鬼来找我们吗?”
于诏嘟囔了一句,云天却是眼前一亮。
“于诏?”
“嗯?”
“你不是说你有一件能招鬼的灵异,物品吗?”
云天可是记得,于诏之前想拿灵异,物品作为代价让云舒去秘事部培训。
只不过最后云天让他换成了能保护妹妹的鬼衣。
但是于诏却摇了摇头,
“那个东西只能覆盖一个房间那么大,江市这么大范围,恐怕是不行。”
云天无语:
没用的东西给我的时候倒是挺欢快,需要用了又没什么大作用?
“厉鬼的规则我们还只是知道了一部分,也不能通过触发规则来让厉鬼出现……”
于诏似乎也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开始了思考。
骨碌碌……
一个东西在地上滚动的声音响起。
云天和于诏看向那边,那是一个摘帽鬼的鬼奴,它的脑袋掉在地上滚动。
鬼奴缓缓走向头颅,想要把自己的脑袋捡回来。
于诏转过头,没再关注,而云天看着那鬼奴的一举一动,缓缓开口:
“于诏,有件事我不明白。”
“什么事?”
于诏从身上拿出一个烟盒,但是鼓捣了两下,发现已经没有烟了,于是他将烟盒一扔,稳稳地落入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鬼奴一直在这个城市里游荡,是为了什么?”
于诏一愣。
真正的源头厉鬼一直也不出现,而鬼奴的杀人规则需要接近后才能触发。
“厉鬼的本能,一个是凭着规则杀人,还有呢?”
云天的声音再次响起。
他刚才看到那个鬼奴捡起头颅的样子,就跟电脑的一个程序一样:
头颅掉在地上,鬼奴就要捡起。
这就是本能!
而厉鬼,也在遵循本能行事!
而厉鬼的另一个本能就是:
“拼图!”
于诏缓缓吐出这两个字,他现在也反应过来了。
百鬼夜行,不是突发性的事件。
而是作为这一切源头的那只厉鬼,正在寻找属于它的拼图!
“我们只要找到它需要的那只鬼,就能引出它!”
云天点点头,也没管于诏看没看到。
于诏想明白以后,立刻跳上汽车的驾驶座。
“我找一找,所有厉鬼的种类。”
“不,找江市的。”
云天打断了他,随后又补充道:
“找你们秘事部关押的厉鬼!”
于诏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有些疑惑:
“为什么只找江市秘事部关押的?”
“因为他!”
一张照片浮在于诏面前,照片里面是一个放在车顶上的头颅,那头颅上的眼睛圆睁着,似乎随时会活过来。
那是鬼杀手,或者说是,张明的头颅。
“他驾驭了不只一只厉鬼,却一直待在江市,最后死在了江市,一定是在找什么东西,很可能他就是想完成厉鬼的拼图!”
云天给于诏解释了一下,而于诏也接着他的话说道:
“但他从青年找到中年都没找到,说明他只能确定这个厉鬼在江市,但是其实被秘事部关押了!”
于诏露出一丝微笑,然后直接点进了十年前的厉鬼收录档案开始寻找。
一条条厉鬼档案闪过。
灵异事件发生的不多,一年最多也就关押十几只厉鬼。
在于诏不停刷过那些信息的同时,云天看到了一只厉鬼的信息。
“停!”
于诏滑动的手停了下来。
云天看着那个厉鬼档案,感觉自己这次终于抓到了答案。
【事件代号】鬼礼帽
【威胁程度】E级
【事件】1、驭鬼者莫名死亡事件,死亡人数:2人
【情况】已关押
一份平平无奇的档案,甚至威胁程度低的离谱。
但是云天却感觉这才是摘帽鬼要找的拼图!
“这个鬼礼帽,关押在哪里?”
云天问了一句。
于诏看了一眼鬼礼帽的档案,然后回道:
“就在江市秘事部。”
他沉默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
“这个鬼礼帽有个比较特殊的地方,就是它的杀人规律吧我们还不清楚,只是应该很难触发,才成功关押的。”
云天其实也有些疑惑,从那个事件的名称就可以看出来,鬼礼帽只杀了两个人,还都是驭鬼者。
“算了,先不管这些了,我们去找鬼礼帽。”
云天也没再多想。
反正有【无限视界】在,绝大多数鬼的规律都可以被他看穿。
等找到了鬼礼帽,一切谜团就解开了!
于诏一脚踩下油门,漆黑的车身在月光下如同一道闪电般飞驰。
现在已经是早上七点半了,但是月亮依旧高高地挂在空中。
……
“老婆,你怎么刚起床啊?”
一个男人从卫生间里走出来,一边刷牙,一边埋怨自己身后顺眼惺忪的女人。
女人穿着睡衣,掀开窗帘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空。
天色很暗,但是月光很亮。
“这才半夜,你怎么就起来了?”
女人埋怨了一句后,就又躺回了床上。
而男人则是看了一眼万年历上的七点半,露出一抹疑惑之色:
“什么半夜,都七点半了,你赶紧起床,一会儿还要回趟老家呢!”
“诶呀,你发什么疯,明明就是半夜!”
女人怒气冲冲地从床上起来,然后走到阳台上,一把把窗帘拉开了。
男人看着高挂在天空的月亮一愣。
转身看了看万年历,
“表坏了?”
正在他奇怪的时候,站在阳台的女人突然叫了一声:
“老公,你快来看,那是什么?”
男人走过去,然后瞬间头皮发麻。
楼下,正有人不停走来走去。
他们的脖子上。
空荡荡的……